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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无赖闹事,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怂恿,要不然,地方无赖也就够胆欺负下普通老百姓,又怎么可能来找当官的事情!
可如今,读书人在闹,文官在配合,地方乡绅在闹,勋贵在配合,如此种种,事情多了去了,阮大铖和陈圆圆找过去,他也没多少办法。
街头巷尾的宣传,就只好暂停了;固定地点的宣传,就派一队军卒看着场子,先应付了。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真有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感觉。那些地方无赖骚扰演唱人员不成就去威胁听众了。
被他们一闹,听众都不敢再去,那还演个啥?
“这事儿,真得没法干了!”阮大铖在聚会议事中,无奈地向其他人感慨道,“本官真得尽力了,这脸皮都不要了,奈何没人啊!”
在如今这浩浩荡荡的动乱之中,他和马士英都是读书人出身,不为曲阜孔家喊冤罢工,声援曲阜孔家,在那些读书人眼里,这就是有罪过,没少骂他们。
马士英这边骂不到,就去骂抛头露面的阮大铖了。
陈圆圆虽然不是读书人出身,但是也同样被骂得很惨,因为她的出身并不好,就被那些文人翻出来骂,编排她。
私底下,陈圆圆都被气哭了好几回。
不得不说,南京城内,阻力真得是从未有过地大!
马士英听了,也是无奈,转头看向东厂提督王德化道:“厂公,人我们一直在抓,但是对方并没有消停的意思,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啊?”
相对于他们的无奈和无策,王德化倒是淡定很多,听到马士英的问话,便淡淡地回答道:“我们有军队在,怕他们敢造反不成?南京守备的兵力不够用,就调动其他总兵的军队便是;地方衙门的大牢不够关,就关军营去便是,难不成他们一个个都是不怕死?”
这是往大里搞事情啊!
马士英有点虚,便转头看向锦衣卫指挥使。
李若琏看到,不等马士英求助,便对他说道:“陛下的旨意,我们都是清楚的。退,是不可能退的;眼下之所以有点难办,还是因为刚好文人都在闹事。只要京师那边的处置结果出来了,文人不可能一直闹下去。真要不行的,那就按谋反处置,狠狠地杀一批人,他们就消停了!”
又是一个信奉拳头的!
马士英感觉自己和这两个厂卫头子,真得没有共同语言!
没错,狠狠地杀一批人,确实能让他们消停一些。可是,之后呢,回头一旦清算的话,必然是之前压制有多狠,反弹起来就有多狠的啊!
你要他们脑袋,回头他们也非要你的脑袋为止!
或许是看出了马士英的为难,李若琏便又对他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们也审问了一些犯人,知道是那些人指使的,就先抓上一批,让他们消停一点,你看如何?”
“哦?”马士英一听,当即有点惊喜,连忙问道,“是什么人在指使的?”
“还能有谁?”李若琏听了一笑道,“文人那边,可不敢冲我们厂卫来的,也不敢冲政通司,毕竟京师那边闹贡院的,可都抓了,也没见有人说他们无罪!有这个胆子的,无非是那些国之蛀虫而已!”
一听这话,马士英便明白了,敢针对他们来闹事的,大概率是南京这些勋贵了。至于那些文人,好像声势很大,但是真得越界闹事的,却是很少。
如果能抓几个背后闹腾地凶的,应该是能杀杀这波闹事的风气!
这么想着,马士英便同意道:“好,既然如此,此事宜早不宜迟!”
只要把闹事的势头压下去,根据凤阳府那边的经验,在政通司的宣传下,普通老百姓其实还是很配合的。
说起来,他们之所以愿意成为隐户,愿意投献给地方乡绅,还是因为无人给他们做主,把他们原本不应该承担的赋税劳役之类,全部摊派到他们头上,实在无力承受。
只要宣传到位了,让他们知道,如今的朝廷不是之前那样,那谁又愿意当隐户?不但让自己从此无名无分,也让朝廷局势更糟又害到他们自己!
于是,一番商议之后,他们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根据之前多抓的犯人招供,背后指使之人中,有南和伯方一元和东宁伯焦梦熊的家人。虽然说,这肯定是他们两人授意,但是目前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的。
不过没关系,先抓了直接出面指使的那几个,严刑拷打下,如果招供出这两个伯爵的话,厂卫是绝对不会手软,并且刚好来个杀鸡骇猴。
于是,锦衣卫和东厂分别领着一队南京守备麾下的军卒,直接围了南和伯方一元和东宁伯焦梦熊的府邸,就在他们两人的眼前,把人给抓走了。谷堟
那些围观的人,一看厂卫竟然敢闯两个伯爷府中抓人,顿时被震惊地不轻。
连这都敢抓,那其他人的府邸,就更是没问题了!
南和伯方一元和东宁伯焦梦熊两人被当面打脸,那也是气急败坏。加上他们担心被抓走的家人,可能会在厂卫的严刑逼供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顿时就急忙去魏国公拿主意,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对厂卫运动,便一下到了最激烈的阶段。
南京城内的大大小小勋贵,全都联合了起来,魏国公身体不好,就由魏国公世子徐文爵领头,举着太祖皇帝给他们颁发的丹书铁券,浩浩荡荡地向钦差行辕,也就是厂卫所在地拥去。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丹书铁券这东西,那是从未见过的。因此,这个消息立刻传开,便引来了无数的人。
刚好,那些文人正闲的无事,闹得有点无聊,立刻闻风而动,凑到了一起,让这支队伍变得更为壮大,往钦差行辕而去。
说起来,丹书铁券从汉高祖刘邦时候就已经有了,经过历代演变之后,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从律法上规范了“丹书铁券”的颁授对象,仅限于立有军功,被封为公、侯、伯的勋臣。
大明朝的这个丹书铁券分为七等,其中公爵分为一等,侯爵分为二等,伯爵分为三等。
各等铁券大小不一,最大的公爵一等铁券高一尺,宽一尺六寸五分。其他各等铁券大体是每等在高和宽两方面都递减五分。最小的伯爵二等铁券高七寸,宽一尺二寸五分。
所有的铁券都是一式两件,一件授予获赐者,另一件藏于内府。在需要查验时,只要将它们放在一起,便可真伪立辨。
不过一是谋逆不宥,只宥其他死罪;二是免死的次数较少,子孙不免死。
以魏国公府上的丹书铁券为首,徐文爵端着丹书铁券,两边家丁护卫;其他公侯伯,也是类似,这场景,绝对是南京城内第一次。
沿途的路人,在纷纷让路的同时,全都非常好奇地打量这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不比官方,在民间的传说中,这丹书铁券那是完全神话了的。如今能亲眼得见,绝对是要见一见的。
两侧商铺酒楼上,人群也都纷纷拥到窗户边去看,全都议论纷纷。
“原来丹书铁券竟然是这样的,有点失望啊!”
“那你以为啊,真是金子做的?”
“这可是开国功臣,立下赫赫战功的忠良才会有这丹书铁券的啊!他们这样,这厂卫算是天怒人怨了吧?”
“那可不,如今都不知道抓了多少人了!你们不知道吧,就上午的时候,厂卫可是直接闯进南和伯府和东宁伯府抓人,一点脸面都没给,这下就把这些勋贵给激怒了!”
“对哦,好歹留点脸面吧,这样做实在是把这些勋贵的脸面往地上踩,难怪了,哈哈……”
“……”
有一句话说得好,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勋贵带头,闹得越大,围观的人就越多。
这么大的动静,马士英这边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到风了,当即大惊,连忙派人去调兵。
结果,这军队还没到呢,勋贵和文人的队伍已经到钦差行辕,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行辕内还有护卫军卒,刀枪出鞘,倒也没有人敢硬闯。
勋贵们端着丹书铁券,他们的狗腿子大声吆喝,要厂卫、马士英他们,在太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券面前给一个交代。
那些文人便趁机跟着提出,要求马士英围曲阜孔家申冤,上书皇帝。
一时之间,钦差行辕外面,那是好不热闹!
正在这时候,南京守备李定国亲自领着军队赶来了。
对于这些闹事的人,李定国出身流贼,自然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甚至是天然有恨意的。压根不给客气,枪兵列阵,向前推进,挡着死!
他的手下,那都是久经战阵的,这气势就远非南京城普通军卒可比。任何面对这枪阵的人,那是从心底发寒气,是真怕下一刻,这些带着杀气的军卒会一枪捅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