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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脑海里只有他重新禽进去将她抱在怀里噗嗤噗嗤抽插的记忆,无数的高潮狂涌而来,她眼前发白,不知今夕何夕。

这一场胡天胡地后,瑶姬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缓过来。恰好罗大娘来邀她一道去县城:”瑶娘,我听魏小子说你身子不舒服,可好了?”

瑶姬闻言不由脸上着烧,咳了咳:“多谢大娘费心,只是小恙。”她生怕罗大娘寻根究底,赶紧转移话题,“大娘,是现在出发吗?我收拾收拾就跟你走。”

打算拿去卖的草药早已拾掇好了装在篮子里,瑶姬又把自己收着的首饰取出—件来贴身放好,以备不时之需,这才跟着罗家母女一道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

从郭家村到太平县县城不算太远,—路都是黄土小道,来往的除了邻近村民,再无其他。

瑶姬正与罗大妮说着话,忽见一骑快马驰过。马蹄扬落间掀起一阵风,连她头上的幕篱都被吹得扰动起来。

“那是往村子方向去的吧……”罗大妮嘀咕。

“准是路过的,”她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县城快到了,瑶娘,”罗大娘别过脸,“我和大妮要先去看她爹,你……”

“大娘放心,”瑶姬笑眯眯道,“我自去药铺看看,黄昏前在城门口会和,如何?”

罗大娘自是满口答应了,瑶姬目送他们母女离开,这才挎着篮子往城东走。

来之前她早就向薛郎中打听过了,济安堂就在城东,若是那里不收她的草药,还有几家药铺也能去问问。她正寻思着,一个人匆匆跑过,砰的撞了她的胳膊一下。

满满当当的竹篮顿时打翻在地,晒干的草药全都洒了出来。

“哎呀!”她一愣,抬起头来,撞了她的那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瑶姬只好自认晦气,弯下腰自己捡拾。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过来,捡起几枝草药,帮她放进了篮子里。

“没事罢?”来人有着一把温润似玉的好嗓子,“那是我的同僚,他家中有事所以走得匆忙,冲撞了小娘子,真是对不住了。”

瑶姬拾起篮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没事。”直起身,她才发现此人风姿出众,一身素淡的青布直缀,其人仿如潇潇青竹,清隽洒然。

“这是扶芳藤?”他拈起一小截晒干的藤枝,见瑶姬点头,视线又落在满满一篮子的草药上,“鬼箭羽、赶山鞭、断血流……小娘子,你是来卖草药的?”

瑶姬见他一副读书人打扮,举止文雅,谈吐斯文,想来不是什么骗子之流,便道:“这是我自家采的,打算卖给城里的药铺,可有不妥?”

听她回答,那人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一个穿着土布碎花裙的村妇说起话来这般有条理。不过他很快笑了笑:“这些草药你家中可还有,若是没有,能不能采到更多?”

“你别怕,我是这县里的主簿,姓赵名明澈。”

主簿?

瑶姬没有完全放下警惕心,口中柔声道:“原来是赵主簿,是主簿家中需要草药?”

“不是我,”赵明澈口角含笑,“是县衙,若小娘子家中的草药足够多,只要价格合适,县衙全都买了。”

这可是笔大生意啊……她当即不再犹豫,冪篱遮掩着,赵明澈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还是勾起唇角,露出了笑眯眯的神情:“赵主簿,不如我们去县衙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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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佬:肥羊啊【笑眯眯

陌上花16

赵明澈把瑶姬从县衙送出来时,已是日近黄昏。

天边几缕夕照,映在男人素净的青色直缀上,衬得他愈发有了几分潇然欲仙之感。如此风姿,只是这小小县衙里—个不入流的主簿,虽说宁安府乃是江淮路的粮米重镇,太平县在府治五县中也算是要紧,到底让瑶姬觉得有些惋惜。

赵明澈不知她心中所想,温声道:“如此,就与小娘子说定了,小娘子再来,径至县衙寻我便是。”

瑶姬点点头:”采药需要时间,一旦数量够了,我立时便把东西送来,必不耽搁县尊的要事。”

她是从赵明澈口中知晓,县衙之所以需要收购草药,而且数量还不少,是县里打算开办一间安定堂,用以救治那些受了伤无钱医治的纤夫苦力。

这是宁安府新任府尹上任后颁行的一项德政,由府衙拨款,治下各县施行。

赵明澈自接手此事后就一直在做先期准备,已经与县里的几家药铺谈拢了合作,就是药材还缺上一些。

若是从外地买,显然价格昂贵,而太平县本地又没有药农,难得撞上瑶姬这个来卖草药的,他自然眼前一亮,上前攀谈。

而瑶姬从罗大娘口中得知郭家村周围的山里有不少草药后,早就打起了这些药材的主意。村民们之所以不进山采药,~是山中危险,二也是并不识药物,但这些都难不倒她。

她因前世轮回的经历颇通医术,又有些防身之法,而魏云盛虽然以拉纤为生,秋季野兽皮毛丰美时也会进山打猎,他天生神力,就算碰上野兽,打不过,还跑不了嘛。

这送上门的生意,瑶姬自然不会不做。她与赵明澈一番详谈已是定好了合作,又因是是为造福百姓开办的安定堂,草药价格都定得低廉。

赵明澈道:“小娘子深明大义,我必将此事回报县尊。”

“这却不必,”少女微微摇头,“实不相瞒,我家中也有人是纤夫,这纤夫之苦再了解不过,府尊大人有此德政,我虽只是区区女流,也想为此尽心。”

赵明澈见她做未嫁女子打扮,心道她口中之人莫非是家中父兄?心下感佩里,又起了几分怜惜:“小娘子放心,安定堂一旦开张,纤夫们再不必为受伤忧心。刘府尊向来清廉,爰民如子,他本是京兆尹,只因得罪了权宦方才被贬出京,有他来做宁安知府,宁安百姓的日子当会越来越好。”

闻听此言,瑶姬不免想到了那个为难魏云盛的太监。

又是权宦……她因为失了记忆,连如今是哪朝哪代都不知晓,对朝政更是一片空白。即便如此,在郭家村的一个多月,早听无数人唾骂过了昏君石更佞。

说来本朝立国不过七载,皇位才只传了一代,就已经有了日薄西山之兆。这先太祖皇帝本是前朝大将,后来通过兵变夺得大权,称帝登极。他做了皇帝后没过几年就因为旧伤复发一命呜呼,皇位便传给了独子,也就是今上。

偏偏今上不成器,贪花好色不说,还笃信神佛方术之道,既不临朝也不理政,把国家大事一股脑丢给宫中的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