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训练完,正泡着澡的十几号女战士见状尽皆一头雾水。
吴教官这是着急着去哪?还留下一只箱子,看来这箱子很重要啊……诶?箱子上怎么还有一只黑布袋?
箱子她们不大方便打开,不过这只黑布袋里的东西嘛,似乎可以假装不小心拿出来瞅瞅。
吴映莲是生怕追不上陈大石,才将行医箱留在女营,毕竟是六十多斤重的东西,多少会拖缓她的脚步。
黑布袋又是跟行医箱一起交到她手上,她下意识便觉得别将这两件东西分开,因而随手将黑布袋也一并留下。
之后她全力发动,全速赶往拦截陈大石。
但就算她速度如此之快,终究还是迟了。
当吴映莲看到营地大门之时,陈大石正站在门口,虽然喘得半死,连腰都没能直起来,但距离进入大门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就算她再快也不可能拦得住。
除非那小子跟影视里的反派一样,在占据绝对优势之时非得来上一番废话。
但陈大石如此机灵的小子,又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这一刻,吴姑姑已经认定自己栽了。
可也就在此时,陈大石脚步突然变得踉跄起来,跌跌撞撞往营地相反的方向走了好几步,脸也涨得通红。
吴映莲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她长啸一声,身形再次加速,在陈大石努力站稳,准备再次往营地里冲之时,两根手指掐住他耳朵:“臭小子,你这手玩的倒是挺漂亮的嘛。”
假装追赶她,实则冲着通关而来,就连她都被蒙了好一阵子。
这会儿陈大石却是一脸悲愤:“姑姑,我抗议,你作弊!”
“我哪作弊了?愿赌服输,你小子别耍赖啊……诶,你怎么流鼻血了?”
吴映莲讶然。
陈大石当然知道自己鼻血长流,他也不想,可没办法,视觉冲击来的太强烈又太突然,猝不及防啊。
他心里继续悲愤:你怎么没作弊?要不是你把行医箱放下,身法肯定没有像现在这么快,又怎么追的上我?要不是你将黑布包留在某个地方,通灵玉猪就不会被取出来,本神医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干扰,以至于脚步踉跄还喷鼻血……
可这些个话却都不能宣之于口,严格算起来,他甚至没理由怪吴映莲作弊,毕竟他让吴姑姑帮他收着玉猪,就是为了方便确认姑姑的位置,本身也是作弊。
正因有口难言,陈大石越发郁闷了,心道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
吴映莲可没打算跟他多言,见这小子没打算配合,她二话不说,小手一伸,拽着他的腰带,将人提着进了训练营。
“姑啊……”
“叫教官。”
“好吧,教官,您还不如抓我的腿,倒拖着我走呢,这么被提着,感觉好丢人……”
“没事,这里大多数人都习惯被我提着走,我自己也提习惯了,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吴映莲轻轻一笑答道。
陈大石闻言臭着把脸,他们愿意习惯,不等于本神医也愿意啊。
他努力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只能再次开口:“报告教官,我想自己下来走。”
“不用,都到了。”
吴映莲道,但事实上却又走了几十米才停下。
这让陈大石总觉得她是故意想提着他多走一会,好出一出气,只是自知抗议无效,他只能闭嘴认命,凭由姑姑施为。
此时的他依旧闭着双眼,却能够感觉到好些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有几道更是停在他身上,好像没打算移开。
这让陈大石很有些不自在,姑姑这么提着他走,让他情不自禁想起公园里溜鸟的大爷,同样提着‘东西’,同样有人围观,比较悲催的是,他现在就是那只被围观的鸟。
随即他被放下来,边上传来姑姑的声音:“带他到戴冰那。”
“报告教官,我能不能不去啊?”
陈大石可怜兮兮的道,直觉告诉他,去见这个戴冰不会有什么好事。
吴映莲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这也是训练项目之一,去吧。”
两名女战士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陈大石的胳膊,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押他过去的意思。
陈大石脸色那个苦呀,不久之前,程玲玲跟赵芳也曾这么将他夹在中间,但那会跟现在完全是两种感觉,那会叫左拥右抱,现在这二位更像是要押他去黑煤窑挖矿。
临走之前,他不忘叫道:“教官,我的行医箱……”
“丢不了。”
吴教官回了一句。
“可我不放心。”
陈大石装模作样,他在意的哪里是行医箱?他在意的是通灵玉猪。
单就刚才这么一小会,玉猪已经有好几个人经手,想必是那些女同胞见它可爱,不由爱不释手,轮着把玩。
这也让陈神医感觉眼前一直在不规则的晃动着,要不是有两名女战士拽着他,这会他走路估计都是斜的。
虽然期间总会有些不可细述的福利传过来,但陈大石内心其实是抗拒的。
不是他伟光正、明高亮,而是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着实没心情去欣赏那些个景色。
可由于生怕吴姑姑起疑,他还不好直接提到玉猪,只能拿担心行医箱丢失当借口。
吴映莲看出他言不由衷,只道这小子在耍花样拖延时间,当下手一挥,示意手下将人带走。
数分钟后,被晃的头晕脑涨的陈大石被带进一个训练场,听到不远处枪声大作,他略略松了口气。
想来这应该是玩枪的地方,这倒没什么,反正他‘看不见’,应该不至于让他去练枪吧?说不定他可以趁机偷个懒。
刚想到这里,他便感觉有人靠近,来者身形飘忽,显然也是一位高手,不过走起路来稍稍有些不稳当,左半边身体有可能受过伤。
出于职业本能,陈大石第一时间已在心里做出诊断。
此时这名刚刚过来的女子也已开口:“我是戴冰,你就是小莲所提到的陈大石?”
“是,我就是陈大石,冰冰姐好。”
陈大石挤出笑脸,生活经验告诉他,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这位戴冰看他顺眼,回头说不定会少折磨他一会。
戴冰闻言轻轻一笑,虽然穿着迷彩服不显身段,却也尽显娇美,她仔细打量着陈大石:“在这里,白天你最好还是叫我戴教官,冰冰姐可以留到晚上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