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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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日我保举你入仕,你当如何?”

徐瑾年只说:“我若入仕,当承万民之苦,替天行道!”

随后司宴便在先皇面前保举徐瑾年为探花,此后又保举徐瑾年为大理寺少卿。

徐瑾年入宫的时候夜色正浓,他也是疑惑,这么晚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大案,皇帝为何召他入宫。

小黄门将徐瑾年带到兆和殿门口便离开,窦玉看见立刻迎了上去。

“徐大人请!”窦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徐瑾年思索一下还是向窦玉问道:“窦公可知,陛下召我为何?”

窦玉心想这种情况,大人不应该塞我一锭银子,然后再问吗?

窦玉自然不是贪财,而是在陛下身边久了,这种事可是三天两头遇见。但凡是陛下这种特殊时间,召人入宫。圆滑一点的大人,都会塞银子问一下。像徐大人不塞银子,直接问的,还是头一回。

窦公低头一笑:“好事,加官进爵的好事,徐大人请!”

看着窦玉的笑容,徐瑾年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嘴角抽了抽。司宴这个皇帝他入仕前就认识,是个不苟言笑的,但是做的事往往让人背后不自觉的生寒。

“微臣参见陛下!”徐瑾年进门,还没有走到案前,离着案前老远就开始行礼。

“朕会吃人呀!你离得那老远!”司宴抬头,淡淡说道。

徐瑾年依言靠近,然后许久不见司宴让他束礼起身。

“朕做太子的时候,都不见你如此乖觉。”司宴看着徐瑾年,不停打量。

徐瑾年额头在冒汗,冷汗!他觉得自己最近没有惹司宴,也没做什么招惹魏淳的事。

“臣!臣!臣!”徐瑾年连说了三个臣都没有说出个什么来,只能又闭上嘴。

论骂人,司宴当属头一名,他都得靠后。徐瑾年入朝为官的时候满朝文武谁都不怕,谁都敢骂,唯独怕司宴,唯独不敢得罪司宴。不是因为司宴是皇帝,而是因为一些别的。

当年因为一桩贪墨案,为了平衡两党势力,先皇想用一个小人物息事宁人。徐瑾年不干了,直接在朝堂之上,去官服,除官帽,逼着陛下以正视听。

在大禹朝堂是不能随意打杀文官的,所以给了文官一个隐形的地位,特别是这种用生命直谏的文官。

先皇被徐瑾年这么一闹,又被人利用,迫于无奈把贪墨案一查到底。最后让冯蔡两党失去平衡,蔡党微微得势。

后来徐瑾年官服复原职,司宴为了给先皇出气。命人捧着徐瑾年的官服官帽,敲锣打鼓,从朝堂到皇城之外,都高喊一句:“恭喜徐大人官复原职!”而且还让徐瑾年跟在后面,徐瑾年走一步人就喊一句。

你落了先皇的面子,人也不让你面子好过。

自这以后,除了公务,徐瑾年基本都是绕着司宴走。

“没别的事,别怕!”司宴出言安抚徐瑾年。

“朕最近看着礼部尚书不顺眼的很,你去查查他。”司宴看着徐瑾年。

“臣做不来那些构陷他人的事,陛下找别人吧!”徐瑾年立刻就给回绝了。

司宴听着也不因为徐瑾年的抗旨而生气,只是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徐瑾年,你还记得当年敲锣打鼓的事吗?”司宴问。

徐瑾年被提起旧事,脸皮子一红。轻轻的呢喃一句:“能不提了吗?”这事是让他在满朝文武面前,被臊了好几个月。

“你想再来一回吗?”司宴问。

徐瑾年直接跪了下去:“陛下,臣为人正直刻板,所以陛下那日作为才能臊臣一脸。这不正是陛下看中臣的一点吗?”

司宴随后认同的点头:“爰卿说的极是!”司宴说完就看向窦玉,示意窦玉把人送走。

窦玉上前扶起徐瑾年,然后俯身:“咱家送徐大人出宫。”

“臣告退!”徐瑾年连忙起身,行礼准备告退。

随着窦玉走出兆和殿的大门,徐瑾年越想越不对。当初司宴都那么计较,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自己回去呢?

于是徐瑾年立刻转身小跑回去,猛得跪在司宴面前。

“陛下,有何想法,臣想听听可否?”徐瑾年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司宴看着回来的徐瑾年,嘴角勾了一下,心底轻笑一声。

“礼部尚书是谁的人,你心里清楚。朕折了房宜,总该安慰一下冯相。爰卿觉得呢?”司宴语气平常。

徐瑾年思索一下:“魏侯去做这件事不是更好?”然后试探问道。

“那朕当初保举你入仕干什么?”司宴反问。

徐瑾年理亏,当初他那一首诗可谓骂尽朝堂百官,已经无望于仕途的。是他无意间偶遇身为皇子的司宴,才得的一个探花郎,随后几年又在司宴的庇护下平步青云。

徐瑾年点头:“臣尽力去查,若是礼部尚书没有任何错chu,臣也不能构陷于他。”

“朕允你。”司宴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司宴又问。

“臣听说,今日陛下责难了镇北侯府的魏安。是因为礼部上来的一封折子,关于教坊司的。臣其实是以为陛下是在为魏侯报仇,臣便不愿意掺和其中。臣的性子也在那里,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徐瑾年不是又想推辞,而是说出刚刚推辞的理由。不然被司宴记恨上,又得吃个暗亏。

第六章暗查礼部。

司宴听完徐瑾年的话,抓起桌子上的折子,就向徐瑾年砸了过去。

怒砸文官,这不是一个仁君的作为。窦玉反应迅速的扑过去,接下那份折子。

“闭嘴!滚!”司宴低声,很沉的吐出三个字。

徐瑾年暗自撇了一下嘴,果然是这样。司宴这个皇帝是个不说谎的,也不骗人。刚刚那个阵仗,就是让他说中了,又不愿意撒谎只能这样恼怒撒个气。

倒是窦玉不怕,在司宴看不见的位置,轻轻咧嘴一笑。

“徐大人,天晚了,该出宫了!”窦玉提醒一句。

“微臣告退!”让司宴恼了一下,徐瑾年心情有些好,告退的声音都高了一个调。

窦玉引着徐瑾年告退,还没有出兆和殿的大门,就看见一身锦衣的镇北侯魏淳。

“这么晚了,陛下召大理寺少卿是为何?最近有什么大案吗?”魏淳看着年轻俊朗的徐瑾年,疑惑的问道。

徐瑾年摆手:“不不!”

摆完手,徐瑾年有些无奈的挑眉,然后有些丧气的说:“陛下,和我在密谋害人呢!”

“什么?”魏淳皱眉。

徐瑾年不多说,用手指了指里面:“他生气了,你快去哄哄!”

窦玉恨不得堵了徐瑾年的嘴,立刻上前:“最近有人举报了礼部尚书,陛下想让少卿大人去查查。”

徐瑾年回首有些佩服的看着窦玉,那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态。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刚刚可是说……。

魏淳颔首:“劳窦公禀报,臣有事要见陛下。”

窦公交代身边的小黄门送徐瑾年出宫,便返回内殿去给魏淳通传。

司宴闭了一下眸子:“让他滚!”

窦玉跟了司宴这么多年,罕见他这么连续两次对着两个人,这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