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道:“师兄的伤已经好了?最近江湖上有些风言风语,说师兄那天晚上被天师道的玄参带人围攻,是因为师兄藏匿了郦瑶,被玄参知道,所以才打上门。”
“哦?”男人随手把绸巾扔给南山,取下屏风上的外袍披上,“你以为如何。”
“小妹自然不信,”杨若语偷觑着他的神色,见他面色淡然,并无异状,又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必然是魔门中人想抹黑师兄你,大家也只当个笑话听听。师兄是何等样人,那妖女诡计多端,又水性杨花,想必是她……”
“好了,”男人猛然打断杨若语的话,“不该你议论的人,不要妄言。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离开东篱岛,径直去了尹百川住的苍华岛。尹百川正躺在床上哼哼,见戚子远来了,拿手撑着腰坐起来:“师弟,你可算来了,快,小桃儿,把我桌上那封邀请函拿过来。”
侍立一旁的丫鬟小桃儿没好气地白了尹百川一眼:“公子,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那琴呢。”把邀请函送到戚子远手里时,却是毕恭毕敬,“二公子,就是这封。”
“这是什么?”见尹百川示意他打开,戚子远方才揭开素青的封面。
只见里头寥寥数字,写的是“五月十五,定州碧霄峰梧桐崖,潇潇落魂琴价高者得,望君切莫失约。”墨迹宛然,纸张上还能闻到杳杳幽香,底下却没有落款。
“碧霄峰梧桐崖,这不是天极老人的道场吗?”戚子远忍不住蹙起了眉,“师兄,你说有事拜托我,不是要我替你去赴约吧。”
“师弟,”尹百川一把抓住戚子远的袖子,难为他一个大男人做出哀哀恳求的模样,“你看看师兄我,路也走不得,若是我能自己去,何苦劳烦你,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师弟~我的好师弟~”
戚子远听得额角直抽抽,想甩开他,又怕把这受伤未愈的师兄给甩坏了,只得忍着:“邀请函是谁给你发的?”
“不清楚,上面也没有落款,不过知道我需要潇潇落魂琴的人不多,或许……”尹百川摩挲着邀请函,一张俊容上露出个风流傥笑来,“或许是个仰慕我的佳人,你看这字迹,纸张上还有幽香,当年我与碧澜仙子爰得痴缠,后来她香消玉殒,我答应她一定帮她找回遗失的潇潇落魂琴送到她芳冢前,这佳人应该是听说了此桩美谈,有心想成全我,所以……”
“停,”戚子远实在没办法继续听下去,“我替你去赴约。”
(??独576080)
=====================================================
补加更,么么扎=3=
江湖夜雨?17
话既出口,戚子远也不好反悔。
况且尹百川前阵子因为慧了桩风流债受伤未愈,若是他不答应,恐怕这家伙真的要自己去定州。
他素来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同门这么多年,早不知替尹百川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邀请函的主人虽然身份未明,但赴宴地点定在梧桐崖,那里是天极老人的道场,以天极老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实力,就算那人意图不轨,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这段时间他待在门中,似乎只能一心练剑,才能排解掉心头郁气,或许出去游历是个好法子,这样他也能想明白,自己究竟在难受些什么。
主意已定,戚子远便收拾了行李赶赴定州。
其时正是阳春五月,定州在辰州之北,一路行去的春光自与江南不同,别有风趣,戚子远却没心思欣赏,只是一径赶路。
到了梧桐崖那日,恰是五月十五。梧桐广酿名盖,实则层座面积师广的山岭,除了天极老人的玄原观,上有大大小小众多门派,极是热闹。成子远拿着邀请函,却在山下遇到了熟人。“张师兄?”他见那白衣金摇的男子背影熟悉,出声相询,此人转过身来,果然是冲霄剑派的张若返。“戚师弟?”张若返福至心灵,“莫非你……也是受邀而来?”、戚子远没把邀请函请的其实是尹百川说出来,微一额首:两人正自寒暄,只见那山路上白衫的少女飘然而来,面覆白纱,只露出一双灵动黑瞳:“张公子…….戚公子,两位公子请跟我来。”张若返和尹百川一样成名多年,既然敢来赴约,自是不惧,而戚子远武功还在他之上,当下两人没有多言,跟着白衫少女上了山。山路迢迢,他们越走越是荒僻,等到少女终于停了下来,只儿夕限之下,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凯然耸立。
日头慢慢地要沉下去了,余畔在层檐管角上镜上一层金色光暴,却仿佛将要熄灭的煌火,一点点的要被黑暗吞噬。庄园大门前,固额上写着四个字正是“庄周梦蝶”。“嘿,”张若返笑了一声,“有意思。戚子远没有多说,径直踏进院落。
他虽然名声显赫,游历江湖的经验并不多,不似尹百川那般历过诸多奇事,见识广博,此时只见这庄园虽然装饰富丽,四周烛火幽幽,黑影幢幢,显然不对劲,却也毫不慌乱。
腰间箱泉创稳定如初,修长有力的双手随意垂在身侧,似乎极为放松,但没有人会怀疑,这双手一握住剑柄,便能挥出最为凌厉致命的一剑。张公子啊,成公子,资购久候,还南两位公子入座。”表娜的信影册瓣而来,正堂中,迪出-一个身披白纱的美妇,她同样覆着面纱,凹凸有致的身躯掩藏在褶衫之下,虽未需出一丝肌肤,却运着说不出的诱惑。饶是张若返这见惯了佳丽的风流剑客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旁的戚子远依旧面无表情,冷冷道:“潇满落魂琴在哪?”“公子莫急,宴会还没开始,还请入座,“美妇掩口笑道,“两位公子来得最晚,你们一到,宴会便可开始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拍了拍手,两列身着白衣的舞姬鱼贯而入,随即又是两列执壶端盏的白衣侍女。
无一例外,她们的面容依旧藏在面纱下,相同之chu,大概便是不见真容,却能从这般窈窕身姿看得出她们俱都相貌不俗。
赴宴之人共有六位,除了张若返剩下四人虽然戚子远不熟,却部知道其名号,俱是成名多年的好手,实为出众。可除了这点,也就没什么交集了,或者..…戚子远暗自思索,长相尚可也算是个共同点
他不由想到尹百川的胡言乱语,师兄随口一语,总不至于是真的吧……若为真,为何又要请六个人。
他思忖间,那些白衣侍女已到了近前,各自选择一个客人服侍。素手拈起琉璃盏,琼浆玉液从青玉壶中倾倒而出,丝竹之声幽幽奏响,大堂正中,舞姬们已开始翩然起舞。
四周酒酣耳热之际,宴会的气氛俨然被推上了最高潮,戚子远却觉得浑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