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江月白扒拉着把脑袋伸出被子了一句:“怎么就完了?”
“我……我被人,不对,是我把人%&%了。”
江月白一头雾水,叽里咕噜说的什么啊:“我没听清。”
对面的赵信卓烦恼的扒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头看一眼大床的方向,伸手抱紧了自己:“钱深……”
“钱深怎么你了?”
“我们昨天睡一张床上了,你说他醒过来会不会抽我?”
江月白……“就这?咱们两个不也睡过一张床吗?这有什么。”
赵信卓疯狂摇头:“不一样,我我我,我做了错事。”
终于说出来了,赵信卓松口气,然后就一鼓做气道:“昨天拿着你的票去泡温泉,完了我喝了点酒,那酒后劲高,原本我记得自己睡在沙发上,半夜不知道怎么着跑床上去了,然后就……”
“嗯……怎么着?”江月白蹙眉,心里有了点什么不妙的预感。
“然后然后,反正一觉醒过来我们两都光秃秃的抱一块了。”
江月白……他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信卓要不你道个歉……”江月白的话忽然被打断,赵信卓着急的声音传来:“钱深要醒了,先挂了。!”
江月白看着被突然挂断的手机,愣愣的望了一会,这,这都是什么事啊?赵信卓一个直男怎么会?
“钱深,我我……”赵信卓看着慢慢做起来的钱深结结巴巴说不好话。
而钱深只是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的身体上还留着深深浅浅的淤痕。
他瞄了一下一眼看到床边人,示意赵信卓:“给我拿间浴袍过来。”说话期间的神色很平静,好似没注意自己身上的变化似的,可是赵信卓知道他明明注意到了。
那为什么没有暴怒起来揍死他?
还是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信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想起钱深揍他时的狠劲,他开始觉得自己哪哪都疼。
“对不起,我……”我怎样啊?是喝多了还是不是故意的,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去拿衣服!”钱深横了他一眼,赵信卓立刻转去衣柜边,拿出一件浴袍给他。
钱深慢慢穿上,下床去了洗手间。
赵信卓……就这样?什么都不问一句?
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赵信卓带着满脑袋疑虑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钱深刷牙洗脸半响,终于问道:“你不生气吗?”
钱深瞥他一眼,继续用纸巾抹了下沾到泡沫的嘴角:“问什么?”
“我们,我们昨晚上那个……”
钱深看他难以启齿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什么那个哪个的,不就是睡了吗?赵狗子你也不是第一次睡别人了,装什么纯情。”
赵信卓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抿嘴:“可我是第一次睡男人。”话落他脑海里忽然飘过昨晚纠纠缠缠的场景,脸孔一热,移开放在钱深脖子上的视线,故意恶声恶气的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要真不在意那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
“在意什么?”
“你不是讨厌我吗?”
钱深点头:“是讨厌,但是你活还不错,就算了。”
……
赵信卓忽然想到了什么,追问:“你昨天是有意识的,为什么没拒绝?”
凭钱深的跆拳道段数自己就算喝醉了力气大,钱深要是想反抗又那里能成事,所以……
“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我可没勾引你给你下药什么的,是你先抱上来的,我原本想把你踹床底下去醒醒酒,结果发现你……还不错,我就想着尝试一下什么感觉,以后也能知道自己要找个什么条件尺寸的。”
赵信卓被说的哑口无言,半响后意识到自己在钱深眼里只是个用来体验的工
具人,顿时怒火高涨。
“钱深你要不要脸!”
“我不揍你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打人有多疼?”
“你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啊!住手!”
“嘶!”揍了两下的钱深忽然扶住腰痛吟了一声,一手抓紧了门框。
往后退着躲到床边的赵信卓听到,在抬头一看钱深脸都白了,赶紧顾不得被痛揍的事情走过来扶住他:“怎么了?”
“痛……”
撸完铁的司明翰擦着满身的汗水回来,本想瞅一眼熟睡的小年轻就去洗漱,没想到轻轻开门进来一看,小年轻居然好好的坐在床上。
司明翰意外了一瞬,走过去抬起小年轻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怎么了这副表情?”
江月白轻轻哼了一声,没力气似的把脑袋的重力全部压在扶着自己下巴的手上。
司明翰察觉到便用手拖住他,笑了一声问:“这是梦游呢?”困顿低垂的眼角明显是没睡醒的的模样。
“唉……”江月白叹气:“我就是觉得挺抱歉的。”
“什么事觉得抱歉?”这难道是梦到什么了?
江月白就瓮声瓮气的说:“昨天不该送信卓那张温泉门票的。”
看来是由门票引发的问题,不过一张温泉门票能引出什么事情?
司明翰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汗,江月白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健身服,就算室内有暖气,现在也是冬天了,江月白赶紧推了推他:“你先去换衣服吧,别着凉。”
“没事。”司明翰摇头:“我现在浑身冒汗,听你说完再去洗澡也不迟。”
江月白蹙了蹙眉心,犹豫道:“这种事情我不好告诉你。”
司明翰微顿,语气低缓了一个度:“我是你老公也不能说?”
“江月白摇头:“不是不想,只是这算是信卓的私事,我不好说出来。”
司明翰看为难的表情静默了一会,接着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那就不说了,你也不要觉得抱歉,你送他温泉门票是出于好心,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责任也不在你,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我不送他们门票他们就不会去,也不会睡一间房……”江月白忽然打住不在继续说了,只是低头喃喃:“我算是始作俑者。”
“什么始作俑者?”司明翰低头亲他一口笑道:“你当自己是什么犯人不成?那赵信卓有怪你吗?”
江月白想了想赵信卓的电话内容,全程都在说他惨了,会被钱深打死,就摇摇头:“没有。”
“所以啊,这件事情你没有责任,他都不怪你,你也别想太多,有这个精力多睡一会不好吗?现在还不到七点。”
外面天色都还没有全亮起来呢。
“睡不着了。”
司明翰去给他拿衣服:“那就起床,我带你出去呼女干一下早晨的新鲜空气。”
司明翰给江月白穿上保暖衣裤,外面套上大毛领的羽绒服,比较宽松的衣服把他鼓起来的肚子都遮掩住了,从外面看也就胖了点。
江月白把手插进兜里,缩了缩脖子磨蹭周围的一圈柔软的雪白毛领,软软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司明翰看到又找了毛线帽给他戴上,脖子也被厚实的围巾缠了一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