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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冯相顶了他一下,他瞬间惊醒忙回到。

“那就好,蔡首辅还是多上心,辛苦一些。”司晏看着晃神的蔡首辅,轻轻一笑,不在意的说道。

蔡首辅被司晏的笑容吓到,连忙再次行礼。

“魏候也辛苦一些,多盯着吏部,待到徐瑾年上任,就会轻松一些。”司晏终于找到机会和魏淳说上一句话了。

“臣该做的,陛下言重了。”魏淳低头,避开司晏直视而来的目光。

小朝会结束,朝臣散去。司晏这才扶着窦玉的手站起来,慢慢的走向门外,秋日的阳光带着一些暖意,兜头罩在司晏身上。

司晏抬头,眯起眸子,想去看清阳光的颜色,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能虚着眼睛,透着眼睛的缝隙去窥探一二。

“今天的阳光真好,这样好的日子,确实适合秋猎。”司晏缓缓开口说道。

“陛下喜欢便好。”看着司晏放松的样子,窦玉也不由露出笑容。

“窦玉,设宴华清荣宝阁,召魏候。”司晏说完便转身去往兆和殿。

窦玉忙俯身称是,他知道今天司晏心情很好,便也轻松几分,语气都有不少雀跃。

魏淳还没有走出宫门,便有御林军和宫中黄门上前拦住魏淳,说司晏赐宴华清荣宝阁,请他前去。

魏淳迟疑片刻,还是跟着黄门前往。

到了华清荣宝阁,还是如往常一样,窦玉见到他便立刻引他坐到司晏旁边,然后司晏身边的女官们便带着宫女们开始上菜,窦玉侍立在一旁,给他们布菜。一桌子蔡,全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

“陛下!”魏淳唤了一声司晏,他承诺的事情做到了,徐瑾年执掌中书,司晏来年开春再恩科选出效忠于他的学子入仕,在将这些学子充入六部,外派各地。经过几年的经营,几乎就慢慢架空了内阁,到时候冯相和蔡首辅就该致仕还乡。到了那天便是司晏的臣子,就是司晏的成就丰功伟绩的朝堂。

“魏候就那么想离京吗?”司晏只从这“陛下”二字里就读出了魏淳的想法,魏淳这两个字就是在说,让司晏不要再这样用一顿饭勾着他,以前只是以前,现在他只想远远离开。

“陛下,臣承诺的,都做到了!”魏淳低眉不敢去看司晏的眼睛。

司晏依旧面色平静,他拾起筷子给魏淳夹菜:“魏候不着急离京,来年开春恩科再说吧!毕竟恩科不落定,朕心里总是不踏实。”

魏淳听见这话,抬起眸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晏,随后他又释然,小口小口吃起司晏给他夹的菜。

司晏又懂了魏淳的那个眼神,哀伤在眸子里一闪而过,然后继续面色平静的给魏淳夹菜。有些舍不得放他离开,那就用手段将他留下来。

魏淳吃的很快,吃完便起身辞别,司晏让窦玉送他出宫,被他婉拒了,他一个人走在来时的宫道上,青砖红墙绿瓦,无一chu是他喜欢的。

魏淳走后,司晏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他转头看着窦玉;“让人注意蔡首辅,让简然多收集一些证据,中书之位落定,接下来便是内阁。”

司晏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凌厉,杀意升腾。

窦玉忙点头,司晏在宫里依靠着他,宫外便依靠简然。简然自入宫便被司晏养着,后来送出宫,管着皇城内外所有的皇家庄子,所以不住在宫里,常年行走在宫外,知道不少宫外的消息。这些年一直替司晏传递着,宫外所有的动静。

“陛下,这就要动内阁吗,是不是操之过急了?”窦玉看着外面离的远远的宫女女官们,低声说着。

“是朕私心作祟,说着看着他一切都好,自己就好。可是一听他要离开,心底就怎么着都不愿意,那怕之后形同陌路,就想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每天看看都好呀!”司晏垂首,去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感受过他滚烫的温度,便再也不想放下。

“老奴明白了!”窦玉再一次点头。

“太后最近不老实就让太医院下几幅药,让她老实几天,别耽误事!”司晏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一个太后,这是一个火星子,得随时防着,免得烧着自己。

“明白,最近孩子们说,太后安静不少,想必是许嫁了荣阳县主,蔡家得了不少好chu,让她消停不少。”窦玉连忙说道。

司晏嘴角一动:“是啊!只是朕没有想到,岭南王想要谋权,既然会选择和蔡家合作,还那么明目张胆。这天下都那么低看朕一眼吗?让他们如此大胆!”

“那陛下要不要警告岭南王一下?”窦玉又试探的问道。

“要呀!不是要秋猎吗?下旨,让岭南王世子和他那位庶子进京,世子正好可以看看蔡家的姑娘,朕也难得体贴一下,这不正好吗!”司晏眸色闪过一道光芒,戏谑邪气。

第三十二章秋猎。

秋猎是大禹开朝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活动。在这一天皇帝要先去东郊猎场祭天,庆告天下,告知天下百姓和列祖列宗,今年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年头,百姓安居乐业,大禹天下安稳。

今年是司晏登基的第一个年头,也是他做皇帝主持的第一个秋猎,虽然之前说过简单的操办即可,但是对这个简单的秋猎,司晏还是很重视的。

提前三天礼部就上了章程,司晏看过之后批复同意。窦玉也早早就安排好一切,做好出宫前往东郊行宫的准备。皇帝出宫是一件大事,一切都得有帝王的仪制。

身有侯爵之位,魏淳也在这次东郊围猎的名单中,司晏还亲自恩典了魏母和魏家郡主一起参加。魏淳也早在安排这些事宜,暂时出不了京,他也没有上朝,每天就在家告病。这个秋猎他躲不过,自然是不能再躲着司晏,只好提前安排起来。

皇帝出行的队5十分浩荡,周围百姓见到必须跪拜俯首,不敢抬头直视,否则视为大不敬之罪,当诛三族。

坐在龙撵上的司晏仍不住掀开帘子一角朝外望去,帘子外除了整齐威武的御林军和禁军队5,就是文武百官皇亲贵胄的车马,他们都整齐的跟在司晏龙撵之后,蜿蜒数里。

“窦玉,朕无聊了,召魏候来下棋。”司晏对着候在龙撵一角的窦玉说道,这时他的手刚刚放下帘子。

窦玉立刻叫停队5,自己跳下去,朝着魏家的车马队5走去。窦玉想,司晏刚才一定是看见骑马跟着的魏候了。

不一会儿,魏淳便跟着窦玉过来,魏淳一个健步就跳上龙撵,掀开帘子钻了进去。窦玉见状没有跟上去,默默留在外面。步行跟着龙撵。因为身后有太后等一干女眷的车马,整个队5都行的很慢,步行完全可以跟上。

魏淳上车就见司晏悠闲慵懒的靠在软枕上,斜支额头看着他,面前还放着一副棋盘。棋盘棋子都是用磁石雕刻的,紧紧女干附在一起,马车怎么颠簸都不见棋盘上棋子移动半分。再说这是官道,大陆坦荡,也不见几分颠簸。

“臣,见过陛下。”魏淳坐到司晏的对面,目光自然落到棋盘上。

“还有半天的路程,实在无聊,约魏候手谈两句,魏候不介意吧?”魏淳自从那日在勤政殿帮徐瑾年夺了中书令的位置,便一直称病没有上朝,躲了他快小半个月。有时候他借口找他,魏淳也是拒绝了的。司晏知道那天的话是把魏淳伤惨了的,可是忍不住要看看魏淳,他能怎么办?

“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