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刚刚射出的是一发灌注“雷鸣波”的2号弹,释放出的高能音波对着弹点周边5米内的所有生物平均造成10点振荡伤害,并且将这一区域内的物体统统震飞!
马涛受到“雷鸣波”影响,翻滚着摔出去,受了些许轻伤,还被震得两耳轰鸣。
吸附在他身上的水蛭要么被当场震死,要么被冲击波轰飞,相比之下,自身受到的那点连带伤害就微不足道了。
摆脱水蛭纠缠过后,马涛顾不得给自己治疗一下,第一时间施展3环神术“灵体卫士”,周身张开一圈半径5米的金色护罩,隐约可见幽魂般的金色虚影环绕飞舞。
有“灵体卫士”护体,马涛心里有了底气,面对快速蠕动过来的蛭天使,不退反进。
蛭天使刚进入“灵体卫士”的辐射区域,立刻遭到金色虚影攻击。
更要命的是,这圈金色光罩还为构成集群的每一条水蛭持续施加压力,迫使蛭天使爬行速度减慢。
马涛有意利用“灵体卫士”压迫蛭天使,不紧不慢的跟它兜圈子,保持3米左右的距离。
反正速度减半的蛭天使追不上他,处于“灵体卫士”的压制下,每轮都要遭受10点左右的光耀伤害。
死于强光辐射的水蛭,如同片片落叶,从蛭天使身上剥落下来。
这样僵持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蛭天使活活耗死。
蛭天使的母巢意志,智力属性比人类的平均水平还要高,很快就意识到继续追逐马涛等于慢性自杀,果断掉头扑向马芸。
“rávé!”
马芸早有防备,抬手释放“雷鸣波”,轰飞蛭天使。
这发“雷鸣波”暂时帮她解了围,却也带来一个始料未及的麻烦。
被轰散的蛭天使,分散成八个超小型集群,分别扑到一名路人身上。
这些倒霉的路人,刚从巴塞洛缪分享给他们的剧痛当中苏醒过来,又被蛭天使寄生,面目呆滞,如同一群行尸走肉,不由自主朝马涛和马芸兄妹俩围拢过来。
马涛一眼就看穿蛭天使的险恶用心,存心拿这些路人当肉盾。
身为特警,他必须尽量避免伤及无辜,连忙给自己和妹妹都套上“圣域术”。
环绕周身的圣域结界,保护兄妹俩不受路人攻击,但是与此同时,马涛和马芸也无法出手攻击寄生在路人身上的蛭天使,否则“圣域术”就会自动崩溃。
更何况,马涛也想不出有什么法术能够消灭附着在宿主身上的大群水蛭,同时又不会伤及宿主。
于是,双方再次陷入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僵持状态。
马芸站在哥哥身后,竭力保持镇定,观察四周那些受到蛭天使控制的傀儡,
她很快就注意到,只有极少数水蛭钻进傀儡体内,进行寄生,绝大多数水蛭吸附在皮肤表面,正在贪婪吸血。
继续这么耗下去,其实都不用她和马涛动手,这些倒霉的路人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她当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迅速开动脑筋,灵机一动,想出打破僵局的对策!
马芸打开星盘储物空间,取出一支红色灭火器。
刚才她坠落在存放风干槟榔的仓库里,无意中看见墙上挂着灭火器,出于“奇械师”的职业习惯,随手把灭火器揣进星盘,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马芸施法活化灭火器,遥控它凌空飘起,冲着四周被水蛭附体的人群喷出灭火剂。
这是一支干粉灭火器,瓶子里装满高压空气、磷酸铵盐粉末以及大量干燥剂,不光可以灭火,还具有极好的吸水效果。
白茫茫的干粉,喷射在路人身上。
吸附在人们体表的水蛭,也被喷了个正着,湿润的躯体立刻被灭火剂吸走水分。
众所周知,水蛭主要靠体表丰富的毛细血管与外界进行空气交换,皮肤一旦脱水,就会陷入窒息。
遭到灭火器喷洒的水蛭,大片大片的从宿主体表脱落下来,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干燥的粉尘,在街道上空弥散。
这些具有强烈吸水性的粉尘颗粒,使蛭天使感受到发自本能的恐惧,慌忙从宿主身上脱离,重新聚成一团,朝向远离灭火器的方向蠕动。
巴塞洛缪此时也发觉情况不妙,顾不得清理嵌入血肉的铁砂,扭头就往木雕店铺后门溜。
马芸一直盯着这个变态,发觉他想逃跑,立刻举起左轮手枪,把弹仓拧到1号位,瞄准巴塞洛缪开火。
巴塞洛缪听见枪声,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冲破房门。
他自恃拥有特殊体质,除非被砍掉脑袋,挖出心脏,否则无论受多么重的伤都不致命,伤口转眼就能自动愈合。
马芸这一枪,甚至没能对他造成皮肉伤,擦身而过,射在前方路面上。
“就这?”巴塞洛缪暗自冷笑,“小毛丫头,枪法真烂!”
然而他高兴的太早了。
子弹触地的一刹那,“移形换影”随之激活,弹头与百尺开外的马涛瞬间交换了位置。
巴塞洛缪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看见马涛凭地冒出来,手持霰弹枪,满面杀气,拦住自己的去路。
冷汗瞬间浸透巴塞洛缪的脊背!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马涛已经扣下扳机,枪口几乎是怼着他的脸,轰出暴风雨般密集的铁砂!
嘭!
沉闷的枪声在街头回荡。
巴塞洛缪被轰得倒飞回去,仰面跌倒在泥泞的街道上,从头到脚,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
凭借强悍的自愈体质,他还没有断气,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挣扎着想爬起来。
马涛持枪上前,将巴塞洛缪纳入“灵体卫士”的防御半径,对他施加无形的压力,枪口指向他的背心,再次扣动扳机。
嘭!
马涛的+1爆发霰弹枪,有20的暴击率。
刚刚这一枪,凑巧触发暴击,对巴塞洛缪造成五倍杀伤,直接将他轰成了马蜂窝。
无数铁砂嵌入巴塞洛缪体内,如同蚌壳里的珍珠,摩擦血肉,持续施加伤害,基本抵消了他的自愈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