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她不想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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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漠远的眉头皱了皱,温声说:“表哥大概不会让你去的。”

霍时深现在恨霍执,已起了杀心。

“我现在想见霍时深,可以吗?”顾南娇看着关漠远。

先前的激动已经平静下去了,她现在只想把霍执捞出来,他是无辜的!

关漠远说:“可能要晚点。”

“为什么?”

“青研刚才被扎了一刀,现在病犯了,情绪有点激动,表哥在那边安抚她。”

顾南娇忽然就很想笑。

被扎一刀,病犯了,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这么巧,总是跟她有关系!

顾南娇的眼睛黑黑的,皮肤又白得吓人,她看着关漠远,低声道:“谢谢你,我要睡了。”

关漠远心里觉得有点不安,可是顾南娇已经躺下了,沉默地闭上眼睛。

关漠远在房间里站了几分钟,才转身走出去。

深夜。

顾南娇躺着,感觉到有人推开了门,走过来,亲吻她的头发。

她像是知道是谁,躲了一下,扭过了头。

“你来了。”她的嗓音静静的,坐了起来,男人眼底都是疲惫的红血丝,想来是为盛青研的病操碎了心。

霍时深望着她,瞳孔的颜色很淡,“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她没有情绪的大眼睛望着他,“想和你说说霍执的事。”

可霍执两字一说出来,霍时深的眼神就变了。

冰凉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无辜的,这一次他会在那个绑匪窝,主要是为了救我。”

“救你?”

“嗯,当时徐震山找他预谋绑架我的事情,他怕徐震山对我不利,就先假装答应了,这一次我能逃出来,也是他救的我。”

霍时深像是已经知道了,俊脸上一点意外都没有,“我知道,青研说了,当时你们两自己逃了,没有管她,她才差点被那个绑匪……”

剩下的话他没说下去,但顾南娇听得懂。

原来她是这么说的。

脏水都泼了过来,明明当时,是她先引导那个绑匪来注意自己的,现在却倒打一耙,把自己说成受害者!

“她还说了什么?”顾南娇现在很好奇,盛青研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说,当时霍执抱着你上楼,她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娇喘声,她说,是你的声音。”霍时深说到这里,双目审视地看着她。

他怀疑他们两?

顾南娇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脸色一白,“你信?”

他深邃的眸子望着她,久久没有表情,“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他为什么愿意舍身救你?”

顾南娇怔了一下,“我们当时是装的。”

那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更何况,霍执不能人道,他又不是不知道!

“装的?”

“嗯,当时霍执去找利器给我割身上的绳子,就叫我先模仿叫床的声音,好迷惑楼下几个绑匪。”

“你叫了?”

“嗯。”

霍时深眸色里添了几许阴鸷,一时,阴霾重重。

顾南娇知道自己不该说了,他现在不是想听真相,而是在吃莫名其妙的醋,无论她说什么,他的关注点都不在霍执有没有犯罪上。

“要不这样吧,霍时深,你让我出去,我明天自己去一趟警局,把这件事处理一下。”

他不帮她没有关系,只要别锁着她。

“我不会让你去。”他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顾南娇的瞳孔有些涣散,“我只是要去帮他作证,证明他不是绑匪一伙的。”

“他绑架就是绑架了,也该趁着这次,让他在里面吃吃苦头,别成天肖像别人的女人,他不配。”

顾南娇心脏狠狠一震,“你这分明是要害他!”

“那又如何?他害我还少吗?”

“你不能这样做!”她尖叫了一声,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

忍了好久好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爆发了。

霍时深冷冷地看她,“你为他哭?”

顾南娇的双手掩在面上,压抑地哭着:“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不可理喻!

让她好恨他!

“我跟他之间从小就存在争斗,你不应该插手,也不应该管,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

“霍时深!”

见他要走,她拉住了他的手,“他这次真是无辜的!你跟他之间有不愉快,你不帮他,我不怪你,可是我求求你,你让我去一下警局,他救了我,我必须去为他澄清!”

他救了她,她一定要去!

“我不会让你去的。”男人寡淡的眉眼眯着,语气很坚决。

“你不让我去,我就和你离婚!”

他不带情绪地笑了一下,“你想离就能离?”

顾南娇绝望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现在的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人权。

见他转身离开,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下一秒,她摸出藏在枕头下面的剪刀,想也没想就抵在自己脖子上,这是护士刚才进来她偷的。

“霍时深!”

她喊他的名字,惨白的脸上都是决然。

霍时深转过头来,一眼,瞳孔就震了一下,冷声喝道:“顾南娇!你要做什么?”

“你让我离开。”

她眼神空洞,偏偏声音又很冷静。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要是她在害得霍执坐牢,那么,她也不想活了。

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了。

让她一辈子跟这样一个专制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也不愿意。

“娇娇,你别激动。”霍时深想走过来。

“你站住!”她的神经绷着,“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好。”怕她情绪不稳定,他不敢在上前,嗓音轻轻的,眼神里却有难掩的恐慌,“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伤到自己。”

“你让我走。”她强迫自己冷静,另一只手,伸到身侧掐自己的大腿,被迫自己不要紧张。

霍时深看见了,眼神盯在她那只手上,半响,又看回她的脸,“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刚刚小产,不适合情绪这么激动,先把剪刀放下来。”

“不!我现在就要走。”她走过来,光着脚,眼神决然。

“你把鞋子穿上。”霍时深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天凉,先把袜子穿上好吗?你现在在做小月子,要避免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