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在人们震撼,难以置信的目光当中,宁尘站起,提着长刀走向谢宇:“你不是要打的我跪下吗?不是要羞辱我吗?来呀,《破浪九斩》第四斩的滋味感觉如何?”
“你你真的修成了第四斩?”谢宇面色狂变,其实刚才他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这怎么可能?
自己从第三斩修炼到第四斩,可是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功?
然而,这就是现实,而现实还在对他饱以老拳,宁尘提刀而行,双手握刀,临空一斩,又是《破浪九斩》第四斩。
“啊”
谢宇大叫。
一半是因为刀锋临近,他感觉到了刺骨的锋锐寒芒,感受到了危险;另一半是因为愤怒,还有嫉妒和惊恐,他要大叫,发泄心中的情绪,同时举起长刀,同样也是第四斩。
当!
长刀碰撞。
这一次宁尘没有被轰飞,同样是第四斩,哪怕他才刚领悟,但谢宇之前施展了太多次,消耗也是极大。
所以这一次碰撞,宁尘依然不落下风,甚至还稍微占据了上风。
“再来!”
宁尘旋身,借着旋转的力道,又一次施展出“第四斩”,他此刻感觉心情舒畅,对《破浪九斩》第四斩的领悟也更多了一些,每一次施展都更加娴熟,气机作用之下,长刀裂空,呼啸而行。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谢宇如同疯魔,眼睛都变得赤红,疯狂的挥舞长刀。
刀锋碰撞,摧枯拉朽,擂台在两人的战斗中破碎,碎片飞舞,向着外边激射。
“小心。”
“都躲开,修为高的挡住碎片,非武者后退!”
有人大喊,指挥人们退避。
尽管只是碎片,但杀伤力惊人,如同爆炸的手雷破片,一品境还能应付,但非武者却挡不住。
一些人挡在前边,都是一品境武者,将激射的碎片挡下。
人们内心震撼,看向擂台。
只见擂台之上,宁尘又劈出一刀,然后迅速贴近谢宇,左手握拳,《撼山拳》打出,结结实实的轰在谢宇的胸口,发出“砰”的一声,声音沉闷,谢宇像是被巨锤砸中,整个人飞了起来。
“噗”
人在空中,谢宇已经喷出一大口鲜血。
宁尘没有停留,迅速上前,长刀扬起,又是一记“第四斩”,冲着谢宇无情劈下。
“不好。”
“糟了,快躲。”
人们惊呼。
此时谢宇明显受了重伤,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势,一些人惊呼,提醒谢宇,让他躲避。
谢宇也想躲避,但是人在空中,根本无从借力,他只能勉强举起长刀横在面前。
砰!
一声闷响,谢宇被轰的从空中落下,像是一枚炮弹一般砸在地上,尘土飞扬,擂台碎片激射。
这一下很重,那沉闷的声响令人牙酸,谢宇手中的刀已经掉了,他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只不住的咳血。
惨烈!
今天这场擂台战太过惨烈,看的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宁尘浑身染血,成了血人,谢宇也很凄惨,血沫子从口中不断咳出,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失去了神采。
“救人。”
“快救人。”
有人大喊。
人影一闪,擂台边上的老师站在台上,横在宁尘和谢宇中间,脸色也有些沉重,道:“胜负已分,宁尘胜!”
宁尘松了口气,啪嗒一声,长刀坠落,他也跟着往后倒去,被一双胳膊搂住,扭头一看,是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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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宁尘咧嘴,眼皮在打颤,开始合拢,整个人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群人围住谢宇,却不敢去动他,已经有人通知了医务室,很快会有医生过来。
擂台破碎,一片狼藉,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看上去很渗人,景象十分惨烈。
“啧啧,太惨烈了,两人都是重伤。”
“是啊,擂台都差点给拆了。宁尘重伤昏迷,谢宇全身多出骨折,胸骨、肋骨数处断折,太惨了。”
“不只如此,别忘了这次的赌注可是450学分,谢宇还输掉了450学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学分买疗伤丹药。”
“哎,他也是够倒霉的,谁能知道宁尘竟然在战斗中领悟了《破浪九斩》第四斩?这种事一百次、一千次也未必能遇到一次,偏偏就被他给遇到了。”
“赢了这一场,宁尘就挤进一品天骄榜前五十了。他才大一啊,而且大一上学期还没结束,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了?进入学校不到半年就跻身一品榜前五十?”
“不知道,反正很久了”
擂台战已经结束,但很多人还在议论。
这场擂台战精彩且惨烈,看的很多人都感觉背脊发凉,连一直争锋相对的大一学生和高年级学生都不再争吵。
都被吓到了!
休息室的角落里,吕枫、曹正熙、严邑兵三人对坐。
今天他们三人亲眼看了这场擂台战,此刻脸色都有些异样,内心也无不被震撼。
“当初我输给宁尘,的确不冤。”严邑兵喟叹,距离他和宁尘的那场擂台战过去也并没有太久,可宁尘却已经挤进了一品天骄榜前五十,今天他着实是被震撼到了。
“这个宁尘是个人物。”吕枫点头,看向曹正熙,“没有必要的话,你还是不要和他打了。”
一听这话曹正熙就忍不住皱眉,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会输给他?”
吕枫摇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宁尘这人有点邪门,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曹正熙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他明白吕枫的意思,宁尘每一场都赢,至今未尝一败,这和他的实力天赋有关,也和他这个人有关。
就像之前,他放开挑战,来者不拒,但限制了只接受一品天骄榜第50-100名的人挑战。
包括这次,看似有些不智,挑战第45位的谢宇,可仔细一想却是另有深意。
换言之,宁尘从不打无谋之战。
每一场擂台战,看似他都要输,可实际上都有赢的可能,而他总能够抓住那一线机会,一丝可能。
吕枫是在提醒曹正熙。
当宁尘愿意和他打的时候,肯定不会毫无准备,必定是有几分底气的,那个时候,曹正熙恐怕未必就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