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陈琪礼望见一行人进入饭店,立即起身迎上前道:“不好意思啊,前面在公司开会,怠慢张先生了。“
王中先在旁说道:“我们总裁听闻张先生要到圆山饭店,开会开到一半就乘车过来。”
“陈总裁,太过客气啦。”张国宾握住陈琪礼的手,万分亲切道:“你是我的老前辈,应该是我先前拜访您,无论台北的公司,还是电影生意,一直都仰仗陈总裁帮助呢。。”
“唉,朋友之间的举手之劳,不要记挂太久,正好刘总也在,一起吃饭不介意吧?”陈琪礼将憨厚的目光望向刘韦名,刘韦名警向陈琪礼一眼,笑道:“当然,陈总,请!“
陈琪礼穿着一身灰色旧款西装,就算打扮得干净得体,但气质与刘韦名相比还是土炮很多。
刘韦名的花边白衫真是骚包一行人穿过大堂的山水画,沿着台阶登上二楼餐厅,在服务员引领下进入包厢,众人在宽大的圆桌两旁坐下,刘韦名介绍旁边的一位女士道:“张先生,
这位是高宝达业有限公司的王菹贤小姐,听闻张先生是电影人出身,特意请王小姐过来聆听你教诲。“
“张先生,叫我小贤就好了。”王菹贤耳朵旁挂着一颗珍珠耳坠,长长的卷发蓬松披散,一件白衫简简单单衬托着一副颜容,头上戴着一定棕色女士礼帽,
清纯之余更添一份风雅。
对于漂亮的女人而言,打扮永远无需妖艳,恰到好处的简单,更能展现集合所有优点的俏脸。
窄而秀美的颧骨和腮部令她可以在仙气中带有英气,出彩的眼部线条忧郁又妩媚,丰厚的嘴唇连带销魂的嘴角,忍不住让所有人生出一亲芳泽的欲望。
“王小姐。”张国宾对着她微微领首,眼神与其对视,顿时沉溺在一对大眼睛里的似水柔情,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见每个靓女都有初恋的感觉,今天犹胜以往!
王菹贤摘掉帽子,仰首起身,上前为张国宾优先斟上一杯热茶,坐在张国宾身边笑道:“张先生,请饮茶,这壶是台岛特有的高山云雾茶,产自嘉义,香气浓重,口味清甜。“
靓女在旁轻声耳语,一干大佬都不再插话,众人先前就看见刘韦名专程带了一個少女入场,未想到是安排坐在张先生身边陪酒,专门伺候张先生的,张国宾则跟两位大佬谈天说地,在人群簇拥下未关注那位少女,哪儿想得到是位绝代佳人。
这时张国宾饮下口茶,浑身舒坦的笑道:“好茶!“
“刘韦名算是上道,知道宾哥爱饮茶,特意安排了好货。”马王在旁敝敝嘴,
心中发笑。
陈琪礼心头紧张:“棋差一招啊!“
王菹贤是在台北本地人,出身于一个体育世家,从小就酷爱打篮球,14岁就担任女子篮球队的职业前锋,打了三年篮球,后来被广告商相中拍广告,今年正式进入电影圈,拍摄了人生第一部电影《今年的湖畔会很冷》,一举走红台北,她在片中扮演的第一角色便是“女鬼”,可见冷艳抚媚的形象有多勾人心魄,将来更是跟“女鬼”结下不解之缘…
四海企业在台岛本地演艺圈的影响力巨大,高宝达业有限公司幕后便是四海企业控股,否则也不会为文化局的封杀令开花红,最终惹得香江义海过海插旗,
叫来王菹贤陪酒说来意外,确实属实合理。
刘韦名见张国宾的眼神便是心中大定,吃饭时频频对张国宾,王菹贤邀酒,王菹贤的作态如同是张国宾带来的女人,丝毫跟四海企业无关,一番觥筹交错后,张国宾已将王菹贤楼入怀中,一双魔爪开始桌底肆意游走,王菹贤恍若未觉,脸上依旧挂着靓丽的微笑。
“张先生果然是威名远扬,雄踞香江,台海能够让刘总裁亲自求见的人可没有几人。”席间,陈琪礼捧起酒杯敬酒,以一个很聪明的角度问出心中不解。
“陈总裁,台海能够让您亲自求见的人可也没几个。”刘韦名坐在右侧,手中夹着菜,唇齿相讥道。
“张先生,您多吃点菜。”王菹贤手指涂着淡紫色指甲油,替身旁大老板夹起两片青菜,趁着大老板用餐间隙稍稍整理一下裙底。
张国宾对美人送入口中的菜自然却之不恭,表面沉醉在温柔乡里,暗地却对现场情况打起警惕。
他当然不能自吹自擂和义海的字号有威风,不过毫无疑问自己是餐桌上的主角。
陈琪礼笑道:“我与张先生相识多年,曾泛舟日月潭,张先生来台自是要亲自接待,张先生在台北的新公司便是三联企业的盟友,你就不一样了,刘山炮!”
“干!旱鸭子!”刘韦名一拳捶在桌面,震得杯盏叮铛跳起,刘韦名自从当上大佬之后,便极度痛恨别人叫他山炮,当即大骂道:“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是非,冤家宜解不宜结,四海企业今天就是特意来向张先生赔礼道歉,张先生,
你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了!“
刘韦名转首抱拳,满身匪气的说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干里之外!“
“港台兄弟只是掩护,北美发兵如火如风,我在北美的六家公司都被掀了,三百多名兄弟都未守住,这一战四海企业输的不冤!干啦!“
刘韦名端起桌面的一杯酒昂首喝光。
王菹贤被桌面的动静吓一大跳,情不自禁缩进张国宾怀里,张国宾手掌上下瑞摩着黑色丝袜,不是很听得懂台北佬再说什么,东莞苗,马王,元宝等人如遭雷击,扭头望向龙头。
“喝酒啦。”张国宾楼着靓女见兄弟看来,抬手就是拾起酒杯干杯,兄弟们连忙碰杯,神色敬畏的将酒饮下。
“好酒!
“再来一杯!”张国宾大笑。
他有点喝上头了。
想回房间睡觉。
陈琪礼望着张国宾的样子,紧紧蹙起眉头,破天荒的对老冤家发问道:“刘山炮,张先生北美的堂口动兵了?“
“呵!张先生有大公堂撑腰,兵马直接扫过四座城市,我一间公司的兄弟跑都来不及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旁边还在响机枪,一群废人,打死好了。”刘韦名打出一个酒嗝,言语动作都变得很粗俗,本相毕露。
张国宾听着听着感觉到不对劲……
主要是王菹贤在他怀里身体一僵,先前欲拒还迎,欲罢还休的感觉没有了。
这很重要,彻底点醒了他。
他先轻轻拍拍王菹贤的肩膀,文质彬彬的笑道:“小贤,没事的,放轻松。
然后再抬首看向面前两人。
王菹贤则望见身旁男人英俊典雅的侧颜后,内心长长吁出口气,皮肤又松弛细腻起来,脸上浮现出笑容。
陈琪礼则对张国宾对视着,神情郑重,眼神深邃的发问道:“张先生,未想到您跟大公堂还有联系。“
“一点小关系吧。”张国宾敷衍道。
元宝冷笑一声:“我们和义海前任坐馆早已去北美就任大公堂副会长,你们呆在岛怕是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吧?”
“元宝!”
“低调!”张国宾挥挥手,手指轻轻弹着酒杯,脑海里在不断复盘局势,眉角却是充满冷峻。
陈琪礼郑重的端起酒杯,敬酒道:“鄙人真不知柴哥已去北美赴任大公堂总会副长一职,将来有机会路过北美定前去找柴哥叙旧。“
和义海一个字号在香江的份量与受大公堂支持在亚洲发展的份量,简直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原来这才是和义海的真实背景,难怪和义海能在香江越做越大,恐怕离一统和记之日也不远了。
台岛这几大社团与将来的和义海相比确实小巫见大巫,刘韦名跪的一点都不丢人,台岛这边的生意若是和义海插手的话,难免也要分出去一杯羹。
“陈总裁客气,我阿公只是前去北美养老,任个闲职罢了。”张国宾起身敬酒,二人碰杯,陈琪礼面带微笑饮着酒,心底却是信你个鬼啊!
你们和义海为了发展,特意把前任坐馆派去北美抱大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真抱上了。
只怕将来港澳台三地局势都会大变!
“当年这个人一起泛舟钓鱼的年轻人,真是好大野心,亏我当初还当他真的是想捞正行。“
陈琪礼行走江湖一生,高官大佬,杀手将军见过众多,自认有识人之明,没想到,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刘韦名则说道:“张先生,我愿意完全让出三块地盘的茶园,水果生意,并且保证将来四海企业不再插手,如果张先生要在台北发展什么正行生意,四海企业还可以一同合作,只望张先生能高抬贵手,放过四海企业在北美的洗钱公司,那家公司的钱并非我一个人的,如果张先生一定要截,在台北的生意也不会好做,这一点陈总裁相比也能证明。”
“不,那些钱就是你一个人的。”陈琪礼在旁摇摇头。
“呵,我来台岛就是想要我的兄弟平平安安提水,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台岛社团永不过海!”张国宾双目中忽然闪过一抹冷光。
“这个条件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