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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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军营。

他刚到军营,就看魏清拿着一份信走来,脸色沉重。

“怎么了?”魏淳问。

魏清双手将信奉到魏淳的面前:“夫人是因为这封信,最近才会如此神伤的,属下大概看了一下内容,侯爷也看看吧!”

魏淳疑惑的拿过信件,信纸缓缓展开,刚看到开头“老魏候”三个字,魏淳就愣住了。

“这是谁写的?”魏淳脸色沉的可怕,厉声问道。

魏清把头一低:“王纯,现内阁首辅王纯!他是当年的兵部尚书,此事他当是心知肚明的。”

魏淳攥着信纸的手,慢慢收紧,片刻又缓缓放开。难怪今日母亲会问他那个问题,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阴谋,一个司晏至始至终都知道的阴谋,原来司晏也是可以看着他去送死的,那么那日司晏赶来送行,想对他说什么呢?说此去小心,还是此去再也不见!

“侯爷,要不你反了吧!就此自立不再受京都辖制,您放心十五万魏家军,绝对不会放下侯爷!”魏清单膝跪下抱拳行礼。

“京都有什么事?说!”魏淳立刻捕捉到魏清话里的东西,司晏好好的待在京都,魏清为什么要劝他自反,这不是要让魏家背上千古骂名吗?

魏清抬头看了一眼魏淳:“京都传来消息,季家军动了,轻骑飞奔京都。不久前陛下当庭质问百官,想必冯相请辞。如今冯相已经联合季家军和京畿九门防军,可能要逼宫或者谋反!”

魏淳上次离京在京都做出的布置,终究是用上了,冯相一有异动,魏清就立刻收到消息,但是今日查到这封信,他就起了隐瞒不报的心思。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崇拜敬仰的老侯爷,竟然死于这样的阴谋。侯爷一直爰慕的人,竟然是帮凶,然后他这些年还心安理得的利用侯爷。

“既然如此,调集亲卫营,回京!”魏淳扭碎手里的信纸,他要回去,不是去问什么,现在他不想问了。直接去扭碎司晏,囚禁起来,然后?然后......!

“啊!”魏清吃惊。

“回去,渔翁得利。你以为司晏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他怕是在等着冯相反了,反正总要动刀兵的。回去捡个漏,看看本候能不能做一做,那个最大的赢家!”魏淳的目光渐渐冷厉起来,坚毅之间尽是肃杀。

魏淳一直都知道父亲的死是一场的阴谋,没有想到是一场这样的阴谋,那天他也许该追问最后答案。可是问到了,他又该如何?还不是如今天这样,得知他涉险,依旧担心的不行,难道真的能去动手杀了他。

魏清出去的那刻,魏淳终是没有崩住,缓缓的单膝跪地,低头微泣。

兆和殿。

司晏还是坐在棋盘前,今天他却只是在摆弄着白棋,棋盘上的黑子他是一颗都没有动。窦玉侍立在旁边,一边的地板上,王纯跪在那里,额头不停的冒汗。

“陛下,冯相让臣写的信,您是看过得。这事臣是有错,可是先皇之威,臣如何不惧!”王纯拿自己的袖子不停揩汗,已经要入秋了,天气转凉,可是他就是觉得热,热得冒汗。

“朕又没有怪你,朕不是说了,许你留一命呢?至于怎么留,不得魏候回来说了算吗?害怕什么?朕又不吃人。冯相都这么算计朕了,你看朕动他了吗?”司晏拿起白子,顺带的看了一眼王纯,轻轻一笑,好似很无辜一般。

王纯后背瞬间又是一层冷汗直冒,连忙点头:“陛下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回去吧!”见到王纯这样,司晏淡然的挥手,示意王纯可以回去了。

得了司晏这话,王纯也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兆和殿。

窦玉上去关上兆和殿的门,入秋天气转凉,他怕司晏受凉。

“陛下,这是何用意?”窦玉担心的问道。

司晏低头苦笑:“让朕也算计他一回吧!调动云泽水军,不过是朕想要抹掉季家军,已经不跟朕一条心的军,便不能留。京都局势就看魏淳入不入局了,他入

了就代表他放下了,朕还有希望搏一搏,博他还会给朕一丝机会。”

“可是老魏候之死不是陛下的手笔呀!”窦玉急切的喊出来。

“那朕该说什么?朕什么都说不了的,只能去搏一搏魏候对朕的心了。朕其实也想留住魏候的,所以朕不能让这件成了朕和他中间解不开的结。就用这场博弈,来解吧!”司晏这样说着,就是去博一搏,博赢了他便心想事成,博输了就让往事归尘,他们永隔。

窦玉听着皱眉:“陛下!万一冯相赢了,您又该如何?”

“要赢得,只能是朕或者是魏候!”司晏清冷平静的嗓音再一次响彻大殿,带着不容置疑,一如往日在承平殿坐在皇位上一般。

“是!”窦玉应下。

第八十一章逼宫。

今日窦玉推开门准备上值的时候,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刮的脸颊有些凉意。

这时院中一片落叶自树上坠了下来,落到窦玉的面前。窦玉弯腰拾了起来,然后走向兆和殿的主殿方向。

“陛下!”窦玉进门便唤,只见司晏一身素白的衣服,坐在靠窗的小几边上。窦玉上前将自己手上攥着的树叶,双手奉上。

司晏看了看手中的叶子,挑眉,秋天了。

窦玉轻笑一下:“老奴今日推门,这叶子就飞到老奴的眼前。老奴见这叶子甚是好看,便拾了来。陛下厚爰,放在书页里做个签子也是好的。”

司晏把玩着手里的叶子,然后随意翻开手边的书页,将叶子放了进去。

魏淳也喜欢这样,一年四季,每每遇到好看的花花草草。总是喜欢折了来,夹在书页里做书签。有的时候,一些书就被染的不像话。

窦玉见司晏收下了叶子,笑着躬身退到一边:“陛下!老奴去传早膳了?”。

窦玉低声询问,然后殷切的看着司晏。

司晏点头,抬眸间望见满园的秋色正好。

司晏刚刚用完早膳,司寄就匆匆跑了过来,嘭的一声跪到司晏的面前。

“陛下,禁卫军突然关闭了城门,许进不许出!”司寄说话微急,但是神色镇定,语气平缓。

司晏只是平静的抬眸看向窦玉,然后很冷静的开口。

“禁军也参了一脚?”司晏看向窦玉。

窦玉摇了摇头,这个不在他们的算计之内,那么禁军又出了什么事呢?

“禁军负责外九门,御林军负责内五门。你即刻挟内五门御林军,死守内宫门。”司晏沉思片刻,开口沉声缓缓吩咐道。

“陛下,禁军这个是什么意思?”司寄有些担心,这是魏候的禁军呀!

“禁军被人收买了呗!”司晏这个时候依旧平稳。不急也不燥,就这么冷静的看着司寄。

司寄领命转身就去布置安排,他刚出去不久,就有数十名太监黄门,来到兆和殿周围,死死守住每个角落。

这时崔尚宫也来了,她进门就神色凝重跪到司晏的面前。

“陛下,皇后娘娘服下了催产药,提前生产了。”崔尚宫是宫里的老人,尽管事态棘手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越来越镇定。

“让太医和稳婆尽心吧!”司寄冷冷一挑眉头,宫里还是有内应为皇后传递消息。

崔尚宫点头,然后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