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泰大厦，十八层！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但今天王太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vc会所找小鲜肉，而是一直等在了这里。
她的大办公室内，除了助理吴宣之外，还有一位今日的主角，那就是《曙光》这部电影的总导演：吴天赐！
“董事长，吴导，数据出来了，《曙光》第一天的总票房，竟然达到了三亿两千多万！”
零点刚过，吴宣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豆角平台的官方网站。
看着上边那个亮眼的数据，她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起来。
毕竟这部电影算是万泰娱乐跟吴天赐之间的合作，现在如此大爆，除了可以压制沈暮之外，还能让这两方都赚得盆满钵满。
骤然听到这个数据，吴天赐心中不由狂喜。
要知道他之前虽然导过几部电影，但最终的最高票房，也不过刚刚超过三十亿罢了。
可是《曙光》上映的第一天，票房竟然就超过了三亿，这对于吴天赐来说，也算是一个新的里程碑。
房内这几位，可都是老娱乐人了，而且都是混电影圈的，他们知道这样的数据意味着什么。
就算第一日的票房，有预售的两亿，但他们都有理由相信，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打破吴天赐自己的票房纪录，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旦进入龙国影史票房前十的名次，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样的电影，甚至会受到国家层面的重视，当作重点宣传作品。
事先连王太都没有想过，吴天赐的电影导演功底竟然如此之强。
《曙光》的表现，也有些超出她的预料，让她惊喜莫名。
“豆角评分也开分了，七万多人，打出了85的高分！”
吴宣兴奋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见得她抬起头来，高声道：“吴导，《曙光》火了，你也彻底火了！”
“哈哈，还得感谢王董的提点，《曙光》才能有这样的好成绩！”
吴天赐无疑很会做人，这个时候并没有得意忘形，甚至还不忘恭维一下王太。
不过吴天赐这话也没有说错，如果不是王太当初的点晴之笔，将《曙光》的内核确定了，也不会迎来如今的大爆。
单从这一点上，吴天赐就得感谢一下王太。
对方不仅是在资金上支持了自己的新电影，还从创意上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点子。
《曙光》跟往常的绝症电影不同，算是一部轻喜剧电影，其中不乏感动，却没有那种强行煽情的恶俗情节。
在如今这个生活节奏极快，生活压力也极大的社会里，能有这样一部很治愈的电影横空出世，取得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沈暮那边呢，数据如何？”
而这个时候的王太，却没有沉浸在吴宣的兴奋，还有吴天赐的恭维之中，而是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啊……我看看！”
吴宣明显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沈暮新电影的数据，这个时候连忙操作着平板电脑，点开了《我就是药神》的数据。
“我就是药神，第一天总票房一千三百多万，豆角评分还没开！”
看着电脑中的那个数据，吴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跟她之前想像中的结果，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竟然有一千三百多万？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太也是脸现疑惑，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老公旗下的万泰影城，根本没有《我就是药神》的哪怕一场排片。
据王太所知，沈暮那边也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万泰影城的负责人，万泰影城自然也不会主动上沈暮的新电影了。
再加上王云健那边应该打过招呼。
万泰影城的领导们，都知道沈暮跟王太有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驳了董事长前夫人的面子呢？
万泰影城占据了龙国院线的半壁江山，这一点王太是很清楚的。
《我就是药神》既然不能上万泰影城，那在其他院线的排片也绝对不会太高。
一直以来，万泰影城就像是院线领域的一个风向标。
他们看好的电影，排片率高的电影，其他影城就算是竞争对手，也都会跟风。
可能进过电影院的观众都有一种感觉，在这个影城排片高的电影，在另外一个影城排片肯定也不会太低，基本都会相差不多。
因此在王太的想像之中，就算沈暮那边能找到一些关系，但仅有的几家影城，能给个百分之五的排片，就已经算是慈悲心场了。
他们这边早有准备，网络上的水军，将《我就是药神》贬得一文不值，让很多人都下意识认为，这就是一部注定要扑街的烂片。
再加上《曙光》的提前布局，宣传片的精美，吴天赐的名声加持，想必各大院线排片最多的，都得是《曙光》。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太他们也预测过《我就是药神》的第一天票房。
觉得能有个两三百万就不错了，最多不会超过五百万。
可是现在，豆角的适时数据却是不会骗人，这是一个很权威的网站，一向都有着极强的可信度。
“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吴天赐也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他对沈暮没有半点好感，就算对方的第一天票房，只有自己电影的零头，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爽。
一个小导演的电影，凭什么第一天能有一千三百多万的票房，这个数据已经比不少电影的表现要强了。
按吴天赐的经验，第一天票房能过一千万的话，那最终的票房肯定能过亿，就这样的表现，绝对称不上太过扑街。
原本吴天赐是想要看到沈暮狼狈不堪的，这样他就可以狠狠打沈暮的脸。
下次再遇到沈暮的时候，看那小子还如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可一个龙国电影界的中生代代表导演，面对一个后起之秀，一个曾经拍过票房过十亿，现在又拍了一部票房过亿的年轻导演，总不能表现得太没风度吧？
这无疑是让吴天赐很有些不甘心，他想要弄清楚原因，这样他们这边才好作下一步的应对。
“咦？《我就是药神》在这几家影城的排片，竟然这么高？”
吴宣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助理，见得他在平板电脑上一顿操作之后，其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惊异之色。
“横镇影城、金逸影城、上影这几家，竟然都给《我就是药神》安排了百分之三十的排片率？！”
接下来吴宣的几句话，让得王太和吴天赐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他们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几家影院疯了吗？凭什么给他这么高的排片？”
吴天赐的口气有些恨恨，要知道这几家院线，给《曙光》的排片，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十几，根本就不比《我就是药神》高多少。
一部是龙国知名导演，上映之前就有两亿预售的注定爆款电影；
一部则是毛头导演拍出的注定扑街电影。
你们这些影院难道是瞎子吗？
难道看不出来两部电影的区别？
竟然给《我就是药神》这么高的排片，简直不知所谓。
“沈暮这小子，倒是真有些本事！”
王太无疑是比吴天赐更沉得住气，毕竟她已经跟沈暮打过好几次交道，但这一次对方无疑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意外。
甚至王太都有些想不通，沈暮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那几家影院的老总和副总，王太自然是认识的，只不过双方算是竞争对手，平日里也不会有过多来往。
但王太清楚地知道，那些家伙绝对不是傻子，而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既然如此，那沈暮那边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又或者是付出了什么代价，要不然不可能得到如此之高的排片。
“这样的话，就能说通一部烂片，第一天为什么会有一千多万的票房了，这就是靠排片率堆起来的昙花一现罢了！”
接下来王太的口气变得平和了几分，也让吴天赐眼前一亮，暗道这番推理合情合理，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
“哼，豆角那边没有给《我就是药神》开分，恐怕除了人数少之外，还有评分实在太低的原因吧？”
吴天赐举一反三，听得他冷哼一声，一番话说得王太和吴宣都是连连点头。
豆角平台有时候确实很人性化，为了给片方或是一些导演留面子，就算这部电影下映了，都可能一直不开分。
评分人数不够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有时候打低分的人实在是太多，评分一旦开出来太难看的话，那就会打很多人的脸。
这种情况一直都存在，显然此刻办公室内的三人，都想到这个可能上了，而且觉得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在他们看来，那些因为几大院线不合理的排片，被骗进电影院看了《我就是药神》的观众，肯定会愤怒之下打出低分。
而且随着口碑的发酵，《我就是药神》的观看人数一定会呈一个断崖式的下跌，更有一种被骗的愤怒。
想必在明天之后，当网上各方舆论出来之后，《我就是药神》一定会被推向风口浪尖，受到亿万人的唾骂。
甚至那些暗箱操作，给了《我就是药神》这么高排片的影院，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明明是一部烂片，你却安排了这么高的排片率，骗得有些买不到《曙光》票的观众，无奈之下只能去看《我就是药神》。
在王太他们看来，这样的情况，无疑会让那些观众产生一种被骗的心理。
等这些人明天回过神来，骂声必然铺天盖地。
如此一来，《曙光》数据稳步增长，坐收渔翁之利，这对办公室的几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喜闻乐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