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陈启超几乎要摔下山壁时,他贴在山壁上面的手掌都能带着他,扭曲着身体弹起落下,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山壁陈启超现在就像是一个灵活的木偶般,四肢在山壁间不断的滑动着,冰块时而凝聚,时而消散,他的身体在山壁上面做着僵硬又滑稽的舞蹈
而那些神出鬼没的黑箭则是紧随着他的动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射个对穿即使陈启超极度灵活,那些黑箭也是擦着他的身体,射进坚硬的山壁之中,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潦草的线条线条的前端追着他,杀气凛冽,随时可能把那跳舞的木偶钉在山壁上面,乱箭射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神出鬼没的黑箭终于停了,山壁表面似乎没有了陈启超的身影,实际上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他躲在了一棵从山壁间硬生生破石长出的老松树的下方
咄!
最后一枝黑箭似乎也射空了,狠狠的扎进了山壁之中,入石一寸有余,那箭尾不断的颤抖着,兀自在哪里发出嗡嗡的响动只是那箭杆上面还挂着陈启超的一缕衣服的布丝
白雾依然缓缓的蠕动着,像是无数棉花糖般,寒意自四面八方涌动,偶尔能够听到几声鸟鸣北山下的乾江发出咆哮般的奔腾声,将陈启超接下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给压制了下去
陈启超的面色苍白,从山底一路爬到这里,又在绝壁之上避开神秘人神乎其技的连环夺命箭,已经耗损了他太多的真气与体力刚才最后那段在山壁上的木偶舞蹈,看似躲得轻松至极,实际上是他超常发挥的情况,几乎每一秒、每一刻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于不可能处避了过去,只要稍微出现失误,就会摔下去殒命或者被黑箭射成筛子再加上他体内真气转换的速度实在太快,频率实在太高,即使他身体强悍如此,也有些禁受不住……
结果在陈启超身形挪动,真气逆转时,还是伤到他肺部的一道筋脉,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与之相比较而言,此时他右肩上那道凄惨的伤口,反而没有引起陈启超太多的重视,虽说这道伤口被那锋利的箭头绞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那部分的衣服也被绞碎,混在了伤口里虽说疼得厉害,却没有伤到要害
那浓稠的白雾对于神秘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而陈启超身在悬崖,却更处劣势这一战是不公平的,他再怎么强悍,这种情况下也没能躲过最后那一箭不过能够在如此险恶地条件下,从神秘人的连环箭下保住自己性命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黑箭上面倒是没有涂毒,他并没有感受到毒素在体内蔓延的情况只是现在他不得不调整着呼吸,将身体和那突出的老松树融为一体,尽量将自己的身体隐蔽起来尽管看不清浓雾上面的情况,可是陈启超依然觉得悬崖的边缘势必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正盯着悬崖下的所有动静,务必要将自己狙杀!
陈启超眯着眼睛,观察着四周,周围的浓雾逐渐变得稀薄起来,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对方似乎能够无视雾气,而他的视力却无法做到这点,现在浓雾逐渐散去,他便可以更好的捕捉到对方的动静但此时他如果从绝壁上施展轻功飞掠上去跟对方近身厮杀的话,很有可能会再度暴露自己的位置,等于给了对方再一次杀死自己的机会!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瞄准却无法反击的感觉,明明有一身强力的能力,却无法和对方尽情厮杀,这让他很不爽!
忽然间,他心头警讯一闪,闷哼一声,右掌在身旁的山壁上一拍,霸道的真气汹涌地喷出,极为狂烈的力量将他身旁的山壁拍碎了一部分,无数碎石迸溅,而他的身体也随着这强大的反作用力,画了一道斜斜的弧线,用最快的速度升腾而起,不断在那插着岩壁上面的木棍踹击,飞快的升腾而起
这一回陈启超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周围虽说有浓雾遮掩,却逃不过那双鹰一样双眼地追踪然而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猛烈的速度,离开那暂时保护自己安全的老松树!他必须要和对方正面对抗,而不是像丛林里的小兽一样被那天敌虐杀而死!
一道线劈斩开了浓雾,自山顶而来!那是一道黑色的线!
浓雾极为稠厚,那道黑线却像是有一种超乎天地的力量,不为雾气所扰,反而静静默默地、清清楚楚地向着大梅岭绝壁下画了过来,就像是一只天神的手拿着一只神奇的笔,在这如同棉花般的浓雾之中,画了一道黑线
那道黑线其实是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破开了浓稠的雾气,正在那道黑线的线头上方两尺处疾掠当陈启超翻身离开老松树的那一刹,黑线也即将掠到了那里,那柄黑剑在和他的身体在电光火石间相遇,然后分离--谁也不知道碰触到了没有碎石迸溅,刀气未至,狂暴的杀意已经透体而出,将陈启超之前隐蔽的老松树直接轻易劈开!在这柄黑刀的面前,那坚韧的老松树就像是一块豆腐般被轻易斩开然后那柄黑刀便掠过重重岩壁和雾气,刺入到了大梅岭那光滑的石壁之中石壁如此之硬,这把刀的刀身却完全刺没了进去,只剩了最后那个刀柄,就像是一个小圆点片刻后,刀柄尽碎,圆点消失,这把黑刀从此与大梅岭的石壁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四面八方尽管还是有淡淡的雾气笼罩着,仿佛是有重量般将陈启超笼罩其中,在向陈启超的口鼻耳里灌注,令他有些难以呼吸他就像是一条被卷入旋涡之中的鱼儿,身体随着那雾气来回涌而不停地摆动着,尽管已经爬上了山壁,来到悬崖边后,陈启超却没有觉得危险远去
陈启超瞪着双眼,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却又仿佛远隔千里之外的娇小身影,很难想象刚才连续不断,凶悍至极的杀招,居然是由如此妩媚娇俏,萝莉身材的少女发出的刚才对方那一刀没有刺中他的身体,但是暴烈的杀意已经侵蚀了他的心脉,让陈启超受了内伤这伤势比之前的连环箭还要厉害!
他拼命的想要压制体内的有些暴走的真气,使得陈启超的伤势更加的严重,两行鲜血很快便从他的鼻孔里溢出而肩头的那记箭伤也开始快速的流血,溢出的血流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整个人此时就像一个装成红油漆的皮袋,被人扎了两个小口子,看上去十分恐怖
眼前的少女大约十来岁,却长得十分娇小,萝莉身材她留着一头紫色的妖艳长发,只是松松垮垮的束成了马尾辫的模样少女戴着一张巨大的黑色口罩,上面绘制着类似街头涂鸦般的图案,她的眼睛很媚,属于标准的狐狸眼眼睫毛也很长,不知道是不是戴的假睫毛,弯弯翘起,媚意无边虽说那口罩几乎遮住她大半面容,陈启超却能够看出对方长着一副奶白的娃娃脸,稚嫩纯真如十二三岁豆蔻年华的小萝莉,然后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狐狸般的媚意,那种感觉就像是深闺怨妇发出难耐性欲饥渴的娇声
少女体态娇小却骨子里带着一股妖娆之气,陈启超看得出对方实际上属于丰腴型的美女,只是似乎是用裹胸布之类的东西强行封住了自己傲人的身材,将其置于那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之中
看到陈启超居然能够突破她必杀一剑的束缚,直接从崖下跃到山顶,也是微微有些惊讶
“不错,不错,居然能够逃出我必杀的一剑,你的本事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过你的身法有些熟悉啊,似乎我在哪里见过哦,对了,还没有问你的身份呢,你是什么人?"黑衣少女双手负于腰后,身体却微微前倾,像是邻家小妹般发出娇憨妩媚的询问
陈启超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虽说声音有所不同,可是眼前的萝莉模样少女却便是之前偷袭自己的高手,只是现在他已经上来了,正面对抗的话,陈启超丝毫不惧对方!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伪装的身份说出来时,对方却绕着自己开始转圈起来,笑道:“能够知道这地方的,不是地狱门的人,就是异常生物调查局的人让我猜猜,你是哪种?"
“我说我是地狱门的人,你相信么?"陈启超淡淡的回道
“哦,你认为我会相信么?"黑衣少女笑眯眯的反问道
陈启超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不是地狱门的人,却是鬼王大人的人……"
黑衣少女瞳孔一缩,她那妩媚妖娆的表情顿时一收,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她沉声问道:“哦,既然是东方鬼王的人,却不是地狱门……等等……你是那个陈启超?"
“嗯,你知道我?"陈启超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黑衣少女晃悠悠的转到了他的身后,陈启超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清晰的听到对方那娇憨妩媚的声音
“跟东方鬼王说得一模一样啊,还真是个小白脸啊,功夫也很不错嘛!"
听着对方那略带歧义的话语,陈启超却没有丝毫感觉到香艳,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就像一柄没有出鞘的钢刀般,随时都会斩落下来他的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仿佛随时对方的兵刃都会斩落下来!而且陈启超能够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心态似乎在不断变化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能够听到那黑衣少女背后的暗器不断的摩擦着,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而就在对方的似乎要下定决心时,陈启超却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紧接着他的双腿便仿佛禁锢在了原地,陈启超惊出一身冷汗,就要从腰间拔出长刀谁料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队兵马,那股杀气又瞬间消失无踪,而他的双腿又可以移动了,仿佛刚才的停滞只是幻觉一般
陈启超瞬间将身体和那黑衣少女跳开得远远的,他发现那个骚狐狸似乎刚才对自己动了杀心,难道她发现了自己是伪装的身份了?不应该啊,可是她为什么会突然下定决心要杀掉自己他已经来不及思考,很快那队人马便将陈启超团团围住,然后走出一人,先带着一丝畏惧和淫邪的目光看向了黑衣少女,然后才看向了陈启超,说道:“他是谁啊,怎么混到山上来的,戴无牙的铁甲骑兵的防御松得跟棉裤腰一样啊!"
陈启超还没来得及开口,黑衣少女便娇笑道:“他说他是鬼王大人的人,却又不是地狱门的弟子"
那为首的鼠须中年男性顿时微微一愣,然后带着一丝怀疑的神色看向陈启超,说道:“他就是老大信里说的那个关门弟子?看起来除了小白脸以外,不咋的嘛!"
陈启超顿时有些糊涂了,为什么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对方提到了信,信息化如此发达的现在除了少部分爱好者外,已经很少有人会用信件这种快要被时代淘汰的交流方式了之前陈启超探查时,也没有在村民家里看到电视、电脑或者手机这种必备的生活用品,难道说谢腾龙为了防止大梅岭里的秘密被发现,禁止属下和那些附庸的村民使用现代通讯设备?这样才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却又不认识自己的具体长相
鼠须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面色不善的盯着陈启超,然后说道:“你说你是谢老大的关门弟子,有什么证明?"
陈启超也没什么犹豫,直接把从那个秘宝箱里得到了玉珏,递到了鼠须男面前鼠须男瞪着两只绿豆眼仔细看去,直到看到“东方"两个字时,才惊呼一声:“果然是谢老大的关门弟子,连他的印玺都给了"
“这玩意儿不是玉珏么,怎么会是印玺?"陈启超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玉珏怎么会成为印玺,不过他也没时间去纠结这些
那鼠须男对待他的态度顿时好了很多,只是那围着的铁卫却没有松开阵型,陈启超带着一丝不满道:“你这是?"
“抱歉啊,虽说我已经认同你的身份,可是……现在基地是大姐说了算,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先得罪一二,我会带着你去见大姐不过……"鼠须男抚摸着手掌笑道
很快就有一名铁卫拿着黑色的头套和麻绳走了过来,陈启超并没有反抗,那个黑衣少女就已经很麻烦了,而那个鼠须男虽说武艺不如他,却也不弱更何况周围还有一群铁卫,附近又是山顶基地的核心区域,所以陈启超乖乖伸出双手,让对方绑住,并被戴上了黑色头套
鼠须男告罪一声,然后让手下带着陈启超前往去见所谓的大姐,而他看到黑衣少女并没有挪动身形的意思,不由得问道:“你不跟着回去么?"
黑衣少女娇媚一笑道:“不了,我想在这里继续待着,说不定还能逮到个把耗子呢!再说了,谢夫人也不喜欢看到我不是么?"
鼠须男表情微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化为一声叹息,拍了拍大腿,也没有强行要求对方黑衣少女见对方远去,却又回到崖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被浓雾笼罩的山崖,却没有一丝的畏惧
“陈启超……有点意思,早不来,晚不来……难道终于要到那个日子了么?"黑衣少女媚眼如丝,可是瞳孔深处却没有一丝的暧昧意外,渐渐的她那萝莉般的身材逐渐消失在了原地,仿佛是被自己的影子所吞噬
而在另一边,那鼠须男和铁卫们倒没有为难陈启超,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轮椅,将他按在上面陈启超能够隐约感觉到那轮椅有些像武侠小说里的机关造物,如果他稍有异动,可能就会有铁链之类的玩意儿锁住他的身体,也有可能会射出暗器贯穿他的身体
陈启超原本是打算多记些山上的路径、密道,为了以后里应外合做准备,他现在既然被对方发现了,那就干脆直接去见对方的最高头目,那个所谓的大姐如果能够混个一官半职的,也好方便行事于是他干脆放下心来,面色淡然的等待着最终的见面而一直注意着他的鼠须男看到陈启超没有一丝紧张和畏惧,心里对他的疑虑更加去了三分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地面忽然变得平整起来,不复之前的崎岖难行陈启超耳边听到了一阵水流的声音,心里不禁疑惑道:“水声,难道是那所谓的乾江?不对啊,从那边到北山口绝对不止十分钟的脚程,而且这路上虽说颠簸,却不像是下山的道路"
思来想去,陈启超还是强行挣扎,任由对方推着自己继续前行随着轮椅前行,那水声越来越明显,有些像是夏日奔流的运河,陈启超眉头微微蹙起,而这时耳边忽然听到鼠须男对着前方说了些什么,而对面也有人回应了什么,只是两边都是用的传音,他只能感觉到声音的波动,却还没有能力具体听到其中的详情
过了片刻之后,对方似乎在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放行!"
“嗯,难道路过岗亭哨所之类的地方了?"陈启超暗暗想道
很快一阵挪动障碍的声音便逐渐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不断传来,陈启超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来到了类似桥面的地方附近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倒有种乡村田间的风光感觉那座桥很长,至少不是农村里的那种普通乡野水泥桥,桥面平整感觉可以作为军事用途的存在
陈启超对于谢腾龙的能量越来越感觉到恐惧,尤其是他思索着对方的言谈举行,觉得有些奇怪地狱门这个组织也是他最近才从贾道士的嘴里得知的,现在想来谢腾龙应该就是地狱门里的高层,再加上黑衣少女说的鬼王,那么就很明显了,谢腾龙应该就是地狱门的东方鬼王,无怪乎他的修为那么高深,手下的势力也是如此的恐怖了
这回深入虎穴,陈启超不知道是祸是福,毕竟这秘密基地里就有起码三四个跟他相似水平的高手,还有疑似一两个比他还强的人物存在如果被发现真实身份,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跑!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陈启超压制住内心的紧张和畏惧,尽量表现出淡然的神色,也让一直观察着他的鼠须男暗暗点头
大概在桥上走了六七分钟,陈启超感觉到轮椅终于离开了大桥,而地面又变成了坚硬的青石
“嗯?"陈启超微微一愣,他能够感觉到鼠须男在跟别人传言,很快又是障碍被搬离的响动,一行人得以继续前行这回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时间,鼠须男便让手下先行通知大姐,然后陈启超便觉得眼前忽然一亮,脑袋上的黑色头套便被摘去,手上的麻绳也被松开
在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周围的光线之后,陈启超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广场上面,而面前则是一栋巍峨雄伟的欧式古堡!陈启超微微一愣,惊讶于谢腾龙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在原始森林密布着的大山深处建造如此雄伟的古堡,却没有引起政府和外界的注意,这是何等的实力
陈启超很快便注意到那所谓的流水声究竟是什么回事,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有些类似江河里的沙洲,是一块突出的小型陆地而周围则是一个巨大的,看不到头的湖泊,后来他才知道大梅岭的山顶部分居然会有一块冰川的存在,其消融之后的淡水便在这里聚集,化为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而欧式古堡所在的陆地便是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冲击而形成的沙洲,当年谢腾龙特地在那沙洲之上修建了这座腾龙堡,作为他末日来临时的秘密基地和淫乐窝
看到眼前的小白脸震惊于地狱门的大手笔,鼠须男也有些得意,这不是一朝一夕,普通的富豪所能做到的事情甚至光是地狱门的力量都远远不够,还需要他白家这条地头蛇,有了白家这江淮六省地下世界的霸主的帮忙,谢腾龙才能隐瞒住外界,在这大梅岭深处悄无声息的打造出了包括腾龙堡在内的诸多建筑,营造出一个小型的人类社会,以此来作为他在末日来临时充当人类文明火把的资本
眼前的欧洲古堡占据了沙洲的绝大部分位置,那高达数米的大门威严的屹立在了众人的面前,那古堡的城墙也是极高陈启超可以清晰的看到附近的那高耸的箭塔和瞭望塔,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些箭塔和瞭望塔上面的人正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这边
“防守真的很严密啊,完全不亚于古代的坚城,如果想要强行攻打的话,起码得有几倍的兵力才能奏效……"陈启超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看来没有直接正面冲突是对的,谢腾龙的人马在这里光是我看到的就起码上百人,更别说还没有出现的隐藏力量了即使是军队过来,没有一个团的人也未必能够拿得下!"
而出乎陈启超意料的是,那巨大的城门并没有开启的意思,反倒是旁边原本看似是墙壁的区域有一块忽然翻转,露出了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门陈启超看得目瞪口呆的,鼠须男淡淡的笑道:“大门一般是不开的,除非谢老大回来平时我们走得就是这种角门"
陈启超点头称是,然后跟着对方的指引,通过小门进入古堡,他注意到虽说鼠须男说认可自己的身份,但是依然安排了两名高手一前一后的包夹着他陈启超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任由对方去了那角门也不算窄,可以容纳三人并肩而行,让汽车过去应该也绰绰有余
在穿过了一条狭长的甬道之后,陈启超面前豁然开朗,那是一个绝对堪比数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广场,整体呈现半圆形,这样一来那城堡高耸的城墙便拱卫着后面的主体建筑而宽阔的广场不知道是不是用来作为练兵场的存在,整个广场都是由标准的青石铺就,那青石间的缝隙连刀刃都插不进去也不知道谢腾龙当初是怎么搞出来的
陈启超能够看到广场周围有类似卫兵哨所的存在,几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堪比某些机密单位的防御而广场背着的便是那高耸的城门,在其尽头则是一栋高耸的建筑,有些类似传统住宅里的第一进院子根据鼠须男所说,那栋建筑叫做卧虎堂,实际上是谢腾龙原本发号施令,训练铁卫的地方只是他已经早就离开这里,于是那位大姐就把卧虎堂改为了类似酒店大厅的地方而通过卧虎堂才能前往后面的几栋建筑,而后面的几栋建筑有些类似于左右厢房加正屋的格局,只不过是三栋欧式的高楼,其中正中的高楼预计得有六七层高,而两侧的大概就只有四层左右当然城堡周围的箭塔和瞭望塔肯定是不止这么低得的,但是考虑到居住的舒适度,谢腾龙并没有把城堡主体建得太高
鼠须男并没有详细给陈启超介绍城堡的内部结构,想来依然是有些提防他,陈启超也不急躁,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巍峨的城墙和高耸的箭塔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卧虎堂响起,其中有一阵高跟鞋击打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脆响尤为清晰陈启超和鼠须男本能的朝着卧虎堂的大门看去,未见其人,先闻到一股浓烈的香风
“谁是谢腾龙的特使?"一道慵懒之中带着高傲的成熟女声忽然伴随着香风传来,听得陈启超身体都仿佛酥软了半边,只是他深知对方竟然敢直呼谢腾龙的名字,想来就是那所谓的大姐,所以连忙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方的身影出现
陈启超在看到那冲在最前面的女人时,顿时一愣,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嘴角微微一动,喃喃道:“白梦曦?"
“嗯,你认为我家大姐?"鼠须男忽然转头有些讶然的问道
“你们大姐是白梦曦?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陈启超有些搞蒙了,看着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美妇和鼠须男,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那中年美妇身材高挑,面容妩媚妖娆,模样竟和白梦曦有着七八分相似她里面穿着件大红的牡丹花纹的无袖旗袍,外面则是披着件厚厚的紫色貂绒大氅众所周知,旗袍这种衣服非常考验穿着之人的身材,而且偏又是大红的颜色,牡丹的花纹,若是驾驭不住,则会显得艳俗无比可是这位中年美妇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硬生生的撑住那艳俗的大红牡丹旗袍,不仅如此,甚至承载了旗袍本身就带着的一些性感迷人的气质中年美妇的旗袍下摆只到大腿的根部,那圆润修长的美腿被水晶玻璃肉丝裤袜包裹着,掩盖在了那紫色的貂绒大氅之中,唯有一截结实纤细的小腿踏着黑色的镶钻鱼嘴高跟鞋,暴露在外面
“哦,你认识我姐姐?"中年美妇忽然问道,她那充满诱惑的桃花眼瞟了陈启超那白皙俊朗的面容,高挑结实的身体,露出了一丝欢喜欣赏的意味
陈启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那中年美妇行礼道:“想来您就是恩师的夫人,白梦胧师娘了……"
“小伙子倒是挺有礼貌的,我喜欢不过啊……"中年美妇紧了紧身上的貂绒大氅,轻轻迈开那修长的肉丝美腿,走到了陈启超的面前一米的位置,然后娇笑道:“我确实收到过老东西的信件,说他找到个天赋异禀的年轻才俊,没想到居然是你咯咯咯……来,姐姐看看,真俊啊……"
陈启超万万没想到这位便宜师娘白梦胧居然如此奔放,当着一众人的面就调戏自己,他也没想到白梦曦白梦胧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模样有七八分相似,可是那气质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白梦曦冷艳之中带着高傲,而这白梦胧却是极为热情奔放,尽管他不知道这份火辣热情是不是只针对他一人,可是这已经让陈启超有些吃不消了
鼠须男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姐姐怎么忽然性格大变,对着眼前的小白脸如此奔放,难道是知道谢腾龙出事了,所以打算养个面首男宠不成?别看他贼眉鼠眼的猥琐模样,可是却不是傻子,他深知谢腾龙和白梦胧的结合属于典型的政治婚姻,谢腾龙想要坐稳东方鬼王的位置,就离不开江淮六省黑道总瓢把子白家的支持而白家想要进一步扩大势力范围,就得依仗地狱门这种过江强龙
只不过鼠须男知道自己那个便宜姐夫虽说修为高深,却也性欲旺盛,据说他每夜至少要有两名女子侍寝,才能满足其性欲所以跟二姐白梦胧的关系不说是举案齐眉吧,也可以说是形同陌路了谢腾龙虽说御女无数,却子嗣不兴,鼠须男听说是跟他练的功法有关,和白梦胧夫妻多年却没有留下孩子,致使两人更加的同床异梦而自己这位二姐虽说跟谢腾龙冷战多年,倒是没有闹过绯闻,也没说跟哪个男的有过一腿,可是为什么今天看到那个小白脸忽然做如此发情模样?这让鼠须男有些想不通
陈启超有些受不了白梦胧那么热情奔放的模样,他虽说喜欢美女,可也得看看有没有福享用白梦胧身后还站着几名男女,看到她如此热情奔放的对待自己,各自的反应也是不同有的是面色古怪,有的是眉毛竖起,有的则是一脸淡然,仿佛是看热闹一般仅仅是几秒之间,陈启超便将对方的面容和表情记在心里,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地狱门留守的高层了
而那白梦胧见陈启超缩头缩脑,面颊翻红,娇羞如少女般的模样,心里更是欢喜,仿佛是那中学时代少男少女般,品尝到那青涩却又香醇的初恋滋味她原本打算直接牵着对方的手掌,直接拉着离开,却看到自己那个倒霉弟弟不断给她打眼色,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白梦胧缩回了那准备伸出的粉白玉手,然后嘴角微微一翘,带动着那淡淡的美人痣,笑道:“你说你是老东西的关门弟子,可有凭证啊?"
陈启超只能再次将那玉珏或者说印玺拿了出来,白梦胧示意他将玉珏递给她陈启超无奈,只能稍微上前,躬身双手递上,谁料白梦胧却在两人接递信物之时,悄悄用那粉白丰腴的小拇指,轻轻在陈启超的掌心刮了一下陈启超身体一颤,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对方,而白梦胧表面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抹小猫偷腥成功般的得意
“这算什么,怨妇发春?"陈启超心里嘟囔道白梦胧虽说已经步入虎狼之年,可是面容妖媚,爆乳肥尻,那一身大红牡丹旗袍配上紫色貂绒大氅,真的是说不出雍容华贵只是对方是谢腾龙的正妻,如果现在自己就跟对方勾搭上了,那些地狱门里谢腾龙的旧部会怎么想他可不能为了一时胯间的爽快,而忘了此行的目的一次能肏屄和次次能肏屄的区别,他还是懂的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他已经察觉到白梦胧身后几人的不对劲陈启超想到白梦胧、白梦曦、谢腾龙、谢市长这四人的身份,一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有抓到要点
白梦胧对于凭证是真是假其实并不在意,不过既然拿来了,那就随便看下好了谁料她看到那玉珏上面明显的“东方"二字时,顿时微微一愣
“这可是那老东西的本命玉珏,当年老娘想拿来把玩都不肯,他居然肯把这东西给……没有这东西,那最后一层宝库就没办法打开,没想到居然在这小子的身上……"白梦胧看向陈启超的眼神顿时带着一丝古怪
陈启超被白梦胧看得后颈直冒冷汗,对方的神态就像是一头发情想要交配的母兽般,仿佛要不是附近有人,直接把自己剥光了扛到小黑屋里去交配做爱尤其是那眼神幽怨里带着一丝不甘,仿佛自己曾经抛弃了她一般
“我不记得认识她啊,怎么如此幽怨啊……妈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陈启超恨不得双手在胳膊上面狠狠的抓挠一番,那肌肤表面仿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白梦胧那副怨妇的表情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恢复成了那雍容华贵的模样,她有些不舍的准备将玉珏递回给陈启超,说道:“嗯,是那老家伙的本能玉珏……"
此话一出,鼠须男凭空出了口气,而白梦胧身后的几人却表情各异只见一名面容也有些俊俏的青年却开口道:“且慢,主母大人,我还有异议!"
陈启超抬眼看去,却见对方年纪比自己要大一些,面容倒也算得上唇红齿白,有些俊朗,只是面色略微有些黝黑,皮肤也粗糙了些只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看向白梦胧的目光却带着尊敬,以及隐藏在深处的贪婪和垂涎他挡在了陈启超和白梦胧中间,说道:“大姐,我认为光凭印信是不足以证明对方就是谢鬼王的关门弟子的,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