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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猎,先帝就带着后妃和心腹大臣一起烤肉饮宴。司晏就会约魏淳一起烤肉,魏淳会带着酒,然后把酒言欢。

那时候司晏也是这样,用刀一片片割着烤肉,然后整齐码放在银碟里。

“好!”魏淳挑眉,然后伸手去拿搁置在篝火旁暖着的酒壶。

司晏端着肉过来与魏淳一起坐下,然后用细长的银制长箸拨动着篝火里的红碳。

“我记得,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是那年春闱之后,我保举徐瑾年入朝。你起心带我去看烟火,漫天的火树银花,艳丽灿烂至极。你在烟花里吻我,说喜欢我。”司晏慢慢说道。

“那是你提议科举选官制度之后,第一个秋围。你很开心,你曾无意间提起想看京都的元岁烟花,我便用尽心思,带你去看,只是那之后,我们便疏远了。”魏淳被司晏那几句话,引出了之前的回忆。

魏淳还记得之前,误入兆和殿之后,他就留在了京都,入了国子监。后来就与司晏在国子监熟识了,渐渐的心就变了,再也没能改过来。

元岁那天头脑发热告知心意,让他们此后渐渐疏远。后来魏家又历经巨变,他远赴边关,什么话都再未说清楚过,再次回来,想要说清楚的时候,已经晚了。

先皇晚年身体不好,朝局动荡,司晏为了稳住局面,也曾约他夜谈,他便想着无论什么,都要帮司晏撑着。

司晏听到魏淳说出疏远两个字,便喉头滚动,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司晏那天晚上很高兴的,高兴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掩饰住,最后先皇瞧出端倪,将他送到别宫修养。

元岁看烟花之前,他们在宫里参加宴会。魏淳的笑容和看他眼神,都落到先皇的眼里。又再那天晚上,看到兴奋不已的他。

先皇当即就决定,送他离开,并暗自针对整个镇北候。迫于无奈,他不得不疏远魏淳,让先皇放下疑心。至少那个时候,他从未想到,他越是这样,先皇杀心越是浓烈。

“魏淳,你尝尝酒,我喝过,还挺好喝的。”司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主动岔开。

魏淳依言喝酒,这酒是窦玉手底下那帮孩子们孝敬的,自然不会差。入口便是醇厚的酒香,浓厚的蔓延到口腔每个角落。入喉以后,又回香唇齿之间,依依不舍一般。

“好酒!”魏淳又将酒壶递给司晏。

司晏接过来,也是一大口。

“嗯!”司晏喝完也觉得很不错,满意的点头。

“司晏,你真的不喜欢我吗?”魏淳看着司晏,眼眸低垂,眼神被隐匿在睫毛的阴影下,看不清情绪。只是语气很低落,声音也是很温和,还带着一些胆怯感觉。

司晏不答,缓缓的摇了一下头,然后仰头猛灌手里的酒。喜欢呀!喜欢到,若是你出事,会发疯的那种。

可是我的喜欢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我会藏起来。你不一样的,你是魏淳,驰骋沙场,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你有家人,有守护的东西。

我就不一样了,孤身一人,在深宫里,踽踽独行。在黑暗里,努力挣扎。你是我唯一的光,我得守住。

魏淳失落的叹气,然后起身去抓司晏的手。

“是我过分了,你别这样!”魏淳夺下酒壶,司晏酒量不好,喝多了第二天又头疼。

“魏淳,等等我,给我一点时间!”司晏见到魏淳抓过来的手,反手抓住,低声喃语,似诉似求一般。

司晏声音有些小,魏淳只听了一个大概,他抚着司晏。

“司晏,不要再吊着我了!”魏淳无奈的开口。

司晏猛得抬头,凑身上前,然后不经意间吻住魏淳的唇。

“你以前都会信我的!”司晏有些不满,魏淳以前会哄着他,现在却没有。

魏淳愣在当场,这是司晏第一次主动吻他。不过吻完他才看到,司晏眼神迷离,脸颊也微微发红,俨然一幅喝醉了得罪模样。

“我送回去吧

,你喝醉了!”魏淳伸手抱住司晏。

司晏清醒的很,贪婪的靠在魏淳怀里。

“嗯!背我回去!”司晏点头,有气无力的说着,然后把全身重量都压到魏淳身上。

那年的元岁,他也是一身酒气,被魏淳连拖带拽的拉出宫。他不干,不想走,魏淳也当他是喝醉了。哄着他,背着他,逛遍了京都元岁灯会,最繁华的三条街。

然后为了带他去最好的位置看烟花,背着他爬上城楼,将他放在台阶上。迎着漫天星火,璀璨光华,低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说喜欢他。

司晏记得,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烟花,什么灯会,通通在他眼前消失。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觉,只剩那个吻,带着湿热的潮气,透过皮肤直入心底。

什么人伦纲常,什么礼制宗法,都被他抛诸脑后,他的眼前只有魏淳,也只能是魏淳。

喜欢便是喜欢,纵使天下反对,群臣攻讦,他还是喜欢。纵使有违礼制,有悖人伦,他依旧喜欢。

第三十九章回程

魏淳背起司晏,默默走向帐篷。他将自己少年时的意气给了司晏,将年少时所有的冲动给了司晏,将情窦初开时所有的欢喜和爰念倾囊相授。

现在让他拿回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这样,怀揣着对司晏的心动和爰慕,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只是一步步走下去,日渐成熟。所有的心思都可以不动声色藏起来,直到再也按捺不住,在无人之chu拿出来默默舔舐。

窦玉见状连忙退后,让开道路,轻轻跟在魏淳的身后。

回猎宫目标就太大了,魏淳只能带着司晏回帐篷。

帐篷里有早就布置好的一切,魏淳将司晏小心放下。窦玉这边也端着水进来,要给司晏洗漱。

魏淳看了一眼窦玉:“交给我吧!你们退下!”

窦玉很懂事的放下就退了出去,然后守在帐篷外。

“司晏,年少时我就将心给你了,现在想收回来都收不回来了。我总觉得离远一点,或许会好一些,现在你是连远离的机会都不给我吗?”窦玉用沾湿的帕子,给司晏擦拭着额头。

司晏眼睛闭着,脸颊间红韵朵朵,鼻间呼女干沉沉,因为醉酒睡的格外安稳。

“父亲离世前,还问我来着。我还对父亲说,对你此生此世此心不改。这些年母亲也一直催我娶妻,说我若是娶一个有益于侯府的世家女子,也许我就可以不必如此艰难的支撑着侯府。我不想的,我想要娶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你!”魏淳给司晏搽完,便将司晏的衣服都脱了去,将他塞进被窝里。

透过帘子的缝隙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魏淳便不打算回去,直接搂着司晏一起钻进了被窝。

翌日。

司晏是第一个睁眼,魏淳的体温很高,在他怀里很暖和。司晏便又往魏淳怀里,靠了靠。

“醒了?”司晏一动,魏淳便醒了。

“今日,陛下要去行令赏,早些起身吧!”魏淳起身,去找司晏的衣服。

昨日,窦玉便把司晏今日要穿的衣服都拿了过来,放在一边的。

司晏起身,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的看着魏淳,然后任由魏淳给他穿衣服

“魏淳,蔡首辅要修蜀郡水利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有证据,拿回证据,我便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