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人越走近,这里的气氛就越压抑。
感觉两侧的大楼都能被碾碎一样。
这是红会十几年后,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出来顶事儿。
所以街道两侧的大楼内也有很多人在窗户边上看着街道里的情景。
伦顿警察局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可就没有一个人接。
终于,切尔斯这边的人站不住了。
有人赶紧在切尔斯耳边开口:“切尔斯,听我的,这些红会的人都是些打架不要命的。”
“他们要么不打架,一打就要打出人命来,我们还是撤退吧,你别忘记了,劳尔先生交代过我们,一定不能够和他们发生冲突。”
切尔斯很是狂躁。
其实他也提到嗓子眼了。
他的父亲就是伦顿黑手党里面的一个重要人物。
并且多次参与和红会的火拼当中,自然知道红会的人有多么疯狂。
这会无比狂躁的说了句:“该死的,你给我闭嘴,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讲什么!”
其他人也不讲话了。
可切尔斯也没有再开口。
几分钟后,在莫爷他们距离这些人不过百来米时。
额头已经冒出冷汗的切尔斯手机响了。
接通后,对面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混蛋,你马上给我把人撤走!”
“你好大的胆子,马上到我家里来跟我解释,你为什么要和日国人合作!”
“你这是在把我们推向地狱,该死的!”
切尔斯在听到这声音后,吓的赶紧开口:“劳伦先生,你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你在电话里解释,我要你现在,立刻到我家里来解释!”
“如果你不来,我明天就会宣布,把你给剔除出我们工会!
说完挂了电话。
不但他的电话响了。
后面数百人当中,不停有电话声音响起。
这些人接了电话后,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的,挂电话丢了手里的东西就跑、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数百人竟然跑得就剩下了几十个人。
切尔斯一看自己的人都跑了,还打个屁啊。
也很是不甘地赶紧跑到了边上开车逃跑。
这场面,引得红会这边一阵哈哈大笑。
莫爷背后更是嘲讽了一句:“以前我觉得劳伦是个很没种的人,每次打架都像个孙子一样逃跑。”
“可我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代竟然连他都不如。”
“没劲啊,兄弟们,都散了回家吧。”
数百人笑着离开。
毕竟几百人,他们也不敢在街头逗留太久,只要怕引起太大的舆论。
时代不同了,不是那个背着刀到处砍人的时候了,红会的人不怕黑手党。
但他们不想引起太多的公愤,说到底,这还是人家的地盘。
很快,港城骆驼的电话就打到了柴进这边。
柴进一接通就说:“感谢,已经解决了。”
“不过陈会长,这个红会的总部在哪里,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办完后,我想去拜访下他们以示感谢。”
电话里骆驼很是爽快地笑了笑:“莫爷老当益壮,没有想到这个年纪了,还能带着人上街。”
“柴老板,以后去欧洲,记得先跟我讲下,当然了,现在不用了,你登门去莫爷那边走动下。”
“至少在这种事情上面,莫爷能解决。”
柴进笑了笑:“失策了,可能我把伦顿想得太好了,一夜之间,警察不见了,这种盛况太难得见到了。”
“哦,不,现在倒是出现了,看他们挺忙碌的。”
柴进边接电话,边走出了楼栋。
只见下面来了十几辆警车,到处都在抓人询问刚刚的情况。
一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黑帮分子的姿态。
这也是传闻当中的,一般人家事情办完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这就是伦顿。
电话里,骆驼笑了笑:“所以现在很多港城人正在相反设法地去因国,但唯独老子就是不去。”
“跑过去干嘛,受人鸟气啊,呆在港城有什么不好。”
“以前在港城就受尽了因国人的鸟气,现在因国人好不容易要滚蛋了,你还舔着脸继续做人家的奴隶,这些人是骨子里的直不起腰了吗。”
骆驼讲的是现在的一个现象。
还有三年就九七了,所以港城这边很多人开始想办法离开港城。
这也是一个时代的现象。
柴进当然听得懂骆驼在说什么,前世九七港城被因国人忽悠走了一大批高端人才。
以至于港城很多年一蹶不振,又用了差不多十来年的时间才从那口气中缓过来。
可那些前往因国的高端人才过得好吗。
好的,依旧保持原样打一份工。
不好的,混的远不如在国内时。
而那些坚持没走的,他们赶上了国家经济高速发展期,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这就是选择的重要性。
找骆驼要了个电话后,柴进并没有着急给莫爷他们打电话。
那个酒店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回去收拾了边东西后,马上换了一个酒店。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妮打电话过来很是焦急地询问了他现在的状况。
小妮子情绪一个激动,竟然还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弄得柴进拿着电话尴尬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陈妮也非常克制自己,电话内短暂沉默了会后。
笑着说:“好啦,你没事就好了,万一你要是出事了,我们中浩集团怎么办。”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柴进电话内说:“可能还要几天时间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边昨晚出事的?”
陈妮说:“迷彩电脑的卢星伟卢总,他一个朋友就在伦顿,得知了那边黑帮的动向后。”
“就问了卢总,认识不认识你,就这样,卢总也打了他们红会人的电话。”
“该死,我怎么忘记这个了,我先不跟你讲了啊,卢总昨天晚上还在说要去伦顿找你,怕你出事。”
“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他情况。”
说完小妮子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柴进忽然想起了这个卢总,当时陈妮好像也讲过,他是红会堂口成员。
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出门。
半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了一个咖啡厅里。
没过多久,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非常朴素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