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分身溯源了新的灵气,她一脸慈祥模样,看向陈景辉,轻轻挥手:
“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股诡异的灵力流动在她身前绽放开,被这股灵力流动碰触到的其他灵力流动瞬间平息,消失, 变得虚无。
这股灵力流动融化了陈景辉好几层的剑阵,逼近陈景辉身边,才被陈景辉自己的念力阻挡住。
陈景辉回答:“我哪儿来的刀啊?”
他拿着的不是枪吗?
射击的时候,陈景辉还不忘用念力拖来其他铭刻剑阵的各种工具,武器,填补上之前的空位。
远处, 遥遥望着战场的王鸣鸦嘴角一阵抽搐, 这种打法很无赖,提前做足准备, 有那么多剑阵蓄势待发,就算天女分身打掉一部分,陈景辉再用剑阵补上便是。
天女分身又有变化,她溯源宙之气,片刻后,场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天女分身!
陈景辉先前已经从王鸣鸦那里知晓,这是极境宙修的能力,极境宙修可以召唤未来很短时间内的自己参与战斗,相当于一个分身!
但这一能力的代价也很大,不仅是召唤,维持未来分身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就连未来分身自己行动,也消耗的是本体的灵力,因为本体必须在“未来”偿还自己的这次召唤,相当于天女分身同时出现在两个时间线,每个时间线都有一个陈景辉作为敌人,且必须都打赢才算获胜, 任何一个天女分身被击杀,那就意味着她会死。
陈景辉对此的评价是……花里胡哨的,感觉不如明境墨修。
明境墨修的战俑能力效果也差不多,甚至战俑死了本体还没事,唯一可惜的是,如果陈景辉溯源墨之气,制造战俑的话,不仅要花一段时间,且战俑还只能用墨之气的能力,一旦陈景辉不溯源墨之气,战俑还会报废。
两大天女分身同时对他攻击,那又如何,陈景辉的灵力如同海洋般深沉,根本不怕消耗,他杀意锁定就盯着“现在”的天女分身猛打。
他虽然也从王鸣鸦那里学会了如何召唤未来分身,但陈景辉都不想用,他觉得天女分身是在引诱自己取消杀意锁定,再做变招。
两大天女分身同时出手, 可还是耗不过有各种准备的陈景辉, 陈景辉不动如山,就和她们对耗。
念力在空间中肆意碰撞,挤压,一个个剑阵破裂,但陈景辉的剑阵却如无穷尽那般。
天女分身们同时变招,她们一部分念力化作无形,想要跨越陈景辉有形剑阵的缝隙,抓向外围未曾激发的剑阵载体。
“这招还行,她们有两个人,我一个人跟不上她们。”陈景辉想着,一念激发了所有剑阵,大量的剑阵激荡在空气里,灵力流动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循环往复的念力。
望着这满目的灵力流动,两个天女分身突然没了动作,硬生生地瞪着陈景辉。
陈景辉又清空了一个弹夹,再次瞄准“现在”的天女分身。
“未来”的天女分身消失不见,“现在”的天女分身瞪着陈景辉,陈景辉似乎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悲愤。
但这种情绪并不足以让陈景辉留手,开枪,附着气势的电磁子弹打碎了天女分身的身体。
杀意锁定消失,陈景辉确认“现在”的天女分身被击杀,他立刻看向王鸣鸦的方向:“可以吸收灵气了,解决了,感觉不是很难打。”
“准备的有些多了,有点浪费时间。”
王鸣鸦来到近处,开始吸取灵气,她说道:“那是因为,召唤未来时,她可以让未来的自己影响现在,从而改变两人的战术选择,进行多次尝试,但这些尝试消耗的灵力却并不会返还。”
“比如,她思考的甲战术没有效果,到了未来响应召唤的时候,她可以改变战术,与‘现在’的自己改变配合,进行乙战术,乙战术失败了,被第一个未来的自己影响的自己响应召唤时,再进行丙战术,再以此类推……”
“你看起来只和她打了一会儿,但从她开始召唤未来分身后,不同时间里的她可能已经和你打了几分钟,把灵力都烧干掉了。”
陈景辉目瞪口呆:“我还以为召唤未来分身就是一个类似明境墨修战俑的能力,没想到还能这样玩?”
王鸣鸦道:“这就是宙修,执掌时间一道,神秘诡异的宙修。”
“我脑袋都有点转不过去了,那第一个未来分身有关于战斗的记忆吗?”陈景辉好奇问。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王鸣鸦道:“第一个未来分身是由‘没有召唤未来分身’的时间线的自己响应的召唤,他只有不召唤情况下的作战记忆。”
“这一能力的强势之处不在于短时间内多一个分身,其他灵气都有类似,甚至更好的能力,它的强势之处在于在短时间内尝试多种战术,以大量消耗灵力的代价,在短时间内创造二打一的优势,或拼命去找到微小的一线生机,一旦失败……就死了,甚至还不如不召唤情况下敌人的损失大。”
“嗯,我吸收好了,现在我已经到了极境。”
陈景辉惊讶道:“这么快?”
“只是回归我应有的境界而已。”王鸣鸦道:“之后我会跟着你,你想我扮演什么灵气的修行者?”
陈景辉想了想,战修不需要,战修太多了,墨修也不是不需要,只是陈景辉需要的是那种专家大拿级别的墨修,不是溯源出来的,言修易修天修也有了……
“来个巫修吧。”陈景辉说:“这样你方便变成动物,如果用你本人的外貌行动,向碧霄她们还记得你。”
“没事,我可以溯源命之气,改变血肉外观。”王鸣鸦道。
“那就墨修。”陈景辉说。
他觉得墟宗自家只有星月一个极境墨修,太奇怪,王鸣鸦以墨修的身份出场,显得更加合理,不会引人怀疑。
“好的。”王鸣鸦拍了拍自己的脸,她脸上的器官像果冻那样变化,最后变成了完全不同,但更漂亮的另一张脸。
“先这样吧,我不敢在这里溯源太久的命之气,担忧被血海影响。”她撩了下突然变长不少的头发,对陈景辉说。
陈景辉道:“走吧,我们回元洲去。”
他的实力又强了一些,还多了一位极境强者为援,陈景辉也有些底气了,起码自己这两张底牌,打得好的话,可以逆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