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爷却说:“你姐夫特意差人来请,你若是不去,岂不是失礼。”
余承在一旁笑道:“孔先生言重了,三公子的意思是,端看孔小姐意下如何,不过孔小姐若是怕去了别院拘束,尽可放心,那里并没有旁人。”
孔老爷听了,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东亭没有去别院赏景?”
余承道:“军中事忙,三公子连日都在大营,却是抽不出时间。”
他这样说,瑶姬却知绝非如此,到底还是不想拂了黎铮的好意,收拾衣物去了枫山。没想到车子在路上抛了锚,因前日下过大雨,上山的路上都是泥泞。瑶姬拎着一只小皮箱,下了车查看,一不小心把皮箱掉在地上,箱子上的扣锁被撞开,整箱的衣服几乎全沾污了。
她因为知道黎铮喜欢看她穿旗袍,除了一套惯常在学校穿的衣裙,带的全是旗袍,这下子也穿不得了,不由心下懊恼。
余承奉黎铮之命送她来枫山,见状在一旁安慰道:“孔小姐无需担心,别院里自有佣人浆洗衣物,若是不便,我命人下山去买新的来。”
瑶姬婉言谢绝了他,见那套芝麻纱的衣裙因放在箱子最里面,还是干净的,到别院后,便换了那一套穿上。
那本是极普通的样式,满大街的女学生里,十个有九个都是如此穿着,穿在她身上,却自与他人不同。晚间黎铮匆匆赶到别院,手里还握着马鞭,见那花架子底下站着素衣黑裙的少女,乌鸦鸦的长发绑成辫子,耳上戴着他送的那对南珠耳坠,身上的宽袖纱衫,恰是天水碧的颜色。
他不由怔在了那里,见少女抬起头,朝他露出笑来。
黎铮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纵是在心爰的人面前也少有失态,更毋宁说当着部下的面。此时他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觉胸腔里仿佛涌着一团火,像是游鱼渴求着大海,被那股不顾一切的欢喜牵引着,将马鞭一掷,几步跨上花台,将瑶姬紧紧箍住,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
瑶姬羞得连忙拍他:“有人在看呢!”
“让他们看!”黎铮却不管不顾,将她拥得愈发紧。他是那样的快活,这快活溢在眼角眉梢,教瑶姬的一颗心也如同浸在蜜水里,又软又甜。
真好,她想,若时间能够永恒,便教它停在这一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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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顺理成章上学生装play,司机肉绞尽了脑汁【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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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云13(H)
黎铮此番邀瑶姬来枫山别院,心中早有一篇计较。
如今湘蜀两军已萌生议和之意,这其中自然有黎铮的手笔。而他一直颇为着紧的竞选新任大总统一事,因着尚未提到议案上,还不到发力的时候,只是暗中筹谋罢了。如此一来,他至少能抽出一个礼拜的时间待在枫山别院。是以他一个秘书也没带,吩咐卫戍们自去安置,便牵着瑶姬去逛园子。
这座别院还是黎佐派人建造的,全中式的庭院,依山傍水,还有一个极大的花园。屋内电灯电话一样不缺,若有事吩咐佣人,只需按铃,平日里也不会有旁人在眼前晃悠。
这本是黎佐修建了用来晚年休养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后,因觉得水边湿气重,方才搬到乡间的另一chu别庄。别院占地颇广,园子里楼阁错落,亭台繁多,黎铮带着瑶姬穿过九曲水廊,转过一chu冲天的大玲珑山石,只觉眼前豁然一亮,原来是一座白墙碧瓦的院落,他携了瑶姬的手推门而入:“这是我每次来住的院子,这几日咱们就住在此chu,可好?”
瑶姬听他这样说,知他心里的打算,有意要恶作剧,便道:“那好,你一间屋,我一间屋。”
黎铮唇畔含笑,也不反驳,反而问:“瑶瑶要住哪间?”瑶姬胡乱指了一间,他吩咐佣人把行李都放进去,又道,“我听余承说你的衣服现下都穿不得,虽说别院有浆洗的佣人,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叫人来给你量一量尺寸,再做两身新衣。”
瑶姬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以便答应了。随即就有佣人捧上一个托盘,里头放着皮质的软尺。黎铮把那软尺拿在手里,示意佣人出去,他伸手将窗也掩上,像拿着马鞭一样把那软尺握在掌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瑶瑶,可以开始量了吗?”
瑶姬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却还强自嘴柔:“你量啊。”
黎铮却施施然走到桌旁坐下,他是从淮军大营赶过来的,是以身上还穿着军装,藏青色的呢制面料挺括坚柔,上头束着皮质的腰带,愈发显得猿臂蜂腰。他就那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瑶姬却不由地心头一紧,只听他说:“那……先脱上衣吧。”
“为什么要脱衣服?!”少女顿时涨红了脸。
“因为要量尺寸,”黎铮慢条斯理地将那皮尺展开,“穿着衣服,怎么方便?”
胡说八道!有哪家裁缝量尺寸是要客人宽衣的!可黎铮不是裁缝,瑶姬也不是客人,她被男人那双暗沉沉的黑瞳攫住,便又成了落入猎网的可怜猎物,心里气这个男人不要脸,更气自己明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还上赶着咬钩。
“瑶瑶,”黎铮忽然开口,声音温柔又低沉,“脱给我看,好不好?”
只这一句,她便彻底溃败了,颤抖着手去解衣襟上的盘扣。立领的宽袖纱衫是极保守的款式,下头的黑裙子形制类似马面裙,一直长到小腿。与玲珑有致的旗袍比起来,这样的衣裙,自是与情欲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