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顾南娇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大小姐应该是24岁吧?长了我整整三岁!”
她说完,宁七夕就忍不住笑了。
看两个绿茶在面前蹦跶实在太搞笑了,全程在那里唱双簧!
“那不一样。”盛青研善解人意地安抚着沈心柔,“娇娇,你出生贫寒,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心柔不一样,她出生在富贵之家,生下来就是掌上明珠,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自然稍微单纯一些,没那么多心眼。”
又是家世歧视!
不过这一点,顾南娇确实没法反驳。
沈心柔在旁边得意地说:“就是!就是一个冲喜新娘,你有什么资格傲?”
“那你又傲什么?”宁七夕站了起来,目光威压,“你出生豪门,是你命好会投胎,但是你做出过什么成就吗?”
沈心柔哑口无言。
盛青研说:“心柔当然可以傲,她开了一家珠宝公司。”
“哦?那你的珠宝公司生意很好啊?盈利了吗?一年净利润是多少啊?”宁七夕连连发问,把沈心柔的脸色都问白了。
她是开了一家珠宝工作室,但生意不太好,至今也没有成交一单,所以她才出动出击,来找盛青研照顾她的生意!
“刚起步,自然是困难一点。”盛青研帮沈心柔回答。
她知道宁七夕是创业型女人,挺厉害的,所以盛青研反驳不了她的质问,否则宁七夕就会拿漂亮的事业单打她们的脸。
只是她没想到,她那么努力跟宁七夕拉近关系,她却始终都不喜欢她。
而顾南娇跟她不过见了几面,宁七夕就站到了她那边!
“你们在吵什么?”就在这里,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众人回头,就见霍时深跟封衍站在餐厅门口,两人俱是身形高大,矜贵颀长。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的话。
说话的是封衍,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宁七夕身上,带着不悦,“七夕,过来。”
宁七夕没搭理他,默默转开了头。
封衍要气死了。
要不是碍于人多,早过去收拾她了!
似感受到一道强烈的注视,顾南娇抬眸,与霍时深的眼睛对上。
他的眼睛黑黑的,似墨,冰凉无温。
顾南娇默默垂下脑袋,掩饰掉眼中的情绪。
有几天没见到他了吧。
自那天吵架后,他就没在回过丽山湖了,大概每天都在医院陪盛青研吧,反正,她也不想去好奇。
“没有,就是女孩们拌了几句嘴,不是什么大事。”盛青研说完,看向霍时深的方向。
他眼神虽无温,却一直落在顾南娇身上,一刻都没有挪开过。
盛青研心里被嫉妒折磨着,面上却要作出一副大方的样子,抬眸问霍时深,“项目谈好了吧?”
“嗯。”霍时深应了一声,目光仍在顾南娇身上,好像在观察她的反应。
他想知道,她还在不在意盛青研?
结果,她一直没抬头。
霍时深眼里凝聚起戾气,低头,轻柔地对盛青研说:“你们在哪张桌子?我推你回去。”
沈心柔的眼睛瞟来瞟去。
怎么回事?
她怎么觉得时深哥现在对顾南娇一点都不在意了?是因为厌弃她了吗?
她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等一下!”盛青研喊住霍时深,回过头来,温柔地看着顾南娇,“娇娇,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大家都是认识的,难得碰到,一起吃个午饭呀。”
她只是客套一下,想炫耀。
谁知道有人回答了她的话,“好啊。”
众人一愣,就见白祁墨带着苏娜缓缓走来,昳丽的面容上勾着迷人的笑意。
顾南娇都呆住了,幽怨地瞪了白祁墨一眼。
白祁墨接收到她的视线,心情莫名很好,对她说:“过来我身边。”
霍时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翻涌出层层怒火!
简直是当众给他戴绿帽!
眉来眼去!
不知羞耻!
于是所有人坐到了一个大包间里。
这次,盛青研坐在霍时深身边,顾南娇坐在白祁墨身边,宁七夕坐在顾南娇的另一边,她的旁边是封衍。
看见这个坐法,沈心柔的表情有些怪异,“祁总,你不是甜甜的男朋友吗?”
怎么也跟顾南娇这个女人勾搭上了?
他们都是在g国留学的,因此都混一个华人圈。
白祁墨跟霍甜在一起不是什么秘密,当时特别轰动,因为白祁墨特别宠霍甜,令所有女人都羡煞了!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可现在,白祁墨一句简单的分手了就结束了这个话题,甚至都不想多提霍甜一句。
“为什么啊?”沈心柔诧异这个男人的绝情。
“性格不合。”白祁墨淡淡回答,看到旁边的顾南娇给他递了条手巾,他笑笑接过,“谢谢。”
这是白祁墨的习惯,饭前要以手巾净手。
顾南娇是按照他的生活手册来的,还主动给他把筷子摆好,因为他有强迫症,见不得东西乱。
见到顾南娇这么照顾白祁墨,封衍跟韩叙的脸色有点难看。
上次吃饭时,一直是深哥照顾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伺候男人了!
自然,霍时深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看她在那忙前忙后地伺候白祁墨,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第一道八味小菜端了上来,就放在顾南娇面前。
她刚好坐在了传菜位,属于最忙的一个位置,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对她说:“你好,小姐,请往旁边移一下。”
顾南娇移了一下椅子,就跟白祁墨坐得更近了。
“请霍总先吃。”白祁墨吩咐她。
顾南娇有些不愿意,但上司的命令她不会不从,起身转了一下转盘,那道八味小菜就到了霍时深跟前。
“霍总,您先动筷。”顾南娇比了个请的动作。
霍时深的眼眸冷幽幽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顾南娇低下头,对着桌面的碗筷发呆。
“祁总这位翻译还真是会察言观色呢,不错!”霍时深讥讽了一句,脸色冷到了极点。
白祁墨看了顾南娇一眼,眼神耐人寻味,“是啊,她很体贴的。”
“是吗?我现在有点口渴呢,要不顾小姐为我倒一杯茶吧?”很明显,这是霍时深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