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火焰,几近将黑夜照成了白昼,而利库得阿鲁还在不断的往里‘添油加醋’,让火焰愈发旺盛,却让地上的人们愈发担忧。
暴脾气的新城,抱起胜利步枪就开火,用最快的射速,想要吸引怪兽的注意力,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是怪兽却专心的对空射击,根本不为这点挠痒痒都算不上的攻击而动,却突然间打向了右边的天空,让人们的视线不由得跟着转了过去。
只见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密集的电光,一眼看过去,就好像一对巨大的雷电羽翼,让多次见过这一幕的大古脸上浮现出了喜悦,脱口而出:“是迪迦!”
仔细看去,雷电‘羽翼’的中心,漂浮着一个紫色的身影,双手交叠放在左侧腰间,虚合的掌心间绽放出明亮的紫色光芒,合着雷电羽翼的闪烁,看上去蔚为壮观,也正因此而被利库得阿鲁发现。
可是此时再来阻止,已然晚了!
“去吧!”迪迦弯曲的右臂向外弹出,身后的雷霆羽翼随之而动,以超能量兰帕尔特为箭尖,以碰撞在一起的万千雷霆为箭身,融合为光之矢状的雷霆·兰帕尔特光弹,穿过夜空,直击下方的利库得阿鲁躯壳上的豁口。
人们的视线跟着雷霆·兰帕尔特光弹而动,紧张到屏住了呼吸,似乎轻轻的吹气就能影响到雷霆·兰帕尔特光弹的轨迹,从而使其无法精准的击中之前由迪拉休姆之刃炸出的豁口。
说时迟那时快,雷霆·兰帕尔特光弹瞬间就和袭来的光束交错而过,在利库得阿鲁体表的眼睛发射第二波攻势前,直击那个长足以十多米宽也有好几米的豁口。
可就在即将击中豁口时,突然斜着‘插’过来一张如饕鬄般庞大的嘴巴,一口咬住了雷霆·兰帕尔特光弹,电光在齿缝间‘噼里啪啦’四溢,然后巨口合拢,再不见一点的紫色与电光。
“这”脸上还带着期待的大古一下子愣住了,新城嘴巴张的都能把自己拳头塞进去,半天无法合拢,就连处乱不惊的宗方都想用力揉揉眼睛,好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在记忆里从未落空、一击必中的雷霆·兰帕尔特光弹,竟然被怪兽给咬住了,还吞了下去,这这怎么可能呢?
可事实就摆在面前,雷霆·兰帕尔特光弹这一次没能快过敌人的嘴巴。
“桐野牧夫,”玛雅突然出声说道:“他的预言。”
大古这才想起来,这只丑恶的怪兽里面,还有个桐野牧夫,而他有着相当不可思议的超能力,其中之一就是预知。
这让大古顿时明白为何快若闪电的雷霆·兰帕尔特光弹会被怪兽一口给吞下去了,因为怪兽并非看到技能发动才开始动弹,而是由桐野牧夫预判了迪迦的动向,提前让脑袋往那个方向伸,才得以咬住了雷霆·兰帕尔特光弹。
“但是之前没有躲开啊。”大古想到了在利库得阿鲁身上劈出个豁口迪拉休姆之刃,为何这一击,怪兽没有获得‘预知’,从而躲开呢。
还有从结果来看,迪迦早早就躲开了利库得阿鲁的火球,在一旁蓄积能量,以发射雷霆·兰帕尔特光弹,可怪兽却持续朝着那个方向攻击了好几秒,直至迪迦蓄积的能量足够多时,才因强烈的波动而被怪兽发现。
为何怪兽单单只‘预判’了雷霆·兰帕尔特光弹,而没有预判到迪迦的闪躲以及迪拉休姆之刃?
玛雅想到这,目光向下移动,注视着这只正在大嚼雷霆·兰帕尔特光弹的怪兽,体表的眼睛还在继续对空中的迪迦发射着红色激光,借着光束的闪烁,体表那个狰狞的豁口隐现。
看起来很可怕,但并不足以给怪兽造成致命伤害,可是穿透力几乎拉满的雷霆·兰帕尔特光弹击中这里,恐怕能击穿仅剩的甲壳,带给内部极大的破坏,说不定能造成致命伤,所以才触发了‘预言’来保命?
可是根据之前的了解,桐野牧夫的预知能力,并不像诚那样不仅是被动技能,还只能‘预知’怪兽,更像是主动技能,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这点从他能一口气拿走全部的年终彩票大奖就能看出来了。
而现在,作为怪兽‘控制核心’的桐野牧夫,预知能力非但没有放大,反而下降到了冰点,实在是太奇怪了,除非
“他并不想预知,刚刚只是生命受到威胁,遵循生物本能的预知了。”玛雅感觉好似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让她一下子看到了很多事物之间的联系。
留在生田克摩脑海里的坐标信息,让艾霍特的计划正式展开前,就被诚找到了作为关键核心的晴空塔,导致艾霍特不得不仓促发动计划,以致于收集到的恐惧绝对远不如计划彻底展开后的多,还有现在的被动‘预知’
这些联系在一起,让玛雅萌生了一个不可思议他的猜测:难道桐野牧夫并没有完全被控制,还有着自我意识,并且在反抗着黑暗魔神的控制?
玛雅抬头看着正在空中来回移动的迪迦,极力躲避着袭来的红色光束,时不时的挥动手中的光剑,和红色光束对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看上去危机四伏、险象迭生。
虽然玛雅知道千叶诚尚未使出全力,应该还在试探怪兽的能力,收集怪兽的资料,找机会打出致命一击,但是能尽快结束战斗的话,就能少一分危险,不管是对诚还是对这座城市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我也能做些什么的。”心中想着,玛雅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精神力探了出去,搜寻留在生田克摩的那段信息的波动,说不定能借此寻找到桐野牧夫,从而连接上尚未屈服的自我意识,然后给迪迦创造出击败怪兽的机会。
在精神的‘视野’里,以怪兽为中心,周围充斥着无数杂乱的碎片,就好像垃圾堆一样,不仅杂乱无章还臭气熏天,让人看上一眼就想远离、绕路,根本不想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