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看出谢明珠的为难,也当下就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道:“师父不在,若是师父在,师父便可以给我们算出一个好日子。”
太傅坐在冰缸前,感受到冰带来的凉爽,美滋滋吃着绿豆冰沙。
“修桥铺路,这是善事,有没有黄道吉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做的这些事,能为百姓带了什么样的便利?”
太傅如此这般一说,秦澈也跟着笑了,道:“太傅所言极是。”
“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儿就动工吧。”
谢明珠爽快的说道,她记得按着万年历来看,明儿的确就是一个宜破土动工的好日子。
有的事,她们是可以相信的,那就相信。
相信自己的内心,尊重这些事物带来的想法。
谢明珠乐呵呵的。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秦澈的身边有余叔、石家两兄弟,谢明珠这边有强大的强国商城。
其实如果可以,她是可以和秦澈商量一下,用这些机械工作的。
谢明珠想了想,决定晚上和秦澈再好好商讨一下。
以确定自己的东西带出来,不会引起恐慌。
吃完冰沙,太傅和秦澈就迫不及待的去看谢明珠治冰了。
谢明珠好似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似的,直接将水变成了冰。
太傅倒不是对谢明珠制冰的方子有所好奇,只是打趣的调侃道:“明珠,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手艺,若是在京城,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谢明珠笑盈盈道:“那等我们把这边安顿好了,我一定得去京城赚达官显贵们的银钱。”
“好。”
谢蕴礼和赵氏夫妻得知谢明珠和秦澈要修路,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主要是对于他们来说,修桥铺路,都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再者,赵氏也担心秦澈这越过越好,就瞧不上咱们家明珠了。
故而,赵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谢明珠和自己一同回了赵氏的家。
谢明珠不明所以,还以为赵氏是真的有东西拿给自己,便笑盈盈道:“娘,你这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呀?”
“你个死丫头”赵氏拉着谢明珠坐了下来,关切的问,“明珠,你和秦澈圆房了吗?”
谢明珠脸庞一红,迟疑道:“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知女莫若母。
谢明珠这么一个表现,赵氏就知道谢明珠那是肯定还没有和秦澈圆房的。
“明珠啊,我和你爹都没有什么本事,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能给你随心所欲的生活,但是,有一点,明珠,你得知道。”
谢明珠迟疑了一下,问道:“娘,我得知道什么?”
“秦澈现在是太傅的徒弟了,亲传子弟的,也就等于是太子殿下的师弟,你说说秦澈如今的身价这般,加上他有太傅亲自教导,相信考个状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么,明珠你想想,秦澈家世简单清白,自身又如此优秀,真到京城,人家肯定多的是漂亮的小姑娘前赴后继的,你也不想想,要是万一他变心了,有了别的新欢,你怎么办?”
谢明珠是现代人,可没有那一种从一而终的想法。
君若无情,我便休。
倘若秦澈有了别的高枝,她也绝对不会舍弃自尊啥的,要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娘,如果真有哪一天,我和秦澈和离!”
“和离?”赵氏愣住了,道:“你这丫头,以为和离是什么好事?”
“两人过不下去了,自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了。”
赵氏道:“明珠,怎么就不想想,你现在和秦澈圆了房,有了一个孩子,这男人和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有共同的关系纽带,夫妻二人才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娘……”
谢明珠心知赵氏是为自己好,她也没有说赵氏的想法有什么不对,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也不是一瞬间就能改变的。
“我会慎重考虑的。”
赵氏担忧道:“明珠,秦澈越来越优秀而你……”
她担心秦澈越来越优秀,谢明珠就与秦澈之间的差距,也是越来越大。
“崔玉是贵女出身,你得空也让崔玉教你一些贵女的礼仪,也省得日后闹笑话。”
谢明珠把赵氏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
纵然赵氏再苦口婆心,谢明珠也没有真的和秦澈圆房。
这让赵氏备感压力,偏又无处宣泄,只得找到专心温书的谢蕴礼。
太傅在谢家村,这对于谢蕴礼来说,是一个莫大的便利。
谢家之前也的确是书香门弟,奈何谢家落魄了,想要再重新复起,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好在太傅并不藏私,他若是遇上什么难题,太傅也会悉心解释。
谢蕴礼的学问也极为扎实。
“夫人,你将书还于我!”
赵氏瞪了一眼谢蕴礼,满眼担忧道:“你闺女都要出事了,你还只知温书。”
“明珠怎么了?”谢蕴礼问。
赵氏道:“还不都是你的锅,明珠和秦澈都成亲这么久的时间了,她们一直分榻而眠……”
纵然赵氏说的再隐讳,谢蕴礼也瞬间明白了。
赵氏在自己的夫君前,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而是坦然道:“秦澈身体好了,学问又好,如今还有太傅这位师父,他会越来越优秀,到时候咱们明珠……”
谢蕴礼还是一个非常护短的父亲,便道:“夫人,秦澈优秀不假,咱们明珠也不差,我知你担心秦澈越来越优秀,他日会瞧不上咱们明珠,但我相信,你的这些担忧,都是杞人忧天,以我对秦澈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你所说这些大道理,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希望我家明珠能早日让我抱大胖外孙,这女人有了孩子,就等于有婆家有了底气有了护身符,纵算是秦澈有朝一日变心,明珠也有一个筹码握在手里,也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赵氏的担忧,谢蕴礼明白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秦澈说说?”
赵氏突然话锋一转,道:“该不会秦澈之前是病秧子身体坏了,他其实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