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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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眼神看得发毛,他抬起头,和林总监对上了眼光。

可惜这位林总监并没有因为沈放不悦的神情移开目光,他看向了一旁的相框,他知道照片里的ga和眼前的人拥有相同的脸,一样漂亮,也一样坦荡。

因为坦荡,所以对他带着打量和敌意的目光视若无睹毫不在意,连眉头都没皱;因为坦荡,所以他无所谓地坐在谢惊寒的位置上,比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还要放松。

ga低下了头继续写手里的真题,他看见了ga白皙脖颈上的黑色编绳。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狼狈和难堪席卷了他,他带着不甘心和骄傲上来,想看一看谢惊寒等待了七年的ga是何模样,是比他漂亮还是比他能力强,可是ga脖颈上简单的黑色编绳明明确确地告诉他,能让ga坐在谢惊寒办公室的缘由不是因为他优秀,也不是因为他漂亮,只是因为谢惊寒爰他。

他一败涂地,或许他甚至都没有走上过赛场。

林总监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沈放有些懵地用笔低着下巴,心想谢惊寒手下居然会有这么冒失的人。

沈放写着题目,罕见地走神,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的林总监应该,大概,不是因为公事。

“在想什么?”门被敲响,谢惊寒站在门前,一手松领带向他走来,他弯下腰手臂撑着桌面,凑过去亲了下沈放的鼻尖,“想得这么入神。”

“在想题目。”沈放用笔敲见了他鼻子,说:“会结束了?开得好久哦。”

谢惊寒脱下西服外套嗯了声,居然很认真地给他解释了这个会为什么开这么久,沈放笑着靠向椅背:“你给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啊。”

助理敲门送文件,沈放连忙从谢惊寒座位上下来,这个人体工学的椅子坐着确实还挺舒服的,谢大少爷果然很会享受。

谢惊寒接过文件,道:“拿个坐椅过来。”

椅子送来后放在了办公桌的另一侧,谢惊寒办公桌实在是大,沈放根本占不到什么地。他坐上去,笑说:“同桌,时隔七年,我们再一次体会了一起学习的纯情岁月。”

助理看了他一样,谢惊寒也没想到沈放会说出这种俏皮话,他笑了起来,甚至因为太过开怀,露出了隐隐约约的酒窝,助理退出办公室,沈放心痒难耐,抱住谢惊寒脖颈,亲了下他的酒窝。

谢惊寒弯腰将他困在自己怀抱和座椅之间,鼻尖蹭着他的脸,低沉着声音说:“下班以后去吃饭,跟我回去好不好?”

沈放有些犹豫:“明天我想去实验室,而且我说了今天要回去的。”

谢惊寒不说话,只是垂下眼睫望他,“上一次你和我回去是我生日,已经五天了。”他语气很淡,明明没有什么起伏,沈放却总觉得他含了无数委屈似的,连忙哄道:“回去回去好不好,你别,别这样看我。”

谢·心机·惊寒:“我的眼光很正常。”

正常个屁,沈放心下吐槽,连忙叫他回座位工作,“快chu理工作,早chu理早回家。”

于是谢惊寒赶着时间点下了班,感动坏了一众助理,走时沈放都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像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左眼写着感激不尽,右眼写着欢迎下次再来。

两人回了南锦,谢惊寒开车,此时正是高峰期,黄昏缓慢消失的时间点,圣诞下的小雪早已化了干净,因为堵车缓慢渐行。车里放着德彪西,谢惊寒的身旁是等他下班一起回家的恋人,因为有些饿,正在吃薯片,薯片黄瓜味的清香悠悠飘着,他的恋人一边将薯片递在他嘴边一边叙家常;话语断断续续,没头没尾,多是临时起意,大部分半路终结。

“所以元旦就和我回江城啦,老薛和然哥也要回去,在我家吃顿饭。”沈放将薯片递到他嘴边,笑说:“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别看了,发动车啦。”

谢惊寒吃下薯片,笑着发车,慢悠悠地跟着车流,他的感觉落在了实chu,说:“你爸妈会不会把我打出家门?”

“唔,可

能性很大。”沈放笑说:“所以要多带点礼,拿人手短嘛。”

大概是因为沈放的不习惯,这次回去别墅里的人更少,一个管家解决了大部分的事情;吃完精心准备的晚餐,在巨大的浴缸里跑完澡后沈放都不得不感叹自己堕落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已经腐蚀了他纯洁的心灵,谢大少爷不愧是在资本主义环境里被伺候长大的,真的好会享受。

很会享受的谢大少爷洗完澡后靠在床上chu理工作,见沈放出来后习惯性拉开被,沈放在他怀里抱了抱他,而后退出怀抱靠着谢惊寒看平板上的论文。

两人一时之间互不打扰,沈放看了会儿,换了个姿势,头枕着谢惊寒大腿,躺着看平板。

谢惊寒屈起腿,让他起来,“别这样看,伤眼睛。”

“快看完了。”沈放丢开平板抱着他的腰,谢惊寒扭了下他的头,视线依旧放在面前的电脑上。

沈放在他怀里玩了会,突然说:“谢惊寒,你知不知道你们公司的林总监。”

“林总监多了去了,”谢惊寒头都没抬:“你说哪一个。”

“喜欢你的那一个。”

谢惊寒低头和怀里的沈放对视,ga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谢惊寒哦了声,淡淡道:“喜欢并无用chu,我只看实力。”

“啧。谢惊寒,你真的好无情。”沈放用手摸他喉结,“特别是对ga。”

谢惊寒目光终于完全从电脑前移开了,他看着沈放,“我对你无情吗?”

“怎么不无情,你刚转学过来时冷成冰渣渣。”沈放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地算:“你当时嫌我吵,觉得我闹挺,刚开始早餐也不是特意带的,只是不想欠我的情。”

谢惊寒:“......”沈放不依不饶:“第一次临时标记可不情愿,申请提交得比谁都快,第二次临时标记不情不愿,非得我求你。哦对了,你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闭嘴。”

谢惊寒脸打得啪啪响,恼羞成怒地上去吻他:“现在也希望你闭嘴。”

电脑和平板被放下床,笑语和求饶声颤动,而后被子被拉上,呜咽和细碎的水深暧昧地相缠,灯被关闭,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花香和酒味在弥漫。

因为昨晚的胡闹,谢惊寒第二天罕见地起晚,温暖的被子里ga满脸困意,谢惊寒将被子给他盖好,匆忙地洗漱,他一边系领带一边下楼,车已经在等待,楼下佣人将早餐和热咖啡打包,谢惊寒接过,看到了吧台前新换的晚香玉在静静开放。

谢惊寒有些慌忙的状态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他想起了起床时沈放抱着他的温度,闻到了晚香玉清淡的花香。谢惊寒接过了公文包,说:“早餐的咖啡多放糖和奶球,他喜欢甜味的。”

佣人笑着点头,谢惊寒走出房门,冷冽冬日阳光打在了他身上,谢惊寒想,他忘了戴手表。

不,不是因为这个。谢惊寒垂着眼看自己光裸的手腕。在车里的李特助已经察觉到什么,谢惊寒将公文包递给李特助,在李特助惊讶的目光里转身,谢惊寒顺从自己的心意,一路上了楼梯,回到了他的卧室,卧室温暖如春,沈放脸埋进被子里睡得香甜。

谢惊寒走过去,半跪着在地毯上,他看着睡梦中的沈放,心想,一切都是真的。

“乖宝,”谢惊寒低下头在沈放脸颊上落了一吻,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