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节(1 / 1)

应魂[he] 麦库姆斯先生 1252 字 2022-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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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亦是成熟的帝王风范,但是气色上总觉得是差了点什么。

小孔捷在心里不确定地问他:“这就是你的哥哥嚒?当今的皇帝?”

唐放在心里“嗯”了一声,跟着周殷行礼参拜,国公行完礼当然是有位置坐的,但是“孔捷”没有,唐放眼巴巴地和周殷对了一眼,然后和上首懒懒睁开眼睛的大嫂对了一眼,最后默默垂下头。

“人来了,贵妃想说什么,说罢。”皇帝虚手握拳咳了一声,哑声哑气开了口。

罗师青忽然转过头来,掷地有声地说:“臣妾要告发成国公府幕僚孔捷,此人通妖,祸乱宫中!”

唐放:……

小唐侯头都没有抬,心道:这女人疯了嚒?何出此言啊?

皇帝捏了捏山根鼻梁,手上一摆,令贵妃对峙问话。

好,罗师青开始了,她面朝唐放,气势汹汹:“孔捷,你可知十四公主生病已有数日?”

唐放皱眉:“知道。”他前日进宫听说了。

罗师青哼了一声:“你知道便好,那不知你要如何解释?”

唐放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反问:“公主生病,为何要我来解释?这不是太医院的事情嚒?”

罗师青:“据公主保母称,九月二十七日,你曾入麟趾宫,十四公主是与接触过后当晚才开始出现呕吐高烧的症状,一连数日未曾见好,现在太医院束手无策,你敢说不是你所为?”

唐放:“贵妃娘娘真是看得起我,不知我要怎么做才能害小公主这样,再说当时陪公主玩耍时保母就在身边看守,您说我要如何加害?”

罗师青声音骤然拔高:“妖术!你会下咒!”

这女人每一句话都说得信誓旦旦毫不转圜,唐放闻言笑了一下,不再理会她,直接朝着上首说:“陛下,谋害公主乃是大罪,小人不敢擅领,纵然举告者是贵妃,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小人也是不受这份栽赃的。”

女人还在聒噪:“看来你是不肯承认了?”

唐放:“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唐放烦了,目光瞥到周殷,感觉他也烦了,他们想到了罗家会发难,但是没想到就这?随便找些事情攀咬牵扯一下,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痛不痒打一下有意思嚒?兄长也真是,发烧烧糊涂了罢,这也值得浪费时间把大嫂和周殷喊过来?大家明天要不要凑一起数一下一根毛笔几根毛毫?

“并非是子虚乌的传言!”罗师青斩钉截铁,“有人曾见你几次在宫中鬼鬼祟祟徘徊游荡,甚至在陛下回宫当日,你也曾入宫,在陛下长秋宫用膳之时在宫外阶庭窥探逗留,还一边自言自语,手舞足蹈,凌空画了好多咒符!”

唐放:……

小孔捷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真的很抖,在他心里怯声问:“他不会是在说我们俩谈话那个时候吧?”

唐放:……

这女人煞有介事,若不是唐放知道当时自己在做什么,也想信她的说辞了。

唐放深女干一口气,只能解释:“那不是什么符咒,是小人在等国公出来无聊时的自言自语,贵妃娘娘,难道一个人无意做出的小动作都要被人揪出来定罪嚒?再者说,贵妃说我窥探,那您远在合欢宫,怎么对长秋宫这样的细枝末节都了如指掌?”

猝不及防的罗师青被问了个一愣。

那日见过唐放的长秋宫宫人很多,唐放反手一引,想看看大嫂的篱笆下是出了哪个不老实的下人,宋义华闻言此时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凤眸流转,淡淡地看向罗师青,轻笑:“原来本宫的长秋宫,还有贵妃的人。”

唐放微妙地看了大哥大嫂一眼,不知怎地,居然在这个混乱的场面看出了一点莫名的心安。

上一刻罗师青还在说孔捷窥探,这个时候直接自打耳光,罗师青骤然将目光转向皇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始辩解:“陛下,并非是臣妾窥探,实在是那日

谭统领路过长秋宫看到孔捷,不忿于他在长秋宫外公然行此妖术,所以才来合欢宫首告!”

瞬间被卖的谭凯歌:……

“啊,是谭统领啊。”

唐放如何没想到这个愚蠢的男人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猝然回头,灿然笑了,“那您下次若是看到我自言自语,一定要当场拿获,千万别客气,抓到后请务必押送到陛下面前,也免去如今我与贵妃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清楚。”

谭凯歌:……

罗师青美人捧心,委屈道:“陛下……”

唐放无声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大哥。

这闹剧该收场了罢,我不信以您的明察秋毫、英明神武看不破这种小伎俩,后宫妇人大惊小怪,拿鬼神之事串供弄出的拙劣文章而已,前朝尚有巫蛊之祸为鉴,凭子虚之事翻弄的是非难道还要摆到台面嚒?您难道想让世人说您的后宫不安宁嚒?

可是皇帝听不到唐放心里的话,他垂着眼睛,没有吭声,帝王的这份沉默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越不说话越代表他心里已经有了倾向,并且这个倾向不在自己这一边,唐放不解,也感觉不妙,他不懂兄长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是想听什么?看什么?做什么?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通传:“陛下,罗师雘大人到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皇帝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唐放下意识地与周殷对视了一眼,只听上首道:“让他进来。”

精明狡黠的面相,苔古色的衣裳,罗师雘进殿后先是向殿中贵人依次行礼,微微笑道:“陛下恕罪,臣听闻国公被急传合欢宫中,害怕贵妃宫中出什么大事,斗胆来一看究竟。”

“大事?”皇后笑,慢条斯理地低头整了整手边袖口:“罗大人好耳报,看来是早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

罗师雘表情镇定,亦笑答:“是,前日进宫时臣与贵妃娘娘闲话说了些京中近日琐事,发觉一人可疑,贵妃娘娘心思单纯,臣害怕她一时冲动朝着陛下检举揭发,奏对时又说不仔细,所以才特来走这一趟。”

皇帝表情冷淡,既没有鼓舞亦没有打压的意思,淡淡说:“既如此,那说说罢。”

“是。”罗师雘道:“陛下明鉴,这一个月来臣一直随驾左右,前日回京得以进宫与贵妃娘娘叙话,娘娘与臣说起了近日东都的一位奇人,说此人颇得国公青眼,在公府禁地为太常寺排忧解难,又被引荐给了皇后娘娘,短短一日便不禁可以自由出入宫禁,还引得娘娘入室密谈,微臣好奇,便打听了名字,一听竟然是国公府的幕僚孔捷。”

说罢,他唱戏似的转身看向唐放,问:“孔捷,你可还认识本官?”

小孔捷在心中焦急地全:“殿下,您打个招呼,说话,说句话!”

可唐放只是掀了掀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是不开口。

罗师雘微微一笑,转向上首:“陛下有所不知,臣四年前在成国公府为门客时,与孔捷的屋所只有一墙之隔,对他的出身来历颇为了解,对此人的性格更是了解。他原本是东都弃儿,多年前曾被国公救入府中,性格胆小懦弱,安分守己,数年以来都是默默做事,连说话都是不敢大声的。”

唐放没有吭声,看向罗师雘的目光却渐转阴沉。

罗师雘:“古怪之事还不止如此,若是一个人的性情学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