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门。
很快,大门便打开了,露出了一张额头有刀疤的脸。
姚氏笑着道:“大人,我来是想告诉你,顾氏一家得了一百二十两”
徐智默默的听完,没什么表情的道:“知道了。以后不必再过来。”
说完,他“砰”一声关上了门。
姚氏:“”
不必再过来是什么意思?
姚又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打开,徐智冷冷的看着姚氏。
姚氏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道:“大人,不必过来是什么意思?”
徐智:“那家人的事不必再告诉我。”
姚氏闻言,心中惊讶,话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为什么?大人这是放过他们吗?”
徐智冷哼:“我什么时候对付过他们?”
对付他们的不是他,是太后!
放过?太后这人阴狠手辣,她那么疼爱长公主,长公主又被气得难产死了,罪魁祸首怎么可能放过?
只不过是暂时养肥一些,再宰了!
万劫不复在后面呢!
等着瞧吧!
只不过,这件事不用他们梁家管而已。
姚氏心中咯噔一下,忙笑道:“是我口误了。大人莫怪!大人,我家老夫人被县令大人关到牢里了,大人可否”
“不行。”徐智砰一下将门关上。
姚氏:“”
姚氏一脸不解的回到了马车上。
沈明珠一直待在马车上等待,她的屁股还痛,但是她等不及了。她拿着一只西洋的化妆镜,仔细的在画眉,见姚氏回到车厢,问道:“娘亲,你和那人说了吗,他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去拿回银子给我们?”
姚氏摇了摇头:“不是,他说以后那野种家的事不用和他说了。”
沈明珠闻言急了:“为什么?那我选秀怎么办?”
姚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选秀不急,现在还是先将你祖母救出来吧!我们回去看看你爹那边有没有请到县令大人。”
现在选秀的官文还没有下来,得在官文下来之前想办法将李氏弄出来。
姚氏心中有点乱,那人突然怎么就不理会那野种一家了?
该不会是沈若兰在京城得势了?
不,不会,很快姚氏便否认了这一想法了。
沈若兰得罪的是公主,是太后!
她怎么可能得势?
说她得势不如说她被弄死了更有可能!
姚氏觉得很有可能。
“可惜了。”
沈明珠不明所以:“娘亲,什么可惜了?”
“我猜沈若兰恐怕已经被弄死了。”
沈明珠:“”
那以后不就不能再靠着为难顾氏一家来得到那人的帮助。
顾氏一家不就没有用处了?
沈若兰怎么这么没有用,至少等她成功进宫后再死啊!
福泰县衙门
周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恭敬的递给任子麟一份帖子:“大人,沈家酒庄的沈老爷给你下帖子。”
沈家酒庄的沈老爷?
“谁啊?”任子麟一时想不起。
周强提醒道:“就是昨日被关到牢里那位老夫人的儿子,她家就是开酒庄的,沈家酒庄是福泰县最大的酒庄。”
周强悄悄的打量任子麟的脸色,这个时候大人该明白沈老爷是来给他送银子的了吧?
任子麟想起来了!
沈家酒庄!
盖了一大座房子故意堵住小师妹家的沈家酒庄!
为富不仁啊!
“说本官没空,推了!”
周强:“是!”
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拿着帖子走了出去。
任子麟在他走出去后,又喊了一声:“来人!”
李勇走了进来:“大人。”
“将福泰县所有酒庄,商户,作坊这几年上交的赋税的簿子,账本之类的全部拿出来。此事不要虚张。”
李勇闻言一怔,然后心中激动:“是大人!”
大人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是信任他啊!
他匆匆的走了出去。
李勇离开后,楚天阔这时走了进来。
任子麟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两份公函递给他。
一封是朝廷的公文,一封是他爹寄给他的密函。
“选秀的官文下来了,皇上打算趁这五年一次的大选,给成年的皇子选妃,梁贵妃应该是想趁此机会给二皇子娶一个有助力的妃子。你的妃子她不知道会不会干预。”
楚天阔没说话,接了过来,拆开看了起来。
“我爹来信说,赵国那边又不安分了。边疆那边两军因为有些小事发生口角冲突,我军打死了赵国一名武将和十几名士兵,那名武将是赵国周铁风的侄子,他扬言要发兵为侄子讨回公道!现在赵国要讨一个说法,冬至的时候不是有四国年轻阵法师大比试,到时候赵国会派使者过来商讨赔偿问题。”
楚天阔眸光一冷,却没有说话。
什么侄子?早就出了五服了!
而且是临时提拔上去的武将,就是要找一个发兵的借口而已。
这事他已经收到消息了。
任子麟知道赵国就是他的禁忌,没多说,他转移了话题:“阵法大师比试你参加吗?”
如果说兵器是国之利器,那么阵法就是国之屏障,一个国家的阵法强大,在战场上除了能更容易获胜,还能少些士兵牺牲。
阵法四国都非常重视,每个朝廷都大力培养,除了楚国。
以前楚国阵法在四国本来就不是最强的,但也不弱,晋国最厉害,楚国一直和燕国争第二。
可是,自从长平侯满门抄斩后,楚国这十年来逐渐没落,无论是兵器或者阵法都落后于其他几国,四年前的阵法师比试更是丢尽了脸。
就连唐老因为很多年没有弟子参加比试,他们已经被四国取笑楚国的阵法师后继无人了。
“不。”
任子麟就知道,他叹了口气:“唉,今年估计又要丢面了。话说,你就不能教教我?”
他最爱看阵法师比试了,想到四年前,就恨不得亲自上场。
楚天阔看了一眼他的脑袋,淡道:“你学不来。”
任子麟:“”
还能好好聊下去吗?
这时李勇捧了一大叠账本进来。
李勇:“大人,这些是这两年城里各大酒庄的赋税记录。”
沈家酒庄的账本在最上面。
“辛苦了!”任子麟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任子麟深受打击,需要打击别人来寻找安慰,他拿了起来沈家酒庄的账本:“我的师爷,来,来看看谁会替我们福泰县的百姓捐建水利和桥梁!本官的政绩就靠他们了!我要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