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宾萌生起要组馬队玩的念头,第一反應就是找到行政總裁馬世明,让馬世明联系伦敦馬术协會,派人去高薪聘請馬术教练。
玩馬队是一個投入不菲,回報率一般的行业,主要收入只有馬赛奖金,冠名广告等若非是真正的大水喉,很少富豪玩得起馬队。
一支馬队的培训,分為赛驹、骑师,还要建馬房,训练場,一匹赛驹就要数十万港币,每年饲养,训练超十万港币。
但义海既然要大搞外围赌馬,那么建馬队就會有其他优势,比如关鍵時刻的爆冷!
一支馬队當然不止一匹赛馬,有些馬注定要赢,有些馬注定要輸。
张先生前期投入可以多點,但肯定不會做亏本的买卖,另外,馬會是香江最大的富豪俱乐部,众多大亨都有在馬會注册會員,享受专屬包厢,唯有最顶级的大亨才會组建馬队,如霍先生,包先生等
张国宾组建馬队一来是身份的象征,二来可以方便公司,三来可以跟大亨們保持商业上的联系,一举多得,绝對不亏。
馬世明基本没有多作考虑,便开始替老板包办馬队注册,培训的事宜。
国际市場上有赛驹专门的训练場,派出骑师去選馬就可,可馬队的骑师要招聘培养,组建一支馬队是漫长的工作,起码一到两年才可以看見馬队的赛驹出栏开赛。。
张国宾對此一點都不急躁,在骑师的選拔上,特意叫来大波豪,吩咐阿豪在社团里選一批有想法,够天赋的学生仔去培训。
李成豪摸着脑袋,很為难道:“宾哥,你叫烂仔們去斩人可以,去赛馬,真不知是边個骑边個。”
“公司也會去外面請骑师,可有些事情,自家兄弟更信得过。”张国宾夹着雪茄,出声说道:“你放话下去,有兴趣報名的,训练期間社团按月發薪水,將来谁若是能拿到头馬,一人一人大紅包,谁若是能成為赛馬會的年度最佳骑师,社团給他扎职紅棍!”
“為社团做事,做正行也能授职!”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社团缺是很缺少人才,但绝對不缺人,人才不就是靠平臺培养起来的嗎?
训不出天才骑师,训几位职业骑师还是ok的。
组建馬队也谈不上用什么先知优势,别说张国宾以前不了解香江骑师,就算了解也没用,世界上就没有不輸的骑师,每一場比赛都會有無数变数,輸輸赢赢很正常。
李成豪瞪大眼睛,惊嘆道:“哇靠!”
“赛馬也能扎紅棍?”
“對啊,社团需要你,你為社团出力,那就立功,立功就能授职。”张先生又开了江湖一個先河:“真有兄弟拿到最佳骑师,
授紅棍又點样?谁不服气,让他去拿一個!”
“將来為社团在正行生意上出力的人個個都能授职。”
李成豪观念受到巨大沖擊,张张嘴,却想不到一句反驳的理由,最终點下头道:“宾哥说的對!”
“我这就去跟兄弟們话。”
这件事情在社团内很快就传开,不少兄弟听見社团开出价码纷纷報名,確实很少兄弟能有馬术经验,但社团里機灵的兄弟不在少数,许多钟意飞车的烂仔報名踊跃。
一周后,张国宾走在旺角街头,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张小卡片,瞇起眼睛:“馬王好會做生意,公司的电话投注额度不小吧?”
卡片印着一位风骚少妇,正面寫楼风联系电话,背面寫着外围投注电话,还标注有赔率,一波黃赌联动做的有声有色。
“一周前刚开庄首場馬赛投注额就破五十万,第二天破两百万,月底正好有春季冠军馬赛,估计到時候投注额會大爆。”耀哥叼着香烟,踩着皮鞋,跟在坐馆身后。
每逢香江举行大型馬赛都會进行各种宣传,随之就是馬會投注额迅速攀升,外围庄家自會去瓜分紅利。
耀哥跟着坐馆往前走几步,吐着烟:“馬王,地主,美姐几個人很聪明,馬王让馬仔在馬栏宣传投注电话,吧臺前就摆着名片,刚开业还高投注一千八折优惠的活动,几天時間就吸引很多客人,美姐则在砵兰街的酒吧散卡片,一些包厢还放馬會电臺。”
“那地主就是负责拉拢大水喉,收大额投注咯?”张国宾將小卡片甩飞在路面,调侃的说道。
耀哥點點头:“是。”
外围并非是穷人的游戏,有钱人一样玩,谁都想搏一把彩头,越是有钱佬贪欲越大。
“搞这么夸张,o记盯得紧吧?”张国宾站在一間奶茶铺前,掏出两张零钞,递进窗口回头问道。
奶茶小妹穿着黑丝,做着丝袜奶茶。
耀哥在旁边陪同坐馆遛街,笑道:“兄弟們應對o记的经验很丰富,搞外围是抓不绝的,何况还是电话投注,留下来的手尾更少。”
“o记查了一两次,缺少跟踪计划,把案子轉給商业调查科了。”耀哥好似想起什么,面带奸笑:“商业调查科的那位ada上回还想约您饮酒。”
商业调查科的电脑技术更强。
谷閯
主要负责商业犯罪。
其中还包括商业诈骗,科技犯罪,电脑罪案,印刷伪钞。
义海搞电话投诉,技术过强,搞得o记没办法,轉給商业罪案科实屬合理。
张国宾接过丝袜奶茶,吸入一口,味道纯正,扭头望向耀哥说道:“那妞四十几岁了吧?”
“真會做梦!”
“呵呵。”耀哥颇有心得:“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嘛”
“下次搞几個男模給他玩玩。”张国宾搅着奶茶,笑道。
“其他社团對义海外围做大没有动作嗎?”他不想兄弟們再打打杀杀了。
耀哥點下头:“有啊。”
“新记,号码帮都派人去海外請人寫电脑程序了,外围投注做不过我們,难道还敢派兵来斩人嗎?”
“义海可不是什么小字号,給他們几個胆都不敢,只能正當竞争喽,不过两三個月時間足够我們公司坐大了。”
“这回馬王真是犀利,早有准备,以后不僅是义海炮馬王,还是义海的赌馬王了。”
张国宾不置可否的點下头:“嗯,馬王確实干的不错,另一件事,内地的远鑫集团想派人来香江培训按摩服务,我已经答應對方了。”
香江作為风月服务的發达地区,各钟服务手法在竞争當中,發展的非常迅勐,绝非内地可比。
不僅能玩到各种妞,还能體验各种飞翔,风月已是一种文化,你想跟馬栏里的妞谈恋爱都行。
耀哥爽快道:“这是小事,公司馬栏有专门的老师,让他們派人过来学就好了。”
“嗯。”张国宾點下头:“作為回報,远鑫集团會帮忙运作两块莞城的低价地皮,公司也能小赚一笔。”
“沈鑫可是刚在那边拍下一块好地,打算盖高级酒店,听说过几年莞城會大力發展旅游行业拉动经济,公司已经决定开几間旅行社,私下专门包车拉大老板們来香江玩。”
耀哥摸不着头脑:“宾哥,香江有乜好玩?”
“不如去濠江啦!”
“嘿嘿嘿。”张国宾面露笑意:“香江玩完再去濠江,總之,大老板們的钱是赚不完的。”
“有道理啊,宾哥。”耀哥真心实意的夸贊道:“以前點就没想到开旅行社呢?”
1984年2月,中英第十二轮谈判刚刚結束,事关香江未来主权问题,最终答案將在长二十二轮的谈判之后宣布,香江四百多万市民正在等待联合声明的公布,真正够实力,有远見的商人們在,则已经把投资目光从狭小的一城之地,远看至万里河山。
大屿山,宝莲禅寺。
东莞苗一身风衣,举着把大黑伞,带着一行保镖跟在大佬身边。
天气,阴雨朦胧。
张国宾叼着支烟,站在大雄宝殿门口,欣赏着四周风景。
沈鑫跪在大雄宝殿内,双手合十,夹着香火,举过头顶朝佛祖拜拜,起身將香火插入门口的铜炉内,轉身朝张国宾面露微笑:“张先生,好久不見,听说你最近發了大财。”
“一點小生意,小生意。”张国宾含蓄的笑道,沈鑫摇摇头:“张先生现在做的可不是小生意,上回我在北方开會都听人说起你的名字,用美金买了一百辆大黃河,算上在深城投资的生意,张先生,你现在可是有名的爱国港商。”
“国人爱国不是應該的人?一點點小投资都是正常商业往来,远比上沈先生扎根东南的大生意,不知这回沈先生来港岛是单纯旅游,还是有其他生意要谈。”张国宾同沈鑫一起走向青石板路。
沈鑫开门見山的说道:“我也不瞒张先生,我和我的生意伙伴有很多钱要洗,不知道贵公司能不能帮忙?”
“多少数目?”张国宾侧眼问道。
“五個小目标。”沈鑫掌开手指,讲着道上黑话。
“出于安全起見,不能交給别的公司,只能由张先生帮忙,这些钱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如果可以的话,往后每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