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两件别人叫不出名字的物件,周围的摊主全都围了过来。
他们算看出来了,陆飞买东西不分好坏,只图好玩,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越喜欢,一时间,摊主们全都毛遂自荐起来。
陆飞笑了笑说道。
“今天就到这里了,拿不了了。”
“大家放心,下午或者明天,我一准儿还来。”
“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越是奇怪的东西我越喜欢。”
“沈馆长来了。”
“沈馆长,刘老板上午好。”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嘈杂,陆飞转回身看了过去,两个老头众星捧月一般的走了过来。
前面的老头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头发花白,带着一副黑框花镜,一脸的凝重。
身后的小老头六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精神奕奕,满脸微笑跟摊主们热情的打招呼。
来到陆飞附近,戴眼镜的老头说道。
“济成,你说的东西在哪呢?”
小老头刘济成来到摊位前挨个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
“师傅,刚才就在这附近来着,怎么没了?”
说着,刘济成向刚才卖给陆飞水舀子的摊主询问道。
“老板,刚才这附近一个摊位上有一只青铜水舀子来着,你知道是哪个摊位不?”
摊主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刘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我的摊子啊!”
“你的?”
刘济成正在疑惑的时候,摊主把帽子重新戴上,刘济成瞬间认了出来。
“对对,就是你,摘了帽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件东西呢?”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青铜水舀子啊!”
“我早上过来看的那一个。”
“哦,那个呀,卖了。”
“噗”
“卖了?”
“啥时候卖的,卖给谁了?”刘济成焦急的问道。
摊主指了一下陆飞说道。
“就是这小兄弟,五百块钱卖给他了。”
“五百?”
“我”
刘大成恨恨的点指摊主,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句败家玩意儿。
这功夫花镜老头已经来到陆飞面前,看到陆飞手中拎着的水舀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小伙子,这东西我能上手不?”
陆飞看了看老头说道。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上手?”
老头楞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小伙子不要担心,我是洛京博物馆馆长沈中,我以我的人格想你保证,我只是好奇想要上手看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陆飞把水舀子递了过去说道。
“沈馆长可要拿稳了,呲了你可赔不起。”
“嘘”
陆飞一句话瞬间引来嘘声一片。
“操!”
“好大的口气,五百块钱的大粪勺还当宝贝,真是小人!”
刘济成更是不悦,指着陆飞大声说道。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我师父见过的宝贝不计其数,能上手你的物件是你的造化,不要不识抬举。”
陆飞冷冷一笑,眼看要递到沈中手里的物件儿又收了回来。
“既然你们的宝贝多得是,我这个不入流的垃圾货还是不要看了。”
“切!”
“不看就不看,什么破玩意儿吧。”
“师傅,这小子不识抬举,我们走。”
“济成你给我闭嘴!”
“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还不给这位小友道歉?”沈中厉声喝道。
“师傅,这小子太狂!”
“明明就是你的错,道歉!”
“师傅”
“我让你道歉!”
师傅沈中发飙,刘济成心中火大也不敢造次了。
拉着脸看了陆飞一眼,极不情愿的说道。
“对不起!”
“啥玩意儿?”
“你怎么光张嘴不说话呀?”陆飞揉揉耳朵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刘济成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头你可别这样瞪着我,我害怕。”
“我惹不起你们我走还不行吗?”
陆飞摇摇头作势要走,沈中厉声喝道。
“济成,我命令你给小伙子道歉,注意你的态度!”
刘济成暗中咬牙,无奈的大声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刘济成全部的精力仿佛瞬间被抽空,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从这一刻开始,在文城市场,自己颜面扫地,刘济成对陆飞恨之入骨。
陆飞鄙视的一笑。
“念你年老无知,这次不跟你一般见识。”
“人要学会低调,否则很容易招惹麻烦。”
“你这是遇到我这个脾气好的了,要是遇到个暴脾气,就你这张臭嘴都容易挨揍我跟你说。”
陆飞像教育孙子似的对刘济成指指点点,刘济成臊的老脸通红却又不敢发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还不算完,陆飞墨迹了半天转过身对沈中说道。
“教不严师之惰,你徒弟没礼貌,你这个师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回头好好教育教育,惹出了麻烦,你这个当老师的也脸面无光是不是?”
陆飞这一通指责,直接把周围人干懵逼了。
好家伙,这小伙子竟然敢教育沈馆长和刘老板,好大的胆子啊!
年轻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沈中脸色也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
“小伙子批评的是,我虚心接受。”
“现在能把物件给我看看了吗?”
这下陆飞算是彻底的痛快了,毫不介意的把水舀子递了过去。
沈中上手看了看,一双老眼隔着花镜放出两道精芒,瞬间把之前的尴尬忘得干干净净。
上下左右看了足有五分钟依然爱不释手。
这下刘济成有些心慌了,五百块钱卖出去的摊主心里更是不停的打鼓。
沈中那可是洛京博物馆馆长啊!
不但如此,这还是国博老大,神州文物缉私总顾问高峰的得意门生,更是孔繁龙孔老总的亲徒孙啊!
能让沈中如此爱不释手的,那绝壁是大宝贝了!
想到这,摊主整个人都不好不好的了,甚至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这尼玛百分之百是走宝了呀!
而且是走大宝了!
沈中看了好一会儿,恋恋不舍双手递还给陆飞。
“小伙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陆飞淡淡一笑道。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还是不讲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