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浓目送顾村长和村长媳妇离开,看了一眼斜对面那房子的小窗口上,那窗口轻轻的合上了。
她眸底闪过冷光,转身正想回屋,却隐约听见了一声叫喊声,她想了想走了过去,来到了小窗口下面。
屋里
“哎呦!”李大娘从凳子上下去,因为站太久脚麻了,跌坐在地上。
沈大福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见此皱眉:“你在干啥?”
李大娘看见他顾不上脚麻了,立马道:“姚夫人不是让我盯着那一家子贱货?刚才我看见了难民村的村长来找顾氏一家,交给他们一叠地契和房契。还说什么房子修缮好了,让他们搬过去。顾氏这是刚坑了姚夫人的银子便拿那银子买地买房了!你赶紧去告诉沈老爷。”
李大娘心里那是一个羡慕妒忌啊!一百多两,能买不少地了。
她帮姚氏盯着顾氏一家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到一百多两呢!
就只是给银子她,盖了这么一间青砖瓦房,将那贱货一家赌在狭窄的巷口里,让他们暗无天日。
沈大福闻言立马骂了一句:“他娘的,难怪顾扬斌那个死穷鬼有银子买地!害老子少赚了几两!”
桃花村本来是难民村,村民多数都是逃难到哪里落脚的,也是附近十里八村最穷的村,附近村子的人大多都看不起桃花村的人。
李大娘闻言马上忍着脚麻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什么少赚了几两?怎么回事。”
沈大福:“沈世华说,孙文豪在赌坊输了大钱,家里有几亩良田和旱地要卖,他知道我和孙文豪进经常一起喝酒,让我去找孙文豪买。我今天特意花了一百文买了一坛子好酒,想着灌醉他,趁机让他将那些田地便宜卖给我!然后赚点差价!没想到又被顾扬斌坏了老子的好事!”
李大娘闻言怒了,“那个狗娘养的!不行,我要去告诉沈老太爷!”
昨日李氏被抓紧大牢,沈明珠被打板子,沈家大房赔了一百多两银子给了顾氏一家,这件事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姚氏让她家丫鬟来告诉她,只要她盯好顾氏一家,将有用的消息传给她,那她家的牛下了牛崽子就送给她一个。
沈家那三头牛一直是她放养的,她可是知道那头母牛又怀上牛崽子了!
李大娘冲冲的走了出去。
墙外的星浓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姿态慵懒,听到这里,她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看了沈家大房一眼。
原来这些年姚氏一直让李大娘盯着她们家。
沈家大房富起来好像也是在沈若兰上京后。
她想到沈家大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难怪以前顾氏每次进城赚银子都会遇到贼人,腿都因此断了!
应该就是因为李大娘通风报信!
呵
沈家大房的富贵这是吃顾氏的肉,喝顾氏的血富起来的!
好一个沈家酒庄!
星浓回到屋里,一家人正在说后天搬家的事。
顾氏问星浓:“星浓,后天搬过去桃花村怎么样?”
“外婆决定便好。”
“那便后天搬!”顾氏一锤定音。
顾氏将那些地契和文书交给星浓:“你顾叔给我们买地登记在泽森那孩子的名下了,这是想帮我们省点赋税。但他是干不出这种事的人,他自己家的田地也只有泽森那份挂在泽森的名下。估计是想帮我们偷偷交了,明日你去城里将名字换回来吧!下面有买卖文书,拿着文书去便行了。”
“好。”星浓接了过来,塞进怀里,她意念一动,那一叠地契便消失在怀里。
有个随身携带的空间真方便,星浓还没感叹完,那一叠地契进入造物空间后,只见星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星浓:!!!!!!
她的地契呢?
难道这造物空间不能放异物?
星浓意念一动,怀里又多了一叠地契。
她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看不见这地契进造物空间后存放在什么地方,但是用意念能拿出来便行了!
估计是放在那个走不进去的走廊里面了。
夜里一家人围在油灯下各忙各的,星晖带回来的题目越来越难了,几乎都是星浓教的。
星晖都怀疑张夫子这题目不是给他做的,而是给姐姐做的。
月黑风高夜
星浓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她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围墙,然后纵身一跳,双手便抓住了墙壁,一个翻身便翻到了墙的另一边。
原主看见过沈世华每隔一段时间便从城里带一箱东西回来,而且还是天黑时搬进家的,她猜里面装的是账本。
沈家这房子只有两进,屋子不算很多,星浓看见一间从外面用锁头锁着的屋子,应该就是库房。
她走了过去,拿出一条铁丝
一条黑影无声靠近抓住她的手。
星浓心一惊,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
一股类似于雪松的暗香传入她的鼻息。
“是我。”低沉清冷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
星浓:“”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身夜行衣的楚天阔松开了手,示意她让开。
星浓退开两步。
楚天阔掏出一个竹筒,往里面吹了一些烟。
等了一会儿,他才拿过星浓手中的铁丝,轻松的打开了门。
“走吧!”楚天阔率先走了进去。
星浓跟着走了进去,才发现角落里有一头酣睡的狼狗。
星浓好奇的道:“你来干嘛?”
楚天阔四周打量了一眼,看见了角落的火盆,里面的灰烬已经没有一点热气,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子未完全散尽的烟味,“查账本。你呢?”
他要查的是十几年前的交易,但是看来是慢了一步。
这屋子里放着好几个大木箱,都是用锁着的。
楚天阔拿着铁丝打开一个木箱,里面全是账本。
星浓:“一样。”
楚天阔猜到她想干什么便道:“沈家酒庄没有逃税。他家女儿想参加选秀,凡是参加选秀的秀女都是要查家世的,因为秀女将来是要进宫侍候皇上的,所以查得非常严格,沈家有这打算就不敢逃税。”
任子麟之所以要大动干戈的查赋税是借口趁机查一查历年来的账本,看银子的流向,找一些证据而已。
“唔,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了!”星浓托腮,看着那些箱子,不知道有没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