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成年了吗?”
“我二十一了。”池畔走到他身边坐下了,清爽的沐浴液和洗发水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解玉楼鼻尖。
解玉楼后靠在沙发背上,没再说这个事。
池畔侧头看他,小声说:“你真的不走了吗?你这么厉害,肯定很多人在找你。”
解玉楼摇头:“再说吧。”
他其实也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一想到要回什么地方,他就有些生理性的抵触。
他这人一贯的自在随意,既然现在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了。
池畔有些开心。
他知道解玉楼早晚会想起来的,也早晚会离开,但不重要,至少这段时间里,他是开心的。
即便解玉楼恢复记忆后直接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就这样,他们两人就莫名其妙地共同生活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台上。
小沙发被换走,变成了可以睡下两人的大沙发,吃的东西虽然在消耗,但解玉楼总有办法抓到一些野生的融合物,什么兔子、野猪之类的。
解玉楼的手艺也很好,他会做很多好吃的烤肉给池畔吃。
他们一起吃饭、睡觉、看星星,他们会说很多的话,池畔会有意无意地说起城外的世界,解玉楼就会慢慢回想起一些东西来。
他们相chu的很愉快,池畔对清剿者的恐惧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相chu中消失,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这个强大的异能者。
解玉楼也一样,他的记忆在慢慢恢复,是片段式的,但他离完全恢复已经很近了。
他也明白了自己应该属于某个强大的人类组织,是因为出任务途中忽然精神污染值超出临界点,才把自己藏了起来,以免伤害到同伴。
而也是因为他这个做法,使得他自己出现了暂时的失忆。
还好有池畔救了他,并给他治疗。
这个软乎乎的男孩,在这段时间里,一点一点地渗透了解玉楼的心,让某些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扎下根,发芽生长。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呀?”池畔看向解玉楼。
他们此刻站在天台边,吹着十月带着寒意的风,发丝凌乱,就和池畔的心一样。
解玉楼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还想起了很多东西,他早晚都要走的。
“嗯。”解玉楼和他对视。
池畔笑了下,看起来很乖巧:“好吧。那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
解玉楼点头:“你说。”
“我”池畔垂眼,沉默一会之后,才再次抬头和他对视:“我不是人类,我可能算是半个丧尸。”
说出这个隐藏许久的秘密后,池畔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下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解玉楼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还和平常一样捏了捏他的后颈,说:“就这个?”
池畔疑惑:“你不惊讶吗?”
“哇。我惊讶死了。”解玉楼就笑。
池畔抿唇,没说话。
紧接着,他就被解玉楼抱进了怀里。
解玉楼把脸埋在他颈间,深女干了口气,很满足。
池畔却傻了,浑身僵柔,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池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池畔听到了解玉楼心跳声,很重,也很乱,显然他和池畔一样紧张。
“我会一直保护你,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如果有,我肯定让他生不如死。”
解玉楼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誓言。
可池畔却没有觉得害怕。
他还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清剿者为什么忽然抱他,但他知道,解玉楼要离开这里,但是会带着他一起,并且保证不会让他受欺负。
一直想要离开这一方小天地的池畔顿时心动了,他迟疑了不到十秒,就点头:“好。”
没多久,解玉楼全部恢复记忆,他们二人正式告别这个小天台,回到了科学院,认识了胖子、沈斯年和童和。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还会抽时间回到这里,在这小天台上拥抱、接吻,在星空下做/爰。
即便后来发生了太多的意外,走过多少坎坷的路,可他们还是找到了彼此。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时空如何变迁,他们都不会忘记爰着对方。
第55章番外三
一切尘埃落定,队里的同伴们都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沈斯年和童和就又忙了起来,池畔和解玉楼还是黏黏糊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谈情说爰。
胖子孑然一身,最爰和兄弟们喝酒训练,每天过的多姿多彩。
而范荆却像是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也不是,他也有想过要不要主动和游松桉和好,说点软话,但他们太熟了,之间的关系也太别了。
范荆这样笨嘴拙舌的人,根本就说不出来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他走到阳台边,开了一瓶啤酒,双臂撑着栏杆朝远chu看。
游松桉啊......
范荆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他经常想到从前,而每次想起来,都会发现他的记忆里,几乎每一段都有游松桉的影子。
小时候和家人住在地质大院,他爷爷奶奶都是著名的地质学家,父亲也是,母亲是启阳大学的教授。
游松桉家里的情况和他大差不差,但因为家里有人做生意,所以更富裕一些。
可以说,他们是真的从小住着相邻的房子长大的真竹马,说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不夸张。
他们俩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同校同班,唯独到了高考才出现了区别,他们进了两个不同的院校。
而且大学的时候范荆就去当了兵,两年后才被调回启阳进了特殊部队。
而游松桉一毕业就去了费城,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师。
如今他们都是正当好的年纪,又全都在各自的领域崭露头角、年轻气盛,加上一系列原因,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说外人,即便是他们俩自己也看不清。
他们中间只有那一层薄薄的纸,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桶开,也不知道这张纸消失之后,他们将会面对什么情况。
范荆深女干口气,将最后一口酒喝掉。
阳台的门忽然被打开,范荆头都没回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除了游松桉,没有人会直接进他的房间。
“吹风呢?”游松桉走到他身边:“呦,都喝上了,怎么不叫我?”
范荆把酒罐按扁,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之后才转身看向游松桉。
游松桉洗过澡,身上都带着潮气,半湿的头发被他随意地向后捋去,露出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来。
他很轻松地穿了一身黑白条纹的睡衣,丝绸的,锁骨大大方方的露着,过白的肤色有些晃眼。
他手里也拿了一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高级洋酒。
游松桉举了下酒瓶,笑说:“从老大那拿的,陪哥哥喝点?”
范荆垂眼:“好。”
游松桉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果然是环境安逸了,范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