金乌西沉，天色渐晚。
孟然拎着一只用油纸包好的烧鸡，一边随意地哼着小曲，一边踩在竹林间的小径上。
看看天色，今天又回去晚了，不知道面瘫师父会不会生气……心里这样想着，她却没有多少害怕的念头。因为如今孟然已经看明白了，虽然嘴上总是嫌弃她，永远都板着张冰山脸，其实师父最是心软的。
一言不合就把她吊起来，但也总是经不住她的歪缠很快就会把她放下来。勒令她修炼的时候看起来苛刻又严厉，实则从未对她说过重话。就连当初的十二个时辰无休，也变成了如今任由她随意溜达。
想到自己和左疏寒的“斗智斗勇”，少女的唇边不由露出些许笑意，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便宜师父的存在。
或许，跟着他回山，也不是个太差的选择。
只是她还有没做完的事，在事情有结果之前，她没有办法一走了之。
不过那一天也不远了，等到一切chu置妥当，她再主动把事情都说出来，想必师父一定会大吃一惊，再也不能说她“心性不定、耽于享乐”了。
随手推开虚掩的门扇，孟然有些奇怪地发现，屋内没有灯烛。
夕阳的晕光从门缝间透进来，黑暗中，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坐在桌边。
“师父，我回来了。”放下手里的烧鸡，她点燃蜡烛。
那道影子霎时间明亮了起来，左疏寒没有抬头，也没有动作，孟然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是看着她的。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幽深，仿佛一泊冻结的冰湖。似乎是因为天色已晚，连他的声音都有些喑哑：
“今天，又去哪了？”
“就随便逛了逛啊，我买了烧鸡，师父你要不要尝尝？”
少女娇柔的声音带上了点讨好的意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当她有这种表现的时候，其实是在心虚。
左疏寒没有接她的话，淡淡道：
“这几日看过的《六合五方真解》，你背来与我听。”
“呃……”
怎么一回家，突然就要检查功课了？《六合五方真解》……这本艰涩拗口的道书孟然实在不感兴趣，虽然左疏寒要求她细细钻研，她只勉强看了一遍就扔到了脑后。
本来想靠着卖萌混过去，可看着师父那张和往常别无二致的俊容，不知怎的她却本能地觉得不对。
“那个，我……我这就背……”
“六合五方真解，嗯……六合者……”
一页书背得磕磕绊绊，才只是首篇，少女就花了一刻钟才勉强背出来，眼看着师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却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冷：
“……师父，我……”
“不用背了。”左疏寒打断她：
“我再问一遍，这段时间，你每日都去了哪？”
“我没去哪，就是……”
要怎么说呢？真到要说出来的时候，孟然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正在组织语言，却没发现男人握着茶盏的手掌，已经将那只杯子捏成了粉碎。
果然，她还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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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森气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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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3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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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出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瞒着他？左疏寒本以为她之所以支支吾吾，至多不过是因为她在外玩乐，害怕告诉他被训斥，所以才每次都敷衍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个原因，她竟然又做起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弄虚作假、招摇撞骗，肆意妄为、狼狈为石更！
虽然她把自己做的事包装成所谓你情我愿的生意，但谁都无法否认，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因为她在某种程度上包庇了那些犯了错误本该负责的门派世家，归根结底，那是一种欺骗。
左疏寒可以不计较她以前的行为，她到底年纪还小，无父无母，又无师长教导庇佑，生活所迫之下，或许不得不走上歧途。
但在他已经决定要带她回凌霄真观时，她却始终推诿。他本以为她只是对这里还有留恋，不管是留恋儿时的记忆，还是留恋红尘中的浮华——
却没想到，她竟然又偷偷干起了以前的营生。
她的生活并不艰难，自从左疏寒要收她为徒后，更是一飞冲天。事到如今，却还是要去招摇撞骗，这让他如何不去怀疑，她放不下的只有金银珠宝，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改邪归正！
“过来，然然。”
男人的声音很低，如往常一般，带着他独有的那份冷然。
他并不经常这样称呼她，每次如此，都是在他们缠绵迷醉之时，想到就在不久前云雨时那香艳淫靡的一幕，少女不由颊上一烫，乖乖走过去：
“师父，怎么了~”
难道他又想要……
“你功课这般不认真，是不是该罚？”
……果然，坏蛋师父，又要欺负她了。
没有反驳，她垂着小脑袋安静听训，只听左疏寒道：
“你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师父给你把道书再讲一遍。”
微微一愣，孟然还是走了过去。
面前的这张桌子是他们师徒二人平常对坐讲道的地方，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左疏寒坐在对面，而另一张椅子却跟之前那张不一样。
没有多想，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椅面是柔实的黄花梨木，双腿中间的那个位置好像有一点奇怪的触感，少女下意识了，忽的嗯唔一声，娇躯霎时间僵直，原来椅子下面突然有一个柔柔的东西顶了上来，准确无误地就顶上了她腿心的小花穴。
“啊……师父，这是，这是什么……”
没等她挣扎，身子立刻被定住。
那个柔柔的东西一下一下朝穴口撞击着，少女的身子本就娇嫩敏感，经过男人这段时间的玩弄，更是被摸一摸碰一碰就会出水。
因此那异物撞了不过片刻功夫，她腿间就湿成了一片。左疏寒抬起眼帘，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墨宫中有一种机关器具，唤作极乐椅，你可曾知晓？”
极，极乐椅……？
“此物原本是用来惩罚失贞女子的，依为师看，训诫修炼不认真的徒弟，倒也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本道书：
“这《六合五方真解》共有四十三页，三百七十二个字。你将每个字原封不动地给为师背诵下来，错一个字，”他顿了顿，声音低哑：
“这椅子就禽你一下，禽到你背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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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要教导徒儿背书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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