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格勒城位于俄国的北部。
是俄国的第二大城市,坊间戏称是俄国北部首都。
工业极为发达,也是俄国和西方文化,经济等交流的最重要城市。
柴进前夜和老黄商量到了很晚,第二天早上冯浩东也去了赖康平他们那边,所以直接离开了莫思科。
飞机飞越了九百多公里后,于中午时分到达了这个城市。
一座完全被西化的城市,和莫思科有着很大的区别。
莫思科是俄国反复不定的中心,这长达一年以来,没有人关心经济建设,所以那边还有很浓烈的苏联风格。
但这座城市完全是两码事。
牛仔裤,烫卷发,商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高档的汽车在马路上等等。
明显要开放很多。
柴进下了飞机后,有人在机场和他们核对了身份。
然后上了对方的车子,一个多小时后,柴进在这边一家富丽堂皇的餐厅里见到了一个男人。
不是很高,但是腰杆挺的很直。
尤其是那双目,如鹰一般锐利,走路轻巧,但气场非常庞大。
尽管他现在的职务并不是很高,但这时候他就体现了非常强大的一面。
这个人,就是前世蒲景!
柴进为何要来见他?
第一,他发现了,自己融入不了那七个寡头,虽然他和米哈伊现在合作的挺好,但谁知道后面又会发生什么。
包括克林母宫,变数也太大了。
第二,他知道,多少年后,那七个人都要为现在的贪婪,疯狂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那个让他们付出代价,并且用雷霆手段治理了他们的人,就是面前的蒲景!
柴进现在获取了成长的空间,那么他也要找到一个真正可以护他产业安全的人。
他要种苗!一直到这颗树苗未来长成参天大树为他庇荫。
蒲景说话十分的干练。
看的出来,他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字里行间都没有离开柴进收编的那个苏联克勃格小组长。
也正因为如此,蒲景对柴进的态度也非常好。
两人简单的相互了解后,话题也打开了。
蒲景端着杯红茶喝了口气,望着柴进道:“伊万夫和我讲过,柴先生,你们在莫思科很不容易。”
“现在安全了吗?”
柴进苦笑了下:“如果我没有安全,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蒲景先生见面了。”
“不过,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蒲景皱了皱眉头:“那些人贪婪无度,我知道。”
现阶段的蒲景,如果用华夏的武侠文化来形容,他更像是混乱当中一个重情重义的侠客。
比如91年,他的恩师差点被克勃格给逮捕。
是他通过里边的同事提前知道了这事,冒着巨大的风险,弄了一飞机连夜把他恩师给救走了。
后来叶利青和旧派发生冲突,他恩师毅然站在了叶利青的身后。
最后才有了他靠近莫思科的机会,一直到最后登顶。
他也是个有报复,有国家情怀的人。
对于俄国现在私有化改革之下的种种乱象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柴进这是第一次和蒲景见面,也不知道蒲景和莫思科那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深浅。
所以,他也不想在这问题上做任何评判,怕不留神得罪人。
于是避开了这话题:“华夏曾经也经历过这么一段时间,蒙昧未开的社会,忽然一下子开放了,难免会有很多乱象。”
“但总归会归于平静的。”
蒲景点了点头:‘那柴先生,我想知道,你通过我同事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这是蒲景很奇怪的,因为他并没有和那些寡头一样,去贪婪无度地吞噬那些前苏联资产。
两人之间,更加不存在任何关联。
而且他现在在俄国的地位都不是很高。
柴进飞了九百多公里特意过来找他,认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柴进平和道:“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华商银行已经成立了。”
“列宁格勒城是俄国第二大城市,也是与西方接触的最多的城市。”
“我在欧洲也有些业务,所以想把我们华商银行开到列宁格勒城来,需要你的帮助。”
蒲景没有想到柴进过来是为了这事。
笑着回答:“列宁格勒城欢迎每个过来投资的银行家,更欢迎你们华夏资本投资,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共同面对过很多困难。”
柴进嗯了下,继续道:“还有,我想在列宁格勒城成立克勃格会。”
“哦,您别误会,现在有不少克勃格成员在我这里工作,我并没有想要窃取什么的意思。”
“只是觉得他们的处境都不太好,所以想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然后分享工作,分享生活。”
“伊万跟我讲过,你在克勃格当中的声望特别高。”
“所以我想邀请你担任这个协会的副会长,当然,会长是捏万诺夫先生,但他只怕也没有时间管理事务,还是需要您过来管理。”
“至于协会所需要的管理资金,我们华商银行全部承担。”
前面开银行的事情,蒲景没有多想,因为现在列宁格勒城是开放的。
任何人都可以过来合法的经商。
但后边柴进的提议,让这个大佬心里一下揣摩到了柴进的心思。
他以前本来就是俄国最优秀的特工,揣摩人方面岂能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这个华夏人,是想替我铺路!
谁都知道,克勃格以前是特工机构,里面都是些能人。
而柴进打着丰富他们业余生活的名号,把这些人重新聚集起来。
如果柴进说是他要管理,蒲景马上就会让人来把柴进带走,因为你的野心值得令人怀疑。
可柴进马上撇清楚了关系。
只出钱维持这个协会管理,而真正的管理权却交到了我蒲景的手上。
这不就是花钱为自己锻一把绝世神兵出来吗。
我要是有这些人替我做事,那以后对手的情报不就全在我手上了吗。
这个前世全世界闻名的铁血大佬,静静的端起了装着红茶的杯子。
目光无比深邃的望着对面的柴进也不讲话。
柴进也充满了真诚地望着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直到一两分钟后。
蒲景放下了杯子:“什么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