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这次真跌阴沟里了。”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风声,罗福汽车内部已经开始提防,并且还找了好几个老牌资本家入市。”
“我们和包公子这点资金,根本就无可能斗得过他们。”
柴进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方义他们这段时间算是点炸了一个军火库。
他们想要做空对方,对方在伦顿上百年历史,甚至于他们的罗福汽车曾经还是因国皇室用车。
对方在伦顿的资源,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目标暴露后,对方马上开始狙击,而且来势非常凶猛。
仅仅只是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被彻底套在里面了。
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从股市上控股罗福汽车的计划,截止目前为止。
只能是失败。
柴进又问道:“包公子呢,他现在什么状况。”
这也是方义最为担心的,开口道:“包公子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接触,还在盲目的自信,觉得还有翻盘的可能。”
“我真怕他会魔怔下去,然后在这边倾家荡产。”
“进哥,如果有可能,你和他见个面吧,劝说下。”
柴进夹着烟走动了几步:“我知道了。”
“还有,我记得你讲过,上次那笔债券时,有人出手入场帮助了我们,这次不是又出现了吗。”
“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方义沮丧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但我知道,对方的实力肯定很雄厚,这也是我不再看好的原因,那股力量好像也要退出了。”
“显然也扛不住这些老牌资本家的一波攻击。”
柴进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两次狙击,两次做多,他们都大获全胜。
唯独这一次,他们不得不退出,而且还要以亏损将近一个亿米元的下场。
好在,这一次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玩,没有叫上其他人。
不然其他人也要跟着他一起遭殃。
半天后坐在了沙发上说:“我知道了,那就退出吧,果断点。”
“至于包公子那边,我晚上会和他一起吃饭,我来劝说他。”
方义点了点头。
又想起了什么般:“进哥,我们可能要先撤离这边了。”
“昨天,有当地黑帮的人上了我们公司,也报了警,但这边的警察很懈怠,感觉根本就不上心。”
“我怀疑是有能人在背后指使,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黑帮?”柴进眉头紧皱:“对,上门来了几次,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们马上出境。”
“不然以后会天天过来坐着,你知道的,我那些手下虽然在资本市场神鬼不惧。”
“但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有些怕;”
柴进沉默了很久后道:“不管他们怕不怕,是我们带他们来的伦顿。”
“那我们就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你马上回去告诉他们。”
“退出这次做空计划,然后马上回国,至于我,我还在这边待几天时间,看看有没有转机的可能性。”
方义说:“没问题,等把他们安全送回国后,我陪你。”
两人随后进入了细谈当中。
……
晚上的时候。
柴进带着寂元到了伦顿郊外的一个餐厅里。
环境非常好,以前是一个废弃了很多年的古堡。
后来有个商人把这古堡给买了下来,装修了一遍改为了餐厅。
开业后就受到了伦顿富人的热捧。
生意特别好,想要过来吃饭最少也要提前两天的时间预约。
这地方是包公子找的
进来后,他们上了顶楼。
顶楼有一个很开阔的露台,包公子把这个露台给全包下了。
所以上面只有一个桌子。
桌子上还坐着一个青年,穿着非常因国,西装革领,头发也整理的一丝不苟。
像是那种因国上流社会的贵族公子。
相比之下,包公子更加接地气一点。
两人见面后,包公子介绍了下对面的青年。
叫周安东,年纪三十岁。
港城人,背景非常特殊,他父亲是港城的一个华人大班。
虽然他的家族体量比不上包公子以及四大家族。
可他父亲出入的是因国高层名流聚会,所以非常的显赫。
他家族的一切都是因国人给的,所以他从小就在因国长大。
而且十几岁就展现出了在金融方面的天赋,现在金融界这边创立了一个金融证券公司。
也是金融街这边最年轻的证券公司老板。
包公子和他关系非常好。
柴进看出来了,那个背后不停怂恿包公子入局的人,肯定就是这人。
不动声色,笑着和他握手后,坐了下来。
因为有外人在,柴进也不好直接提他过来的目的。
几个人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周安东也非常聪明,不停的在试探着柴进的深浅,以及柴进的真正身份。
可柴进一直以包公子普通朋友自居。
加上包公子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也在替柴进打掩护。
到最后,周安东相信了,柴进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
很现实的,一下就失去了交往下去的兴趣。
开口说:“阿亮,我那边还有几个皇室里的朋友在吃饭,我过去陪同一下。”
“你们聊。”
“兄弟,抱歉啊,太忙,下次我们再一起喝一杯。”
柴进笑着说:“周总客气,没关系,你去忙,我和阿亮看看夜景,吃点东西,聊聊天就走了。”
“不用特意关照我们这边。”
“那行,我先走了啊。”
说着周安东一副很忙的样子离开了露台。
在他走了后,包亮忽然一阵颓废。
摇了摇头说:“我在金融街这边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探清这边的深浅。”
“柴进,我两掉进坑里了。”
柴进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说到底,还是我把你带进了坑里。”
包亮摇头:“别这么讲,罗福汽车这支股票我研究了四五年。”
“他们确实有很大的做空价值,因为他们的业绩,根本支撑不起那么高的股价。”
“只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人为因素,谁会知道他们会忽然一下这么剧烈的反抗,甚至还发动了几个老牌资本家来抵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