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雪花扇。
半两风情。
那微卷起的秀发,斜靠栏杆,古色古香,尤其是那眉目中带有的一丝忧愁,对于男人还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反观秦淮茹。
一个丰臀宽广,一手抱着小槐花,一手牵着小丹,那洗的泛白的碎花裙,尤其是那眉目之中的生活气息。
高下立判!
桃花眼、媚骨天成,外加一点烟火气。
一副居家小娘们的打扮。
徐冬青还是更加的倾向于后者,徐娘半老的陈雪茹,在徐冬青看来最多也就是远远的看一两眼就足够了。
他本身就是市井小民,高攀不上。
“这就走啊。”陈雪茹眉目一挑,万般风情,都还没有来及施展,看着就要跨出门槛的徐冬青。
一把抓住。
“茹姐,你就饶了我吧。”
徐冬青不着痕迹的挣脱那芊细的手指,雪白的肌肤,在烈日炎炎下,还有一些反光。这娘们不会以为他真得是一个曹贼吧。
或许是接受了一些洋人的大方热情。
其实在徐冬青看来,陈雪茹在这方市井胡同中,有些格格不入,虽然一生好强,可是命运多舛,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胭脂烈马?
不是每个人都有驾驭的能力,除非是比她强很多,可那些大老板喜欢的是小家碧玉的乖巧媳妇。
而不是和自己平衡抗争的女强人。
“哼。”
陈雪茹甩出一个白眼,对于徐冬青表示深深的诽谤,姐妹好歹也算是一个女老板,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还不如找人打扑克呢?
秦淮茹嫣然一笑,那桃花眼中蕴含万千春情,若不是顾忌这是胡同口,徐冬青都怀疑这俏寡妇会想着拖徐冬青进入那巷子中。
夜深无人处。
半点不由人。
这时的俏寡妇,宛若斗胜的公鸡一般,那大前灯笼,还挺拔了几分。
“冬青,那陈雪茹和你说什么了?”
语气有些平淡,虽然面露春光,可她实际上还是有些自卑,半老徐娘,还要和人家对比,着实是拿不出手。
“没什么?”
“就是做了两身衣服,倒是秦姐,这一趟出来,可是全家大小都换新啊。”徐冬青调侃道。
“死样儿!”
秦淮茹略带儿化音,朝着四合院走去,徐冬青走在身后,并肩而行,想想还是算了,人言可畏!
他虽不是曹贼。
可干的都是曹贼的活啊。
四合院。
秦淮茹先徐冬青一步走进去,那原本坐在小马扎上聊天的几位大娘,顿时一阵的阴郁表情。
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正在和二大妈有说有笑的张氏,看着秦淮茹大包小包的带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满脸的皱褶。
都快笑成一个菊花。
“这么快就回来了。”
迈着小短腿,也顾不上和几位大妈告别,就朝着屋子走去,尤其是那上好的丝绸布料,一看就能全家换新衣。
“有什么可得意的。”二大妈莫名的嫉妒道。
一股怒火在心底燃烧,手中正在织着的毛衣,也不知觉的停在半空,那只银针,都快怼到半空中。
“谁说不是呢?”
三大妈插嘴道,这些妇女最喜欢的就是背后嚼舌根。
“我看那秦淮茹私底下和徐冬青的关系不一般啊。”一大妈颓然的叹息一声,想当初老易也曾经考察过徐冬青。
想要让他帮忙养老。
奈何最后选择的是傻柱,人如其名,一看就是一个憨厚的傻子,这些年来,做的不着调的事情不少。
有时候还需要易中海给他擦屁股。
当徐冬青发迹的一段时间,老易也曾做过一些修复关系裂痕的举动,可都被徐冬青视而不见,这也就不了了之。
贾家。
张氏摸着那丝绸布,感受着其中的冰凉,尤其是那花纹,格外的鲜艳,那豁嘴的黄牙啧啧道。
“淮茹,这都是徐家那臭小子给你买的。”
此时此刻。
她越发的佩服当初秦淮茹的选择,就那易中海给她选择的道路,那就是死路一条,看看现在的傻柱。
除了在家里面睡觉之外。
还会干什么?
不上进!
厨师这个职业其实还是很香的,十里八乡,婚丧嫁娶,谁家不雇佣一个大厨操办酒席啊。那傻柱一看就是一个潜力股。
奈何不会用啊。
“恩。”
秦淮茹淡淡的点头。自动的忽略这张老太婆的胡言乱语。
“这是全家都能做一身新衣服吧。”张氏打开比划了两下,还绰绰有余。
“恩,这两天熬个夜,我们全家换新衣。”秦淮茹安置好小槐花、小丹之后,就要出门,被张氏给拦下来。
“怎么了?”
这年头,基本上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有钱的人家才会置办一身新衣服,平常的时候,可不舍得。
基本上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穿的掉色,还要给孩子当尿布用。
秦淮茹对于现在的局面还是非常的满意的,可是看着张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立马有些心慌。
“你。”
张氏一看秦淮茹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这娘们又想差了。
难道婆媳之间,连这点基本上的信任都没有吗?
“婆婆,你想要说什么?”
秦淮茹掀开门帘,看着那帮老太太正在晒太阳,还不时对她点头打招呼,也听不清说什么?
“我不是阻止你和徐冬青,老太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当初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虽然那徐家的臭小子没心没肺。可待你还是非常的不薄的,我是提醒你注意一点影响。周围都是人。”
张氏关心道。
“恩。”
人多嘴杂,总有几个喜欢说闲话的。
秦淮茹对此早就免疫了,想当初那傻柱献殷勤的时候,贾东旭还活着,不是一直胡乱的传俩人有一腿吗?
可事实上。
并没有。
还有那轧钢厂的流言蜚语更加的过分,都快被描写成一个公交汽车了,只要投币都能上车。
可现实
她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若是没有十足的心意,以及支撑家里开销的人上钩,她可不会轻易的脱下裤子。
“你这是去感谢那徐冬青吗?”张氏打开其中的一个包裹,还有麦芽糖、糯米饼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玩意。
真得是花了不少钱。
虽然心疼,可不是自己的,只能暗叹一句。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