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了无底洞里，一直到天乾镜能量的尽头，除了一片虚无黑暗，什么也没发现。

两人只好返回。

回到地面以后，少凰有些失望，无精打采的坐在枯萎的混沌青莲对面，看着它出神。

帝盈说：“看你这失望的样子，你不会是专程来寻莲子的吧？”

少凰没回答。

“那你可真够傻的。”帝盈笑，“古往今来，多少人想寻它？它若真在此，早被人寻走了！”

少凰看了他一眼：“今天谢谢你！改天有机会，一定报答！”

帝盈：“为何非要改天？今天不行吗？”

少凰：“……我还没想好要如何报答呢！”

帝盈：“让我陪你坐会儿，说说话就行。”

少凰：“嗯？这么简单？那我丑话说在前头，关于我师父和迷藏山，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帝盈笑：“我对你师父和迷藏山的确很好奇，但是，却也知道各门派都有自己的秘密。”

少凰：“关于亡灵海，我也无可奉告。”

帝盈：“关于亡灵海，我知道的比你多。”

少凰：“……那你想知道什么？”

帝盈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好一阵，问：“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少凰：“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帝盈：“苍梧有神女，丽兮至华矣，惊鸿一瞥间，自此留心底。”

少凰诧异地看着他：“……你说谁？不会是……我吧？”

帝盈的眼神有些溺人的温柔：“除了你还有谁？少凰神女。”

少凰：“呃……”

帝盈：“有喜欢的男子吗？如果没有的话，你考虑一下我如何？”

少凰看着他极为俊俏的脸，有些尴尬：“我这还是生平头一回被人表白……”

帝盈：“我也是生平第一回向人表白。”

少凰笑了一下，本想跟他说：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想起师父毒入脏腑的样子，想起他说，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弟子……你回去多接触些男子就好了……

心里又如钝刀子割肉一般，少凰对自己说，不能再那样了！不能……

少凰深呼吸，艰难地，强迫自己开口：“你喜欢我？”

帝盈点头，少年老成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羞涩：“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时常想起你。”

少凰：“那你会去苍梧向我提亲吗？”

帝盈眼前一亮：“只要你愿意，我即刻就回天宫让我爹娘去提亲！”

少凰：“好，我回苍梧等着你来提亲。”

帝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真？你不是跟我说笑吧？”

少凰：“当然不是了！这种事情如何能说笑？”

帝盈满脸通红，又兴奋又激动。

“你能否把天乾镜借给我？我想再下去看看。”少凰说，“回头见了你，我再还给你。”

帝盈直接把天乾镜给了她：“你若喜欢，我回去跟我母神说，把这个当做聘礼之一。”

少凰笑了笑：“可是，你父母会同意吗？”

帝盈：“他们当然会同意！”

少凰点头。

而且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些了。

想来，这样强行切断自己的念头，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