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这个……”
陈神医难得有些小尴尬,心道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坑人,手生了?耍点小手段还被人抓了个现行?
戴冰却好像并不介意,反而继续道:“你很想知道姐姐这病是怎么来的对吗?想知道你直接问就是,姐姐又没打算瞒着你……”
之后她还真就把事情挑明了说……
那一年,她交了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朋友,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二人感情持续升温。
某天晚上,那男子捧着花,拿着戒指,在他们约会的小花园里向她求婚。
那一刻,戴冰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甚至说服自己主动起来,将男朋友拷在床上……没办法,他就喜欢这样,也一直要求她这么做。
对此戴冰虽然有些意见,但也只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闺房之乐,也许有点小变态,可既然爱他,就应该选择包容,选择配合。
谁曾想,就在她满心欢喜,正准备快快乐乐滚滚床单之时,她男友却突然挣脱手拷,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刺入她左小腹……
短短两个呼吸之间,戴冰经历了大喜,大惊,随后又是大悲……各种极端情绪转换之下,她体内毒素开始出现反噬,修炼多年的‘毒体’也处于崩溃边缘。
虽然最后强行压制住‘毒体’,但也从此落下病根,每次发病,她都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一晚,重新体验一回极致的大喜、大惊、大悲。
一般人如果一再经历这些,估计早就疯掉了,但戴冰的心智之坚定又岂是一般人可比?
她就这么一次次的撑下来,但每次发病也的的确确都痛不欲生。
了解到事情始末,陈大石心情有些沉重,他很认真的开口道歉:“冰冰姐,我错了……”
“没事,我又不介意,况且你治好我的病,姐姐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嗯,应该怎么谢你呢?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戴冰笑呵呵,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令人无法判断。
她边说边回到床上,小手落在陈大石胸膛,轻轻划动着。
陈神医被她搞的发痒,不由再次挣扎。
戴冰见状捂嘴轻笑:“别挣扎了,姐姐的铐子可是专门订制的,上次你姑姑被我拷住,以她的本事,都是折腾了许久才解开。”
“啊?你拷我姑干吗?”
陈大石不解,敢情这女人不只拷男人,连女人也照拷不误?这算不算男女通杀?
戴冰闻言笑答:“我犯病了嘛,哪晓得拷的是谁?”
陈大石点头表示明白,戴冰犯病之时,谁在她身边都会被她当成男朋友,这次拷住他之后就想把他那个啥,那上次拷住吴姑姑,当然也是想把姑姑给那个啥。
不过这次她的病已经好了,上次却没好……由此推断:这次他陈大石没事,并不等于上次吴姑姑也能够没事。
分析到这里,陈大石内心深处不由又泛起另外一个古怪念头:这女人要是真把他的预备后妈给那个啥了,算不算他老爸吃亏呀?嗯,这是个问题。
听到戴冰提起上次的事,吴映莲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冷哼一声,转头便往外走,到了门口才说了一句:“别玩太过火啊。”
“安啦安啦,我知道分寸。”
戴冰挥了挥手,随口答道。
此时陈大石在一番胡思乱想之后,终于收敛心神,他动了动手臂:“冰冰姐,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放什么放呀?小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才算计了姐姐一把。”
戴冰笑嘻嘻。
“姐,你不是说你不介意么?”
陈大石苦笑。
“姐姐是女人耶,一个女人跟你说不介意,会是真的不介意吗?”
戴冰口中说着话,人也完全上了床,半边身子趴在陈大石身上:“不要说话,乖乖陪姐姐睡一觉,姐姐就不再跟你计较了。”
“呃,冰冰姐,这会才早上,睡什么觉?而且你昨晚不是才刚把我给,给……哎,哎,姐,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别掐我,疼,疼疼……”
陈大石话说到一半突然惨叫,却是某处软肉被戴冰掐住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在他的惨叫声中,还夹杂着戴冰的轻笑:“真知道错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错了。”
“我不该说你把我那个啥。”
“那应该说什么?”
“是我把给那个啥才对……哎,哎,妈呀,疼,疼疼,你怎么还掐呀?我没说对吗?”
陈大石再次惨叫。
戴冰此时也收起笑脸,哼哼着道:“姐姐在意的才不是谁主动谁被动,姐姐在意的是你小子偷我的毒,摆了我们一道,刚才掐这两下,第一下是为小莲出气,第二下是为我自己出气,接下来嘛,该为其他战士出出气了……”
陈大石闻言冷汗都下来了,不是吧?今天被本神医毒倒的魔鬼营战士足足四五十号人,你要为他们出气,不还得再掐我四五十把?
要是掐一下换一个地方,等你掐完,我都能去s梅花鹿了。
见他浑身紧绷,戴冰扑哧一声笑了:“我就开个玩笑,瞧你吓的,栽在你手上是他们学艺不精,要不要找回场子是他们自己的事,姐姐才懒的去管呢。”
陈大石松了口气,只能陪着笑,却听戴冰继续道:“接下来该谈谈报酬了,你治好我的病,让我重获新生总是事实,你不跟我提要求,可不等于我可以心安理得……”
“我有提要求啊。”
陈神医听到这里接口道。
戴冰一愣:“啊?”
“我之前说过,给钱就治,虽然现在已经先把病治好,可也没说不收钱啊,冰冰姐,你不会赖账吧?”
陈大石有些紧张的样子。
戴冰听得又是一愕,她想起来了,陈大石确实说过这话,只是她一直以为这小子在开她玩笑,搞了半天,他真的只是要钱?
这让她再次失笑:“可我没什么钱啊,恐怕付不起。”
“你可以找我姑借啊,我姑肯定有钱。”
陈大石出了个馊主意。
戴冰听得摇头:“欠你钱是欠,跟她借钱也是欠,我干吗不直接欠你的?”
陈大石听得张大嘴巴,无语以对:大姐,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戴冰则继续又道:“而且,欠你钱我还可以肉偿……不说了,姐姐再陪你一回,就当是还你诊金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