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主任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这形势了。
最后冷哼了一声,带着垂头丧气的秦小周离开。
郑贺今随后在柴进的车里坐了会。
柴进大概知道了郑贺今的态度为何会这般。
关系特别复杂,牵涉到了京都的父辈,反正是身上有金身护体的人。
但郑贺今也给了一个明确的态度,原则不会有任何变动。
有这点柴进就放心了。
而后老黄他们也骂骂咧咧的进了车子里。
一进来老黄就破口大骂:“边角人物,想要批袍登台唱主角。”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有这个本事!一旦你毫无用处,必将是第一个被舍弃的棋子!”
说的就是秦小周。
一个曾经被给予厚望,并且无比相信、关照的人。
最后背后一刀子捅进了你的胸膛,是个人心理都不会太爽快。
柴进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开口道:“走吧,后边有得他受的,我们按照自己的步骤走。”
秦小周的背叛,给了柴进心头一个警钟。
扩张太快,忽略了下面人的人品问题,往往到最后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同时,心里也确定了核心。
什么人会跟着你一起走,什么人不会,领头的,心里要有杆秤。
……
后边几天的时间里。
柴进对白小姐开始了强烈的反击。
第一,郑贺今在最近市政府会议上提了这事,市长沈建刚大发雷霆。
直接把关口负责人给训斥了一顿。
一个主任,手伸的有些长了。
第二,京都邱志礼来信了,这事情他已经在往大了搞。
还有,秦小周已经被抓了,因为警察那边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当天就是他带人去搞走的那些样品。
至于怎么操作,他让柴进别管。
这个人心惶惶的正月里,头顶阴霾的天空,终于出现了那么一丝的曙光。
商战,到最后往往可能就是法务之间的战争。
这一路走来,柴进扩张的太快,太匆忙,以至于忽略了这块。
所以正月初十这天,柴进找到了陈妮。
陈妮给他介绍了个人,曾晓丹。
学历很高,有斯坦福法学博士学历,现在人在港城某个跨国大型集团任职法务部主管。
大型公司的臃肿,加上内部竞争的残酷,让这个女孩有了心思回内地。
这是陈妮的同事。
不过,柴进听后苦笑了句:“现在整个国内博士学位的人应该很少吧,会看得上我们中浩集团这小庙?”
陈妮端着咖啡喝了口:“我闺蜜,明天我就跟她去讲下,应该问题不大。”
柴进笑了下:“成吧。”
“过年没有回家?”
一提起家里的事情,陈妮就感觉无比的头疼。
开口:“我这样还怎么回家呀。”
“我妈得知了这个私生子后,天天打我电话,真不想提起家里的这些事情。”
“所以女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到最后会完全一无所有。”
柴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别人家里的事情。
笑着起身:“放心,等我们手机上市了,你的未来身价,可能是十个宏昌电子都有可能,那时候你爸会主动来找你谈。”
‘我去下,手机的事情就辛苦你盯着了。’
陈妮一阵失落:“不一起吃中饭吗?”
“不了,那头有人在等着我,有事电话联系。”
柴进说完起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陈妮背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作罢。
……
半个多小时后,柴进车子停在了万可办公大楼停车场。
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背景之下,王实终归还是一个枭雄般的存在。
就现在万可的体量,放在深市,排除掉那些国营企业之外,他们最少也是中上游水平。
比如说,这时候王实就带着柴进在他们公司里面走了一圈。
进了他办公室后,腰杆挺的直直的开口:“我们万可现在参股的公司已经达到了二十多家,涉及投资金额达到了六千多万。”
“如履薄冰啊,我们也在想是不是步子跨的太大了。”
柴进笑着说:“恭喜恭喜,不过王总,今天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你一下。”
自从去年市政府组织的企业家峰会之后,王实通过了各方面的关系。
终于高明白了柴进的一些门道。
比如说,那边一千多亩工地的两个工厂就是他的。
所以对柴进大有改观。
一副很豪爽的大笑:“请教就谈不上了,柴老板你尽管讲,我王实知无不言。”
柴进静静的端着面前的茶水,喝了口气。
抬头道:“京都的东阳贸易公司,和你们有什么合作?”
果然,王实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
“是我们去年签的战略合作伙伴,红帽子企业,好像也是在学老牟倒卖飞机。”
“这不,去年通过我老丈人找到我,我在他们面前拍了胸脯,帮他们组织货源。”
白小姐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拉王实进来,其实也是在拉虎皮。
王实的父亲是铁路系统的,加上老丈人,以及万可在南方组织货源的能力。
可以省去她不少的事情,而且别人一听是万可生意,多少都会给点面子。
这是筹码。
不过,她还是想偏了一点。
王实赚钱是赚钱,但这种子弟兵对于钱并不是看得很重,他们追求的,不过是一份自我满足的事业。
或受父辈影响,为国奉献,
或是为了不想生活在父辈的光芒下证明自己。
反正都带着一丝的理想主义色彩。
所以,当柴进回王实说:“如果,我要求你们不要和东阳贸易公司合作。”时。
王实并没有显得很是反感。
只是很奇怪道:“你们和东阳贸易有什么矛盾?”
柴进苦笑了下:“矛盾很深。”
“直白点讲,他们就是在釜底抽薪,想要截胡我们完成了一半的生意。”
“截胡,什么意思。”王实心头其实已经被这两字给狠狠的敲震了下。
只是似乎有些不太愿意相信,想要在柴进身上得到准确的答案一般,确定性的问下。
柴进端着茶,慢慢的送到了自己嘴边。
然后指着外边天空:“去年,深市飞机场落地的两架飞机,是我从老毛子那边倒过来的。”
“你说什么!那不是老牟干的事吗!”王实唬的起身,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于他的办公室内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