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娇才不管他,拔腿就走!
这男人,自大!多疑!谁要听他的话了?还让人把她东西锁起来,亏他想得出来!
霍时深见她不停,长腿迈过去,硬生生拽住了她的胳膊,“我让你站住,你听见没有?”
“我没听见!”她倔起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还有,你们家我不会在回去的,东西我过两天会让人去拿。”
她说让人去拿?
让谁?
白津墨?
霍时深阴沉着一张俊脸,不由分说就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
顾南娇被扛到他肩上,整个人都懵了。
这……
她得有98斤呢,他看着也不胖,怎么把她扛起来的?
不对!
她这时候在想什么呢?不是应该想,霍时深要干嘛呢?他要绑架自己?
“你干嘛?霍时深,你放开我!”想到这,她才开始有些慌乱。
霍时深整张脸都是黑的,她一直扭来扭去,他根本不好抱,气得一抬掌,在她翘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闭嘴!”
“……”顾南娇整张脸都是红的,又羞又气,“你凭什么打我屁股?”
“你在大声点,好让你妈知道你在走廊上叫得有多大声。”
“……”这话一出,顾南娇安静了。
可是她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很委屈,他去见徐卿儿,却跟她撒谎去见了老爷子!
后来她要走,他还搜她的行李,搜她的身子,如此羞辱,根本不把她当人!
甚至在她走后还让人把她东西都锁起来。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顾南娇感到心头委屈,鼻尖酸涩。
霍时深把她扛进了旁边的楼梯道。
他将她放了下来,却没有让她走,推在墙上,用双臂锁着。
看到他如此动作,顾南娇像是忍不住了,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想欺负就欺负?想羞辱就羞辱?
“哭什么?”他看见她的眼泪,有些心烦气躁。
顾南娇扭开头,“跟你没关系。”
霍时深闭了闭眼,果然没管了。
他本来想等她自己哭完,可是她的眼泪越哭越多,让他没办法忽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想了想,身子覆盖过去,亲住了她的唇。
想让她别哭了。
“神经病!”顾南娇以为他又想做那种事,猛地推开他,“你真让我恶心!”
话落,霍时深眉间的怜惜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又变得冰冷冷,“我恶心?”
“对,你就是恶心!”随时随地都在想那种事情,还不顾别人的心情,这还不够恶心?
霍时深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盯着她,恨不得将她身上盯出个洞。
顾南娇害怕他又做出什么轻薄她的行为,赶紧将包里的黑卡拿出来,“卡我还给你,钱也已经存进去里面了,我一分没花你的,你……别想对我做什么!”
虽然她喜欢他,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当小三!
霍时深看着那张卡,像是忽然间明白了,忽地冷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听话和不抗拒,都是因为这张卡。
现在她妹妹没事了,钱也还了,就不乐意对他展露好脸色了。
她的心……早就飞到了白津墨那里!
霍时深走了。
他没有拿卡,甚至没有看顾南娇一眼,转身冷冷走下了楼梯……
霍时深是后半夜才回到家里的,他喝多了,被许统扶着进了霍家。
关含芝已经回来了,穿着华贵的睡袍在喝补品。
她见霍时深喝得醉醺醺回来,皱着眉问许统,“时深怎么喝成这样?”
“霍总心情不太好。”从医院回来,就一直这样。
许统把他扶上楼。
关含芝跟上去,让人端来醒酒汤,“喝点吧。”
关含芝让许统把霍时深扶起来。
霍时深喝醉其实很安静,他并没有说什么,乖乖被许统扶着,把俊脸埋进碗里,静静喝着,不说话。
关含芝团眉,“怎么喝成这样?娇娇呢?她还没回来?”
提起这个名字,沉默的霍时深有了些许反应,他皱住好看的眉,“不会回来了。”
她妹妹的病好了,她也有了心爱的人,得到自由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会在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你把她赶跑了?”
“我赶跑的?”霍时深指着自己,忽然笑了两声,眼神少见的露出一丝悲凉,“是你啊,霍夫人,给她介绍了相亲对象,现在人家双宿双栖了……”
“你说她跟白津墨双宿双栖了?”
“嗯啊。”霍时深点点头,推开手里的醒酒汤,“可幸福了。”
她幸福了。
可他,却开始不幸福了。
关含芝将碗放到桌上,温声说:“我不相信。”
从平时的相处,她看得出娇娇喜欢儿子,只是儿子太迟钝,总是不明白娇娇的心意。
“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儿媳妇跟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在一起,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本身,你就是这样想的。”说到这个,他其实有些怨念。
要不是关含芝给他老婆介绍对象,他老婆怎么会跑了?
“不可能,娇娇上次才跟我说,她不喜欢白津墨,倒是你,总是伤她的心。”
“我伤她的心?”霍时深觉得好笑,指着自己,“我不去找她,估计她会更开心吧?”
毕竟,她说他恶心。
他再不去了,她估计做梦都能笑醒吧?终于摆脱了一个恶心的人!
“她不伤心,怎么会哭呢?”关含芝看着自己儿子,儿子能力超群,情商却让人看不下去,关含芝无奈地说:“上次她从外面回来,带着一个碎杯子,竹姐说,她在房间里一边哭一边粘杯子,粘了两个多小时,竹姐进去想帮她粘,她拒绝了,你说,一个几百元的杯子,她为什么非要亲手粘起来呢?”
霍时深没说话。
关含芝打了他一下,“你个没良心的,人家身上当时就几百元,好不容易给你买了件礼物,你就这么糟蹋了!”
霍时深看向关含芝,像是清醒了一些,可眼底还是不信,“妈你是说,她那个杯子是要送给我的?”
那她为什么说,要自己当装饰品用?
“她当时买这个杯子前才问过我你喜欢什么。”关含芝叹气。
霍时深的脑海里,蓦地浮出了顾南娇当时蹲下身子捡碎片,却被他踢得远一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