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办公室里面，一个个都不说话，都在看着电视里面的场景。
有人情绪激动之下，摘掉了眼镜，堂堂大男人，全都哭了起来。
他们是真的不甘心，因为他们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完成，谁也不愿意就这么看着楠德集团没有了。
柴进看着他们这场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停地叹息。
刘善沉默了很久后，最终还是开口说：“没关系，楠德集团的人，我们中浩全部都要。”
“希望大家明白一点，我们这不是用收留的态度来的，因为那样太不尊重人。”
“你们都是能人，看看我们卫星部门，以及我们货场部门，这一两年内发展非常的迅速。”
“其实离不开你们这批楠德集团的人。”
“各位，你们都是有才华的人，不能够这样浪费时间了，赶紧加入到我们当中来吧，我们都非常地渴望你们的加入。”
“至于牟叔，我们中浩控股能够帮忙的，绝对都会帮忙，你看我们进哥还特意为这事情过来了。”
这么多年来，柴进或许和牟奇中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接触的也不是很多。
但是刘善不同，他一直都在满洲李这边。
牟奇中很是看重这边的项目。
他在外面吹牛吹了那么多项目，其实真正做的，只有满洲李这边。
尤其是卫星部门。
所以，没事他就会到这边来。
而刘善又是个非常喜欢和他一起吹牛皮的人，所以每次两人都会喝酒。
一喝酒，那牛皮就吹得震天响。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非常的好，刘善也一直都非常的尊敬他。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用牟叔两个字来称呼牟奇中。
这点楠德集团的人都是知道的，要不然那时候刘善过来找他们的时候，那么多楠德集团的人，也不会跟他走。
而且，这些年来，这些人在中浩贸易集团的一些项目当中，发挥了很是重要的作用。
比如说俄国那边的卫星项目，现在中坚力量就是楠德集团的原来的那些人。
一个个也都和刘善很是熟悉了。
所以，当刘善说出了这问题后，一个个开始沉默。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一直到十多分钟后。
有一个当年从中科院里面走出来的老专家，目光灼灼地望着柴进。
开口说：“柴总啊，你有没有和牟总联系过？现在他是什么情况，真的要进去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事情会这么的严重。”
这些都是搞技术的老专家，他们很少去关注外面的事情。
而牟奇中的一些事情，也从来不跟他们讲。
每次过来，当他们问起来的时候，牟奇中都会很是开朗，一副根本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样子和他们说：“没事，你们安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从来没有让他们担心过。
只是最近一两个月的时间，以前经常过来的牟奇中，忽然一下子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了。
他们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事情真的不是这么简单。
可他们还是找不到半点的原因。
柴进一个个地看着他们，也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人情味。
看得出来，这些人现在他们很是担心牟奇中，比他们丢掉饭碗还要担心得多。
毕竟这么长时间，楠德集团的人已经从几百号人，变成了十几号人。
除去一部分加入了中浩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已经另谋高就去了。
能够留到现在的人，那对于牟奇中，肯定是感情很是深厚之人，若不然也不会还呆在这个空壳公司里面。
半天后，柴进叹了口气说：“各位老专家，你们是搞技术的，很少去了解资本市场的一些事情。”
“这些我都可以明白。”
“但资本市场上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一下子也跟你讲不清楚，如果一定要讲的话。”
“那我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牟总违规贷款了，这个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事情肯定简单不了，所以，你们……”
他很想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在等了，还等待下去的话，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东西。
你们也绝对等不到那一天。
但看他们这样子，柴进忽然一下又有些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没有说完。
话虽然没有说完，这些人但是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其实也知道，中浩一直都是柴进在幕后控制。
因为这点，中浩控股的人从来没有对他们刻意隐瞒什么。
毕竟他们在这边关系一直都亲如一家人。
并且，这些老头也都知道，柴进在京都的一些事情。
现在中科院里面有很多老专家和中浩控股有合作关系。
一起在搞电脑系统，在搞芯片等等。
他们老专家之间，肯定也是有交流的。
既然知道柴进的存在，也知道他的一些能耐。
现在柴进说出了这个话，那就说明他们的牟总，这一次真的要彻底进去了。
也不可能有出来的机会了、
最终，一个妹子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柴总，还有没有希望啊，牟叔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啊。”
“要不你帮帮他好吗。”
‘我们都知道他的性格，他是一个一分钟时间都不愿意浪费的人，让他在监狱里面待上那么多年的时间，他估计会寻短见。’
小妹子这么一说，这几个人马上开始变得很是紧张了起来。
一个个望着柴进。
“柴总，真的吗，你一定要帮帮他。”
“现在能够帮他，愿意帮他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你要是帮了他，我们一辈子都很感谢你。”
“做牛做马都行。”
“对，还有我，哪怕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十来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讲了起来。
刘善看得一阵心酸，说不出来的滋味。
柴进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柴进很喜欢楠德集团人的原因，因为他们和中浩控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