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注意着他们。
其实,大家都听说他们离婚了,可今晚的相处,霍时深处处宠着她,惯着她,看起来不像离婚的样子。
大家都不敢问。
怕万一问了,气氛尴尬。
现下看顾南娇的反应,又觉得,他们应该是离婚了。
顾南娇被霍时深冷沉的视线盯得有些不安,低着头咬螃蟹,淡淡道:“你辛苦剥的,你自己吃吧。”
这句话让霍时深脸上的乌云散了一些,也让气氛回暖了。
“没事,我就是剥给你吃的。”他将盘子放了回去,还把另一手放在她大腿上。
那手烫得惊人。
顾南娇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推他的手,“干嘛啊?”
这吃饭呢!他就开始耍流氓?
要不是看今天是裴渊夫妇做东请客,她才不想跟他同桌吃饭呢!
“吃螃蟹,我好不容易剥的。”他挨过来,就想搂她。
没脸没皮的男人!
顾南娇吓得站了起来。
“怎么了?”许倾城抬头问她。
场上的人也都看着她。
顾南娇脸色很尴尬,看向始作俑者,他淡然自若地处理蟹,好像刚才摸她腿的不是他。
“我去上个厕所。”
顾南娇只能这么说,推开门,从包间里走了出去。
她进洗手间里,捧了一些水洗脸,等擦干脸抬眸看向镜子,就见到了宁七夕。
她倚在门上静静望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七夕姐?”顾南娇喊她。
宁七夕出神了一会,走过来,从她拎着的奢侈品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娇娇,这是厂家名单,之后如果白津墨有下单,你亲自跟他交涉吧。”
她给了她一叠厚厚的资料,这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倒像是计划已久。
顾南娇接过,表情有些呆怔,“姐,白津墨那边的生意不是说好我们两一起分成的吗?”
“现在不用了,娇娇,都给你吧。”宁七夕想了想,又说:“娇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姐,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尽管说。”
“我想把我这些年存到的钱先放在你这里。”她就像破釜沉舟,眼睛里带着决绝。
这话顾南娇就更吃惊了,她莫名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离开南城。”
“为什么?”
“我要和封衍离婚!”
顾南娇反应过来了,她要离开南城,是为了躲避封衍。
封衍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姐,是不是封衍对你做了什么?”
“过不下去了。”宁七夕摇了摇头,她已经受够了,一天不离开封衍,她就一天都没有自由。
“可是,公司是你的心血啊,你就这么走了,公司怎么办?”顾南娇知道,她是很有事业心的女性,她全部的热忱都献给了事业。
“不要了。”宁七夕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都是落寞。
她是很不舍得,可是比起不舍得,她更想要摆脱封衍的控制。
她选择顾南娇,是因为顾南娇有霍时深庇护,封衍尊敬霍时深,自然就不会对顾南娇下手。
宁七夕只有把东西放在顾南娇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其余人都对抗不了封衍,包括宁七夕的父母,亲戚。
她要是把财产转移到别人手里,那个人就会成为封衍对付的下一个目标。
想到这,宁七夕从包里拿出银行u盾,插在手机里,快速把五百多万转给了顾南娇。
这是她能转移的所有动产了,剩下的她供的那个房子和一辆车,只能不要了。
“娇娇,这些钱你拿着,如果白津墨有下单,你就拿来周转,要是没有,放在你这里。”宁七夕不想连累她,补了一句,“到时候如果封衍有找你,你留不住这些钱的话,你就都给他吧……”
“七夕姐……”顾南娇整个人都很迷茫,还想劝劝她。
可是宁七夕心意已决,冷静地说:“娇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不想像傀儡一样活着,你也不要问我,我之后要去哪里。”
她们两是认识的,一旦她走了,封衍肯定要发疯。
到时候,他肯定会找上顾南娇的,所以娇娇不知道她的下落才是最安全的。
最终,顾南娇答应了她。
她知道七夕姐是很聪明的人,她既然决定了,就有她的理由。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包间里。
宁七夕刚坐下,就被封衍握住了手,他眉眼里都是阴鸷,“你刚才转钱了?”
她现在被封衍控制得死死的,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这种生活,十分的窒息。
“嗯,转给娇娇的。”宁七夕的表情很宁静,还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蔬菜吃,“最近白津墨下单了,我精力不够,让娇娇盯着这个订单。”
封衍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捧住宁七夕的脸,就在众人面前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也好,你少忙一点,就可以多陪陪我了,七夕,我们最近努力一点,要个孩子吧。”
听到生孩子,宁七夕整张脸都白了,她要是真生了孩子,她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恶魔的手掌心了!
“哎!你们两!”韩叙不满地大叫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就接吻,这是不是太伤风俗了?”
“我乐意。”封衍心情很好。
顾南娇却看得满心复杂。
经过七夕姐那番交代,她现在越觉得七夕姐水深火热了。
腰上攀上来一只手,顾南娇吓了一跳,低眸,就见霍时深牢牢桎梏着她,脸色冷淡,眼底却藏着不悦。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在吃醋。
吃醋她盯着封衍看?
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将霍时深的手从她腰上拿下来,压低声音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么样?”他挑眉反问。
怎么样?
顾南娇忍不住谴责道:“离婚就是没关系了!你应该对我尊重一点?”
“离婚,我也可以重新追求你。”
“……”她心里有些无力,“你这不是追求,你这是性骚扰!”
霍时深想了一下,顾南娇以为他明白了,就想拿掉他的手。
结果他反而缠紧了一点,还十分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我的方式。”
“你的方式就是性骚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的?”她的脸着实有些臭了。
霍时深淡淡道:“那你教我。”
“……我为什么要教你?”
“不是你说让我尊重你的吗?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追求方式,我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