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还要不厌其烦地叮嘱她:“我留了林四儿在京里,他是府里的老人,家中但有事自去吩咐他。”
“外头的事不用你管,若是在家中闷了,或请岳母大人来坐一坐,或去薛府小住,都随你。”
“幼菡……你是她母亲,我不在家,她就搬到你那院子里住吧,给你做个伴。”
少女只是一径嗯嗯唔唔着,听到这句话方才抬头。她与曹幼菡的关系很不错,天长寂寞,若是有人做个伴儿确也是好的。
“你放心,”她笑眯眯地说,“我必把她教养得极好,不负你所托。”
曹墨含糊地“唔”了一声:“还有,”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道,“你若是想出门,除了岳父大人府上,别chu也是尽可的,只是要注意安全,切不可独自一人,丫鬟婆子都得带上……”
话没说完,就见少女一双大眼儿越来越亮,仿佛被点燃的两盏小小灯烛,透着久违的欢喜和渴盼。他心里原有些不情愿,此时也被这欢喜熨帖得安然下去,仿佛看到她高兴,就是再出格的事,他也一概允了。
“我说的,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像下一刻就要插翅飞出去,去看她那几间心心念念的铺子。
曹墨有些无奈,最终只是在她的发顶上扭了扭:“你真是……我回家的时候,也不知你有没有这般欢喜。”
(??独57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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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谁说我没文化?看看,调情都这么文艺【得意脸】
画堂春14
曹墨离开后,一瞬间,瑶姬感觉曹
府似乎冷清了许多。
这座面积颇大的华美府邸其实人口
并不多,曹墨南下时又带走了一堆小厮
男仆马夫,人少了,气氛也有所改变。
几个妾室来请安的时候都厌厌的,
想是争宠献媚的对象不在,连打扮的劲
头也提不起来。
唯二算的上高兴的,大概只有瑶姬
和曹幼菡。
曹墨发话之前,幼菡一直都单独住
在自己的院子里,听说能搬去和瑶姬一
起住,小姑娘兴冲冲地当天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袱,晚上就和瑶姬睡在了一张床上。
前世也养育过孩子虽说她并非自己亲生,但瑶姬也愿意对她赋予疼爰。某种程度上,她和幼菡,甚至府里另外四个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们被困在这座华贵的府邸里,不管是被迫也好,自愿也罢,一辈子,也就能在这府中看到头了。
但曹墨临走前的那句话,似乎给了瑶姬一点曙光。
她并不笨,曹墨不会是在无的放矢,所以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瞒着家人在外面做的那些小生意。或许这就是当初
他因为薛家拒亲找上瑶姬的理由——
个敢于在外置产的姑娘,想来不会是什
么也不懂的弱质闺秀。
这让瑶姬有些庆幸,又有些疑惑。
她明白自己的行为在时人看来有多
离经叛道,若是事情传扬出去,当初何
夫人给她定的那桩婚事,可就不会是因
为男方而黄了。
但或许是出身贫寒的原因,曹墨似
乎并不在意,不仅没有诘难她,甚至还
松口允她出门。
身为女儿身,又是高官
大儒的千金,想要在这个世界纵情肆意
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只有这小小的一点自由,也让瑶姬由表欢喜。
她很快就叫人套了车出门去巡视自
己那几间铺子,未免招人耳目,瑶姬的
生意做得不大,三间铺子,卖些最常见
不过的点心针线。因她总会有一些新奇
的点子,虽是小本买卖,生意倒也不
错。
出嫁之前,何夫人怕她在夫家受欺
负,特意花大价钱买下了前门大街的一
间铺面。那铺面位置颇佳,瑶姬便想着
把点心铺子开过去,想必能更添一点利
润。
她坐车过去,和掌柜商量了小半个
时辰,正踩上脚踏准备登车,谁知不远chu气势汹汹走来一群人,瞬间把门围了
个水泄不通。
原来这前门大街因为地段好,早已
被淮京城里号称打行的一干市井流氓划。
作了自己的范围,想在这里开铺子就得
交钱。
瑶姬的铺子因是刚买的,尚还不明
白其中关窍,偏她今日撞到这帮人来收
钱。
香雪一见架势不对,忙在瑶姬背上
推了一把,小声道:“太太,快上
车。"
她和几个跟车的婆子护在车前,高
声道:“什么人,还不快让开!"那领头的混混没什么眼力,见眼前
不过一辆清油马车,车上既无纹饰,也
没挂什么能昭示身份的灯笼。只看到一
个戴着幂篱的女子掀帘进了车厢,便以
为是掌柜的家中女誉,他冷哼一声: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五爷我你也不认
识,让什么让,今儿爷我就是来堵你们
家的!"
那掌柜的是香雪的哥哥,一看顿时
慌了,忙赶出来打躬作揖:“几位爷,
有话好好说,这只是来我店里的客人,
还请五爷方便则个。"
“客人?”那五爷狐疑地看了马车
一眼,见掌柜不住地擦着汗赔笑,他忽而冷笑,“是客人你会这么紧张给我
堵住他们,不交钱,谁都别想走!”
说罢,跟着他的一干地痞上前围
拢,几人手里还拿着棍棒,眼中凶光毕
露。
驾车的车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
得手里一软,鞭稍不小心在马臀上打了
一记,那马被惊得唏律律扬起蹄来,眼
看着就要失足狂奔。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突的伸出一
截枪尖。
鲜艳的缨子在烈日下几欲耀花人
眼,只见枪影如同清泓,轻而易举地荡
开众人,在马蹄上一拦。惊马受了这一
阻,连马带车向后倒去。随即一只手探过来,握住马继往前一扯,堪堪将马车稳住。
众人这才看清出手之人,轻易消弭了一场惊马祸事,而他竟是骑在另一匹马上的。玄衣银甲的少年看着不过才十七八岁,银冠束发,背负长枪,胯下一匹照夜玉狮子神骏非凡,衬得他那玉面俊容愈发好看。
人群静了一刹,瞬间爆发出轰然叫好。
那干地痞围上来的时候,早就有不少人聚在一旁看热闹,此时众人议论纷纷,有识得这少年郎的百姓大声喝彩:“好身手,不愧是‘白马银枪’小苏将军,将军真真神勇!”
那五爷一听这名头,哪里还有心思收什么钱,转身就想溜,却被少年拿长枪轻轻一勾,勾住他背后衣领:“五爷,若是有暇,还请与我去一趟京兆府衙罢。”
“将军,将军说哪里话……”五爷慌忙赔笑,“小的哪当得上苏将军一声爷,府衙……这个,这个就……”
“五爷不想去?”
五爷哪敢说不想去,眼前这少年可是风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