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麻袋的现金堆成了一堆!
王小莉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脑袋一片空白。
老黄这时候也笑呵呵的背着一代现金过来。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倒腾这玩意儿。”
拧着麻袋底部的一个角哗啦啦一倒,这堆现金面积又庞大的一倍。
两人就这么一麻袋一麻袋的倒。
一直到最后院子里的现金堆成了桌面高的小山。
老黄走到了水龙头边上拧开,噗噗噗的洗了一把脸:“终于可以休息会了,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运送钱也是这么个枯燥而俗不可耐的苦活。”
王小莉惊回了神,如有光波流转,灵动无比的大杏眼狐疑的望着柴进。
柴进把毛巾挂在了边上:“他们都是些大老粗,待会帮我们算下账可以吗?”
王小莉毕竟是农村里出来的单纯女孩,忽然见到这么多钱反而心里有些担忧。
“小进,你这钱哪里来的啊,是合法的吗?”
柴进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做非法的事情吗?”
“合法的,这是上万个人的工资,放心吧。”
“上万个人?你们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呀。”
“等忙完后我再跟你讲,先忙,待会会有人过来领工资了。”
“哦好。”
王小莉又忍不住看了看那一堆钱,就这么随意的丢在地上。
数量还如此庞大,感觉这不是钱,而是一堆的废报纸,怎么都觉得怪异。
几个人在院里忙碌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院子围墙边上有个人一直在偷看他们理钱。
此场面着实把这偷看之人吓的不轻。
反应过来后,马上从这边跳了下来。
在马路上狂奔了很久后,终于追到了他的大部队人马。
就是柴进在门口对视的那个没有眉毛的光头。
这一群人正在趁乱到处砸东西抢东西,冲到了无眉光头面前后,赶紧附在耳边讲了一堆。
无眉光头愣了下:“你确定?”
“确定,我亲眼看到的,一大堆堆在院子里,我估计钱来路也不见得多么光明正大。”
“我们就算过去拿了,他们也不见得敢吱声。”
无眉光头摸了摸头顶,显得很是兴奋。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二十几个人,开口道:“都跟我来,那边有个大主!”
一群人就这样跟着无眉光头折回了原路。
柴进他们这边。
几人从屋子里搬出来了几张长条桌,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些桌子上。
场面非常像前世那些富裕村里年末发钱,视觉冲击感很强烈。
王小莉的饭菜也全部做好了,几个人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吃饭。
在这个过程当中,王小莉终于搞明白了这钱的来路,也知道了一些新名词。
比如认购证,证券,股票等等。
此时的她望着柴进,忽然想起了当年柴家在村里被人逼债的各种场面。
总共才九千多块钱的债,差点把小进一家给逼上了绝路。
那些村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小进这辈子会赚这么多钱!
由衷的替柴进开心。
正安静的吃着饭,砰的一声,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
光头带了二十几个人冲了进来。
果然,一冲进来就看到了院子里堆放的现金。
二十几个人的贪婪被强烈刺激了。
至于他们这桌子吃饭的人,全端着饭碗不解的望着他们。
老黄奇怪的问了句:“老弟,有什么事情吗。”
此言一出,二十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像是在听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很久,光头才正色道:“那边有袋子,去装了带走。”
“得叻!”一个小弟马上回应,带着几个人去边上拿麻布袋往里边装。
王小莉最后一个反应过来,很着急的望着柴进。
柴进笑了笑:“认真吃饭,没事。”
奇怪的是,老黄、方义、刘庆文也没有任何反应,感觉和自己不相关一般。
只是万般无奈的摇头。
那边几个人真在装钱了。
光头男一看柴进他们没有任何反抗,心情很不错,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如此识趣之人。
笑着走了过来,瞅了瞅他们桌上的饭菜:“这资本家的饭就是香啊,桌上全是些肉菜。”
“味道怎么样啊。”
老黄爽朗的哈哈笑着:“还行,我弟妹的手艺很不错,这几天我们算是有口福。”
光头奇怪的看向了桌上的王小莉,浑身如有电流瞬息而过,整个人都震了下。
“嘿呦,这个小妹子长的真漂亮啊。”
“多大了啊。”
模样极度猥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还没脸没躁的在王小莉面前脸红。
王小莉本能的靠了靠柴进,显得有些害怕。
柴进没有讲话,刘庆文抬:“老兄,你难道不光是来求财的,还想闹出点别的什么事情?”
光头脸刷的下漆黑。
但很快又笑了笑:“对对对,我们只求财。”
"几位兄弟,钱我先借着,他日若有缘份,我在还你们。"
“装好了吗?”
后边的几个人大笑着说已经装好了。
他们今天一下午在街道上趁乱打劫,什么情况都遇到过。
但这还是唯一一个遇到我来你这里装钱,你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场景。
果然是越有钱越怕事。
心里更是认定了,这些人也是吃黑饭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把你钱带走,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得到了回复后,光头爽朗大笑着摸着光头走向了大门口。
王小莉着急了,赶紧开口:“小进,真就这么让他们把钱给拿走啊,要不我们报警吧。”
柴进笑了下:“报警没用,现在外面街道上一片大乱,警察忙不过来,我们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刘庆文看了看光头他们一行人,忽然叹了口气:“见过作死的,老子就没有见过这么不长眼睛的小瘪三。”
老黄也大笑着:‘那话怎么讲的?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正常。’
“刘发友,敬你。”
“哈哈黄发友客气了。”
两人说着奇奇怪怪的话碰了下杯子。
这杯子还只是刚刚碰完,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呵斥:“你们沓马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