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涛的话马上平息了两人之间的争吵。
郭如凤说:“涛涛,怎么去告他啊?”
“他是你亲儿子啊,按道理亲儿子的财产母亲也是有份额的。”
“郭姨,必须要告他赔偿抚养费,我觉得这抚养费也别要钱加工厂的股份。”
郭涛凭借着他对法律的一丁点儿认知,开始充当狗头军师专家。
他觉得要股份这主意挺好。
要是股份到了我们家,岂不是我们家也成为工厂的股东了?
以后我也是酒厂的老板之一了?
这样既解决了我结婚房子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以后工作的问题。
酒厂的生意那么好,以后我们一家都不用出去上班,光靠着工厂分红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了。
郭涛这么一提醒,这好吃懒做的一家人宛如迎来了生活的曙光。
几岁的儿子涵涵虽然不懂大人之间讲的话,但他能听明白,以后他们家里可能会很有钱。
于是边上说了句:“妈妈,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买台彩电拉?”
郭如凤捂着嘴巴咯咯咯笑的恶心:“对对对,彩电,二十五大英寸的。”
“搞不好我们还可以买台小车。”
邓安志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原本以为最多要个万把块钱,然后再要一套小房子的。
结果儿子这么一算计,这是坐在家里不需要劳动就可以发家致富啊。
哈哈大笑:“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涛涛这是咱们家就派你为代表,你年轻人懂法律,你去找律师。”
“家里还有点存款,我们拿出来争取利益!”
“好爸,你就放心吧!”
一家人恶心至极的离开了饭店这边。
…
柴进心情波澜起伏。
原本以为重生了,或许郭如凤会有那么一丁点儿愧疚之心,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愧疚的心里,他也不至于那个态度。
没想到剧本和前世一模一样。
一样的恶心自私到了极点。
实在不明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母亲。
柴芳同样感觉很失望,回来后看柴进在办公室里还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弟弟,以后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没必要为了她这么生气。”
柴进皱着眉头说了句:“我离开后,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搭理这不要脸的一家子。”
“工厂里的一分钱都不能给他们,明白了?”
柴芳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这事别和爸爸讲,我怕他会生气,你知道他那个倔强脾气的。”
柴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柴芳忽然又转移个话题:“弟弟,你什么时候去外地?”
哒。
平静下来的柴进点了根烟,嘬了几口后,把郭如凤恶心的一家人丢在了脑后。
语气缓和了不少:“可能正月初七的样子就会走,猴子和我一起走。”
“怎么了?”
柴芳温柔的笑了笑:“这事你和小莉认真的聊过吗?”
“我和她聊什么?”
“你啊,真是一点不懂别人的心思。”
于是柴芳借着机会把她对于王小莉的猜测讲了一遍。
柴进不是傻子。
有时候他也感觉到王小莉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格外的亲近。
只不过他没心思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
所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姐姐这次当面说起,让他感觉很是尴尬。
最后说了句:“别瞎操心,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暂时没有想法。”
柴芳看弟弟态度这么坚决,也没有再讲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她从心里的想让王小莉和弟弟在一起。
虽然王小莉比弟弟大了两个月,这不算什么事吧。
关键是王小莉人长得漂亮,嘴巴甜,做事也特别能干,绝对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
父母和爸爸关系很好,我也和她本人关系好。
这压根就是一门令人找不到反驳理由的最好婚事啊。
柴进不是铁石心肠,而是太明白老家的习俗。
一但两个人公开在一起了,肯定后面要不了多久就是双方家长见面定亲。
尤其是他们两家关系这么好的情况下,估计一个电话就直接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
处在激荡的年代里,柴进心思在事业上,不想讨论太多感情的事。
至少现阶段就是如此。
…
农村里的年味儿总比城市里要浓烈。
越是这种物质匮乏的年代,年味儿越浓烈。
工厂里放假三天。
为了这事,工厂里也有人闹过,说柴进是资本家。
过年就放三天假,太过分了。
还说以前他们工厂如何如何舒服。
柴进也懒得废话,直接把这些人给全部辞退。
同时给工人们拿出来了一套奖励机制。
但凡愿意回来加班的,钱肯定会给足。
如此,加班风波就这么平息了。
而后一家人也回了稻花村的老房子里。
隔壁刘凤仙家大门紧闭,显然被柴进弄进去过一次后,刘凤仙彻底怕了柴进。
他侄子刘军已经被逮捕,就他这流氓罪,少不了几年的时间。
刘凤仙只是帮凶,所以关了没多久就放了出来。
听说今年不在自家,去了娘家。
其实村里谁都知道是在躲着柴家人。
大年初三这天,村里的人开始相互走动了起来。
往年冷清无比的柴家成了村里最为热闹的一户人家。
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工厂里的员工过来拜年。
柴进的心情也很不错,但凡来了的,他都会给一个很大的红包。
柴民国的脸上也难得有笑容,在自家屋子跟前搞了好几桌。
桌子上喝的脸红。
柴进静静地望着父亲,自从那比糊涂账欠下来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父亲脸上的笑容。
算算,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
就在这一家子和和气气之时。
老村长刘玉江背着双手到了柴家。
先是找到了柴民国。
柴民国在人群中面色很是为难的讲了句:“老刘你是知道的,这个工厂是我儿子的,我也只是在工厂里领一份工钱。”
“我当不了家,这事还得问我儿子才行,我不能应你的要求。”
刘玉江望了望坐在前坪水塘边上和刘庆文正在聊着什么的柴进。
叹了口气:“那,你呢?你心里还有气吗?关键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