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本来压力就很大,现在听到所长的话,顿时感觉仿佛一座山般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想起八爪虎被赎出来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包公头,还跟沈家扯上了关系,再想把他抓进去定罪恐怕都难了。
“所长,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可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线索。昨天我碰到八爪虎跟沈文浩在一起,虽然我怀疑拐卖人口的事跟沈家也有关系,可没有证据,如果贸然去审问的话,沈家肯定会倒打一耙,反而让我们陷入被动。”陈渔拧着眉头道。
所长长吁一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想让你帮个忙。”
“让我帮忙?”陈渔一愣,忙道:“所长,有什么事您直说就是了。”
“嗯,那我就直说了。”所长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陈渔,你虽然年轻,但你前途无量,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再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我不想退休前还被冠以无能的名声。这次的事情的确很棘手,你看能不能让李浪帮帮忙,如果可以的话……”
“让他帮忙?”陈渔顿时跟炸锅一样,撇嘴道:“所长,他能帮什么忙?哼,他除了打架厉害点儿外,还有什么本事!”
“陈渔,话不是这么说的,李浪此人绝不普通。”所长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现在成为代理队长很想立功,但有些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好了,话我也说了,如果有可能,多向李浪请教请教啊。”
说完,所长直接挂了电话。
陈渔气恼。
“哼,虽然打架我比不上他,但论破案,他肯定比不上我!”陈渔气鼓鼓嘟囔着,满心不服气,疯了一样挥起拳脚,开始击打面前的沙包。
“哟,这是谁又惹我们陈大警花生气了?”李浪的声音响了起来,阴阳怪气道:“我不就是揭穿了你对我有所企图吗?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一听到李浪的声音,陈渔没来由一阵火气。
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朝着李浪踹去。
“哎哟我去,你疯了啊!”李浪赶紧往后躲闪。
陈渔却并没有停下,拳脚并用,疯狂朝着李浪攻击。
李浪接连躲过了好几次后,已经失去了耐性:“如果你再不停手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啊。”
“有本事你就不客气啊!”陈渔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又一拳砸向李浪。
“那好吧!”李浪眼见对方的拳头击了过来,眼神微微一眯,忽然间将腰一弯躲开了陈渔的攻击,踏前一步,抬手一指顺势点在了陈渔的腋下。
陈渔浑身一僵,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快速后退了两步,只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酥麻了。
“为什么?”陈渔气馁道:“我刚才出手的时候,明明已经刻意控制住了身体的提前反应,为什么你还能躲开?”
她感觉现在就算打不过李浪,也不至于跟之前一样败得那么惨。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的脸。
李浪哼了一声,点头道:“你的确比之前进步很大,但在我面前,你这点儿进步没有半点儿作用。哎,没办法,谁叫我太厉害呢。”
“嘚瑟!”陈渔听到李浪夸奖,就跟受了表扬的小学生一般,脸颊一红,忽然间抬起头来,眼巴巴望着李浪:“我听楚楚说你能够一指点倒蛮牛,那是什么功夫,能不能教我?”
“你想学?”李浪邪魅一笑。
陈渔莫名感觉李浪这笑里带着不怀好意,但变强的心思还是让她下意识点了点头:“想。”
“嘿嘿,那一招叫加藤金手指……”李浪故意拉了一个长音:“你想学倒是可以,不过,我还不想教呢。”
说罢,转身进了别墅。
陈渔一愣,咀嚼了一会儿这个名字。
下一秒,陈渔再次爆发:“李浪,你个臭流氓,不教就不教!混蛋,败类!”
常年战斗在一线,还经常扫黄的陈渔,哪里不知道加藤金手指的意思?
骂过之后,陈渔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脑海中不断盘桓着所长的话。
难道,真要求这个家伙帮忙吗?
让自己开口求李浪帮忙,陈渔感觉打死自己也张不开嘴。
突然,陈渔拍了拍脑袋,想到了一个主意,快步追上李浪:“李浪,还记得昨天我们打的那个赌吧?”
“当然记得。”李浪咧嘴笑道:“你已经迫不及待要去五狼山顶扒光衣服了?”
“李浪,你特么给我闭嘴!”陈渔脸色涨红:“你不会以为沈文浩真会主动道歉忏悔吧?我看你就是在做春秋大梦,哼!现在我已经想好如果你输了该怎么办了。”
“我不会输的。”
“你听我说完。”
“我不会输。”
“你能不能换句话。”
“我不会输。”李浪耸肩,这四个字差点儿没把陈渔给当场送走。
看着李浪那欠揍的模样,陈渔真想上去揍他一顿,可想起自己打不过,只得握了握拳头:“李浪,如果你输了,今天沈文浩还没有主动忏悔的话,你要替我侦破佛爷的拐卖人口案,替我抓佛爷,并且,并且把你那个什么金手指交给我。”
“哎哟我去,你竟然打这个主意。”李浪笑得更灿烂了:“反正我又不会输,条件你随便提。”
说完,转身洗漱去了。
陈渔被无视,气得直跺脚。
这时,楚伊人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小渔,刚才我听你们说要在五狼山山顶脱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跟李浪在那种地方……”
“楚楚,你想什么呢,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啊啊啊,我不吃饭了,我走了!”陈渔涨红着脸,直接上楼换衣服走人。
与此同时。
沈家已经乱成了一团。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沈文浩的病症不但没有缓解,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整整一晚上,沈文浩已经足足发射了十三次。
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圈重的发黑,往鱼干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沈母已经哭成了泪人。
沈父背着手来回踱步,急得抓耳挠腮:“医生,我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折腾了一晚上为什么半点儿效果都没有,你看看他的样子,再这么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了啊。”
医生满脸无可奈何:“沈先生,我也不明白沈少为什么会这样啊,这在医学上根本就讲不通,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完全无法阻止他……那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没有办法?”沈父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怒吼道:“没有办法?你们都是废物吗?如果没有办法,你们怎么不早说,再这么下去,如果我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