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深市航空那边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复,三天后他们就可以正式签约。
中浩集团没有进口大型机械的资质,所以深航空给出的是一个代买委托书。
至于后续合作,他们给出了川省一样的方式,那就是租用。
直到现在长达数个月的努力之下,所有的渠道都被柴进给打通了,那么现在就是组织货源等待捏万诺夫过来考察。
这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所以几个小组的人讨论的非常火热,徐家印在边上原本很排斥这种类似于“传销”氛围的。
可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些人真的能搞成这事?
深市航空的人他们认识。
华夏大型机械进出口公司的人,他们也认识!
甚至于深市的副市长他们同样也认识!
这群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再看柴进在前边有条有理的分配着任务,徐家印默默的把那封辞职信在口袋里捏成了一团。
不过,好几次他都想要参与到话题,但又怎么都插不进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讨论还在持续。
期间有员工出去买了吃的东西回来,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华灯初上,浩光璀璨的路灯在这城市里形成了一条条的银龙。
银月当空照,屋外有草木夹杂的微风吹进了办公室。
中浩集团如同这年代所有有梦想的公司一般,火辣向上。
徐家印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忽然想起了在老家国营厂带着大家一起搞事业的那种热情。
眼下,这个团队不就如此吗?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
柴进他们已经拿出了一个方案,明天就开始登报,对外公开招募厂家。
是以他们注册的一个马甲贸易公司的名义招募。
主要不想被太多人给盯着。
几个小组迅速考察一些日用品工厂。
还需要一个大展厅,给俄国人过来看货等等。
所有事项都做了一个详尽的安排。
散会后,办公室里的人一哄而散。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柴进丝毫不觉得有多累,反而人的情绪有些亢奋。
看徐家印没有走的意思,点了根烟:“徐总,你刚在外面给我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给我看看。”
徐家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道:“别,没事了。”
“柴总,我想问下,我这边你是怎么安排的?”
刚刚的会议上,几个人全都各司其职,分配的非常的均衡。
可唯独没有给徐家印任何的安排。
柴进笑了笑:“你别着急,很快会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做。”
“更重要的事?”
“对。”柴进笑了下。
现阶段徐家印对房地产没有过任何的接触。
按照他后世的的轨迹是,最后是进了一家名为中达集团的公司任职。
几年后刚好赶上中达集团开拓房地产市场,业绩斐然的他被调任到了州城。
用朱江花园的小户型概念一炮而红,最后楼盘的小试牛刀给中达集团赚了两个亿。
而他当时的工资仍然只有三千,于是就有了赚了两亿,只取三千的戏称。
和老板讨论无果之下,最后辞职创业,才有了后世辉煌的人生。
可即便他现在没有地产经验又如何?
有些人身上的王骨是天生的,只要利用得当,他就能够把自己人性最瞩目的那个点发光发亮。
没错,柴进就打算让徐家印去负责那边两个工厂的建设。
用这个项目拔苗助长似的让他成长,等这个项目完了后,估计柴进的飞机项目也基本完成了。
那么资金回笼的柴进,必然会开始一段跑马圈地的浩大事业。
徐家印后边又问了很多,柴进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没有明说。
只是说过两天带他去一个地方然后离开了这边。
晚上回了院子里后,老黄他们打电话过来了,问柴进去不去他们那边卡拉ok一起嚎几句爱拼才会赢。
柴进拒绝了,对于夜生活柴进没有半点的想法。
收拾了一番后,王小莉的电话打过来了。
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习惯。
不过今天王小莉在电话里讲了个令柴进无比恼火的事。
那就是他的母亲郭如凤又开始作妖。
早在上个月,郭如凤和柴民国一直在打官司。
意思反正就是告柴民国不让几个儿女认他这个母亲。
想要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们就范,达到自己从酒厂索取利益的目的。
最后柴芳上了法院辩论,结果是郭如凤败诉。
可郭如凤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吗,尤其是听说王小莉从深市柴进这边带回来了几个大哥大后。
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说柴进怎么没有给我买!
再怎么样我也是他的母亲。
于是这次告的人不是别人了,变成了柴进,让柴进赔偿他的养老抚养费。
对于这个母亲,柴进是绝无可能会原谅的。
在院子里脸色变得很差:“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帮我去找元里县的律师,花多少钱都没有问题,我要告她弃养!”
这是柴进家里的事情,王小莉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
最后说:“好,我和芳芳姐商量下。”
“柴进,你吃晚饭了吗?”
“有没有请一个人帮你们做饭啊。”
小妮子在深市和柴进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于柴进他们每天的忙碌,她是很清楚的。
她不在乎柴进赚多少钱,只在乎柴进每一顿饭是不是准时吃了,又有没有吃好。
柴进心情稍许平复了些:“吃了点东西。”
“还有个事,你和张叔讲下,让他准备好一个技术团队,未来会入驻深市。”
“酒厂那边的地已经确定好了,这几天就会开始建设。”
“工程方今天大概给了个完工时间,应该一年之内就可以。”
王小莉这时候正在自己房间窗户口,托着腮帮望着窗外的明月星辰,显得有些发愁。
无意识的说了句:“还要这么长时间呀。”
无心的话,暴露了小妮子的心思。
柴进笑了笑:“怎么,很迫不及待的要过来?怕我和猴子去发廊。”
“才不会呢,真讨厌。”
“猴子呢,是不是又没回来?”
“嗯,没回来,他最近勾搭了个女人,天天在外面不着家。”
“他就是个色鬼。”
…
两人在同一片星辰下,聊起了最平常但又能滋润人心的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