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唯一解决的法子,就是如长公主赎她那爰宠一般,出钱免了责罚。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其时官员俸禄极低,为官者若想过得宽裕,要么是家境本就优厚,要么就得开发些灰色收入。可薛半山两袖清风,他虽是河阳大族薛氏出身,但只是五房的一个庶子,要不是自己会读书,也挣不出来。
京师居大不易,这么多年何夫人极力经营,也只是堪堪给女儿攒下了嫁妆,连儿子的聘礼都还没全乎。若是折变田地,这一家子又要怎么吃饭?
瑶姬遂去寻了何夫人:“娘,不若把我嫁妆折变了罢。”
何夫人却不肯:”你婚事上已有这般难chu,若是再没了嫁妆,到了男方家里不是要吃苦。”说到此chu,不由悲从中来,却又强忍着泪意,不教女儿担心。
瑶姬心里难受,她是在原身未满十岁时穿越过来的,那时候原身刚落了水,瑶姬照旧没有原身的记忆,便装作受了惊吓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何夫人搂着她几乎哭干了眼泪,她的便宜哥哥薛珏实算不上聪明人,那会儿也才十一岁,抓着妹妹的手跟个小大人似的,安慰的话颠三倒四:“妹妹,抓着我,谁再敢欺负你,我就打她!”
她回到房里坐了半响,让贴身丫鬟香雪托她哥哥给曹府去了口信:”明日未时,宝兰斋一叙。”
那宝兰斋是瑶姬拿自己的私房瞒着家人偷偷在外面开的铺子,名义上的东家是香雪的哥哥。她知道家里人不会同意她做这些,又想赚点钱帮何夫人贴补家用,只好如此。
只是那天,曹墨没有来,曹府的管事给宝兰斋送了一封信,信里只有短短一句话——“有财无权,有权无财,各取所需,天作之合。”
瑶姬没把这封信给任何人看,她心里当然是气愤的,这十六个字把那个男人的傲慢和冷漠暴露无遗。可他说的也没错,薛家现在急需钱,而以曹墨的出身,不趁火打劫,他这辈子也攀不上薛家这样的门第。
事实也确实如此,直到婚礼的前一天何夫人都还在后悔:“不成,不该把瑶娘嫁过去。”
薛半山向来不管这些,一径把刚赎回来的儿子骂得垂头丧气:“不成器的东西,从今天起闭门读书,敢踏出门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身为当事人,瑶姬倒是很淡然。
她的前一个未婚夫婿是何夫人千挑万选的,最后不也闹出了那种事?这样的一个年月,她对男人的要求已经压缩到了最低,只要把洞房夜对付过去,从此之后,自是陌路人。
只是眼下看来,想对付过去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听到她的话后,曹墨嗤笑了一下。他似乎觉得瑶姬这副强作淡定的模样很有趣,如同猎人看着爪下垂死挣扎的猎物——他俯身亲下去的时候,少女下意识闭上眼睛,那不断颤动的长睫无疑暴露了她的紧张。
“我自有我的法子。”
这句话根本不算是回答,他的唇落了下来,想去吻少女的小嘴,瑶姬却条件反射把脸一偏,让亲吻堪堪落在了脖颈上。
男人火热的鼻息让那片肌肤很快就湿了,难以抑制的酥麻从尾椎窜上来,瑶姬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事到临头,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不是因为他的粗鲁,甚至不是因为他趁火打劫——这个男人在娶她之前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女人,甚至还有一个女儿。
画堂春4(H)
曹墨此人,在京里也算是个名人了。
他祖籍甘州,大宣朝有名的穷乡僻壤,元寿四十八年西北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他跟着同乡离开甘州一路流亡,最终在漕帮做了苦力。
随后,他便以瞠目结舌的速度发迹,一统漕河上大大小小稂莠不齐的漕帮,极盛之时,连江南势力最大的盐商都要看他的眼色。风头正盛时,他却急流勇退,带着忠于他的手下离开漕帮,转而开始做生意。
挟着积累下来的人脉和余威,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垄断了南来北往的木材粮米,甚至组建船队出海,一次海运,贩回的奇珍异宝数之不尽,赚来的钱薛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有好事之人称他是当世陶朱公,瑶姬虽然不喜欢他,倒也觉得这个称呼不算过誉。更难得的是这个男人极聪明,曹家的家底说不定比皇室还厚,他却从来低调,不脑子发昏掺和什么夺嫡党争,也不学扬州那些大盐商斗富。
去岁边关告急,他更是一次献出了十万贯充作军费,今上是个厚道人,当即封他做了上骑都尉。有在今上那里的情面,再加上他如今与薛家联姻,即便财帛动人心,曹家这份家资在他在世时,想是无忧了。
只是暴富之家,说来总是不好听。京里多的是附庸风雅昀读书人,自己连饭也吃不起,还要讥讽别人是田舍汉、跑船郎,加上曹墨的名声实也不算好一—他至今未婚,家里却有四个妾,对时人来说,这倒也不算大错,奈何他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女儿,嫡出庶出也说不分明。
所以曹家第一次上门求亲的时候,那会儿何夫人虽因女儿的婚事焦头烂额,压根也没考虑过曹墨。
京里都说,他那女儿是结发妻生的,他发迹之后就抛弃了糟糠,这般薄情寡义之人,如何能把女儿嫁过去,还是做现成的后母?
奈何造化弄人,瑶姬已是嫁了。虽然她现在很想一脚把身上的男人蹬下去,暗自磨了磨牙,还是忍了这口气。
曹墨却不知自己的小妻子正对着他犯恶心,察觉到她的不情愿,他不仅没松开手,反抓着她的下巴强令她看着自己,重叉亲了上去。
她越挣,男人的大手抓得越紧,瑶姬只觉下颌隐隐生疼,那只手上生着茧,粗糙的指腹贴着少女柔嫩的脸颊,即便不用力,也在雪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这个男人显然不会怜香惜玉,本就是夫妻,难道挣扎了,他就会罢手?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此chu,瑶姬便觉索然。她不再挣扎,既然反抗无用,那就非暴力不合作好了,要她曲意讨好,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身下的少女不再动,曹墨抓着她的小脸越吻越深,勾住她的香舌缠吮,她也不躲闪。始打的什么主意,曹墨如何看不出来?心里不免有淡淡的不悦,新婚之夜便如此,未免也太不给情面。
想到此chu,他的舌便更紧的缠住那小香舌。少女的小嘴里有一股甜津津的味道,很奇怪,像是泡了水的蜜糖,教人忍不住想更多的汲取。
这般女干吮着,她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低微的呻吟,身体上的反应没有办法掩藏,身子被牢牢地压着,即便隔着衣衫,瑶姬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