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门外,宴会大厅里面的人,吃得也差不多了。
王良刚和老王,还有柴民国的心情都很是不错。
现场来这么多人,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们根本不认识的。
还有很多很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们,他们忽然一下子也过来了,肯定也都是因为他们儿女现在的成就。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的心情还是很不错。
因为他们已经见到了很多很多他们曾经都很熟悉的人,这种机会,真的很是难得。
几个人也喝了不少的酒。
找了一个地方休息,慢慢地,过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了。
他们也有了自己说话的空间。
坐下来后,柴民国还是说了句:“老王,你儿媳妇,没有什么问题吧,我刚刚看到她冲出去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啊。”
“他们是不是在包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几个人在喝酒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丽莎怒气冲冲地从包厢里面冲了出来。
然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回来。
几个人当时太忙了,没有太在意。
王良刚也在边上提醒了几句,但是老王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我和他们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
“他们总是这样冷战,动不动就相互之间不说话了,习惯了,不用太担心。”
“估计过几天后又会没事了。”
可是这会脑子冷静下来后,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自己的儿子是一个非常的传统的人,他们在米国夫妻两个吵架了。
要是丽莎冲出去了,他儿子可能不会马上冲出来去找回来。
可每次,过一会后,自己抽根烟,脑子也冷静了下来后。
不管心里多么的不情不愿,他都会去找自己的老婆。
虽然嘴巴上当时这么说,可实际上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不是在自己里面,而是在自己老朋友的宴会上。
你们两口子这么吵吵闹闹的,真的好吗,万一你们吵得更加厉害呢。
弄得这里鸡飞狗跳的。
故而,他还是一直都在关注着包厢那边的动静。
结果是儿子一反常态,一直都没有出门去找人。
他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不过,他也没有着急地起身去看情况,看到自己两个老朋友这么问后。
老头很是疲倦地叹了口气说:“你们说,到了我们这年纪,还要为自己的儿女的事情操心,是不是一种悲哀。”
王良刚苦笑了下说:“自己生下来的,哪怕是这他们在出色,不用自己担心,但是自己的牵挂永远都是一辈子。”
“永远不可能不担心。”
“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吗,一个老头,自己在床上都快要病死了,还在嘀咕着自己的子女。”
“看到他们后,还在问他们,有没有吃饭啊,不吃饭身体不好啊。”
“问这个问那个的,自己都要死了,还在操心比他健康很多的后代。”
“但是从来都不会去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到了何种程度,这应该就是做父母的吧。”
“你别看我们儿女好像很是风光,他们好像也不用我们操心什么,可是每次小进在外面,我们也很替他担心,生怕他在外面出什么事情。”
柴民国同样苦笑着摇了摇头。
天下就没有不操心的父母,这就是天下父母心。
父母的爱,永远都是无私的。
老王听到他们两个这么说后,很是悲观地叹了口气说:“你们说得对,可是我的担心,和你们的担心不一样。”
“我是担心王志这孩子的性格,总是闷闷的,还这么下去的话,心会出问题。”
“可每次我跟他讲起来的时候,他又很是懂事地跟我说,不用我操心,让我注意身体就行了。”
“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啊。”
“我这个媳妇,真的一言难尽。”
“你说我一个老人,我该怎么办,我要是跟着你们在米国生活,帮你们带孩子吧。”
“你又整天看我不顺眼,总认为我一个老人,和你们在一起生活不合适。”
“可是我要是回来了吧,你们又请不起保姆,你又会认为,我退休后在国内每天都过得很好,不管子女的死活。”
“你让我怎么办,这不是要逼我去……”
老王的情绪其实这一年多以来,也变得很是敏感压抑。
可能是估计到了这是王良刚的六十岁生日宴会,故而,最后他还是收住了嘴巴。
觉得在老朋友的生日宴会上,说这种事情,很是忌讳、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老王的情绪,也变得很是沮丧起来。
王良刚在边上于是开口说了句:“老王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是不是?”
“那当然,我俩是什么交情,要是我们之间说话还躲躲藏藏的,那就白瞎了这么多年的友情,没有意思。”老王回了句。
王良刚笑了笑,然后继续:“那我就直接讲了啊,既然你们在米国的生活并不是很好。”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回国生活?”
“还有,至于你这么个媳妇,毕竟还是米国人,和我们国内的人生活习惯,文化观念,世界观差异很大很大。”
“还是没办法融合在一起,我虽然没有和你的儿媳妇接触太多,就从刚刚她在包厢里面的一些表现。”
“我不得不说你几句,如果是我们的小莉在小进的家人面前这个态度,我绝对会第一个教育她!”
“说得直白点,你们明显就不是一路人嘛。”
柴民国也摇了摇头说:“所以说,老祖宗说的,门当户对,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我也说句直白点的,这样的儿媳妇,你们要了干嘛,直接离婚不就完了?”
"还这样下去,你们父子两个的命都会被这个女孩给折腾完。"
“犯得着这样吗,人人生而平等,没有必要这么看他人的脸色吧。”
老王听到这里,悲观的情绪更加浓烈了。
“做父母的,岂能有怂恿自己儿女离婚的事情出现?”
“罢了罢了,他们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只要我不死,就尽可能地帮助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