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那边有新的方子了,族人这边自然得安排上。
之前白玉膏还有卷饼合作的事情,矛盾已经越来越多了,这家的凉粉熬的不好了,那家的不上心了之类的。
反正,他们只是原材料供应,有些人就想着偷工减料, 省些钱不就省出好些成本了嘛。
族长那边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这次将族人叫过去,为的自然是怎么样重新分配的事情。
小食这种东西,也就是赚个新鲜还有巧劲儿。
如今白玉膏不止他们这边有,镇上甚至是县城那边,也有很多仿的, 虽然味道与他们有差,但是人的口味也是各不相同, 有些人还就好别的口。
再加上一些大酒楼,还有自己的名声在那里,他们这种散户肯定是争不过的。
所以,族长也没了什么保密的心思了,而是开始重新分配。
这一次不再是原材料供应,其他人去卖,而是方子给到各家,然后各家自行安排。
你有人有闲,就可以安排着全套下来,自己去售卖。
你什么也没有,又不肯付出,那就闲着呗。
反正族长这边谁也没偏,谁也没向,就看各家自己的安排了。
如此安排,自然是几家欢喜, 几家愁的。
原本还以为,弄弄原材料就能赚钱的人家,这会儿是恨死了那些偷工减料的人家了。
族长其实也不想族中内部不和, 但是吧……
他们似乎越发的不将他放在眼里,他不敲打一番,那些人似乎不明白这方子来源于谁,谁都好糊弄。
所以,如今就算是起了矛盾,只要不闹大,不闹到族长那边,他也就懒得多管了。
族中的纷纷扰扰,都打扰不到冬暖。
她最近忙着读书认字(表面上的),更多的时间,还是忙着木雕的活计。
各种葫芦小件,冬暖已经雕了不少,存货足了,如今冬暖的方向转向了各种木手镯还有木簪子之类的首饰。
木件不值钱,但是胜在用心,也可以卖几十文钱。
当然了,冬暖也不是一个大件也不出的。
除了正在进行中的鲁班将军案还有鲁班凳,还有各种漂亮的走马灯之类的东西。
总之, 木雕能涉及到的东西,冬暖都尽可能的安排上了。
冬暖自己做好木雕工作之外, 还需要考虑到自己带的这些徒弟。
编筐如今不过就是顺便,冬旺他们学更多的还是木工活。
这是一个需要慢慢累积经验的活计,除了天赋特别好的,很快就能上手,大多数人,都是慢慢来的。
寒江楼每日去镇上看着铺子,偶尔的也会空下来不过去。
如今生意还好,木雕是个精细的手艺活,很多人并不会,看着新鲜,好奇,总会摸过来瞧瞧,瞧多了就会忍不住掏钱。
买不起大的,小件还是可以买点把玩的。
时间过的很快,九月下旬的时候,村里进入到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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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
相比夏收,秋收的作物就多了。
所以,相对应的也要忙起来了。
学堂这边直接放假,让学生们也能跟着帮家里忙活着。
镇上的私塾也都放了农忙假,不过县学那边并不会。
廖明坤暂时没回来,但是两家已经开始准备起了成亲的事宜。
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秋收结束,廖明坤跟冬杏成婚。
虽然说冬杏年纪还小,但是吧,廖母身体不好,她想着在自己闭眼之前,能看到儿媳妇。
二伯娘最近诸事不顺,也没太多心思在冬杏身上了。
秋收很忙,冬家的地虽然分完了,但是今年的粮还是要放到一起,按着分家那套流程分的。
所以,家里所有的土地,都要全家一起去收。
学堂放假了,冬暖自然也逃不过。
只是相比原主那个傻大妞,冬暖才不会闷头傻乎乎的干呢,看着别的同龄孩子的进度是怎么样的,冬暖就比照着来就可以了。
连着三天,冬暖都是比照着冬杏的进度来的。
冬杏平时干活就磨洋工的时候偏多,偷懒耍滑的时候,虽然不是时时进行,但也差不多。
冬暖学着冬杏那样,干一会儿歇一会儿,一上午能去五六趟茅房。
二伯娘心气不顺,看着冬暖从茅房回来,不由掐着腰,扯着嗓子叫道:“暖丫,别的时候偷懒就算了,这个时候你还偷懒呢?”
说完惟恐天下不乱,又大声叫嚷着:“哎呀,这个懒丫头啊,以后去了婆家……”
“她婆家就我一个人。”结果正好路过的寒江楼,顺嘴怼了她一句。
这下子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累极了的二伯娘,情绪瞬间崩溃,坐在地上大叫道:“没天理了啊,小辈居然都敢撅长辈的面子,我不活啦!”
看着她这样,冬暖直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旁边有石头,二伯娘撞过去就行,别嘴上说说啊,你得动起来,证明你确实不想活了。”
二伯娘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结果就对上冬暖含笑的眼睛,只是那双笑眼,却不含什么温度。
站在她身侧的寒江楼,看她的眼神,更加的冷漠无情。
二伯娘受不了这个刺激,一拍大腿,又是一阵叫嚷:“哎呀,这日子没活过了,一个臭丫头都能顶我,我这面子……”
“二伯娘,说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冬杏现在还在茅房没出来吧,你们家今天吃了什么啊,冬杏怎么去了这么多趟茅房啊,阿奶……”冬暖根本不在乎她的撒泼,笑眯眯的就去叫冬老太。
冬老太已经抄起了一根棍子往这边走了,一边走一边掐腰怒骂:“老二家的,你是不是想找打,还有冬杏,能干就干,不能干早滚回家里,把家里鸡喂了,院子收拾了,衣服洗了……”
后面跟着一连串的家务活。
二伯娘听完眼前一黑,万万没想到,黑人不成,自家先招了黑。
她不服气的站起来,掐着腰似是要跟冬老太正面对上,但是对上冬老太发黑的面色,又莫名的矮了一头,气焰都低了不少:“不是,阿娘,暖丫从前多能干一孩子啊,怎么现在就成这样?”
寒江楼站在一边还没走呢,听她这样说,正准备开口,结果被冬暖抢了先:“我从前能干吗?我怎么不知道啊?二伯娘说说看,我从前怎么个能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