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给我订最近的机票。温辰,别忘了我才是你老板。”薄燕迟给温辰下了死命令。
温辰现在是左右为难,一边是boss,一边是boss的母亲和爷爷,他不管站谁那边,都会得罪另一边。
这时,楚然好像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
“啧啧,薄少。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怕姜音音被薄郁辰给拐走了吧?”
看破不说破,可惜这句话,楚然从来不懂。
此话一出,立刻遭到薄燕迟锋利如刀的眼神警告。
他的确有这样的担忧,可是他坚决不会承认,便嘴硬道:“开什么玩笑?就凭薄郁辰,能拐得走姜音音?”
楚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也是”
突然,他像是发现更大的秘密,惊呼一声:“那岂不是说,是姜音音主动跟着薄郁辰走的?天啊!你老婆跟你弟弟私奔了?!”
薄燕迟脸色蓦地一沉:“楚然,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这时楚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捂住嘴:“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这个姜音音,我就知道她不靠谱。就凭眼睛看见的那么一个场面,一句解释都不听就”
察觉到薄燕迟犀利的目光,楚然立刻打住,直觉告诉他,再多说一句他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做哑巴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一起去柏林或许只是个巧合。”薄燕迟这么安慰自己,可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不信。
哪有那么刚巧的事?
而且薄郁辰和姜音音的关系,非同一般。
虽然自己小时候就和容音认识,可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的姜音音早已经和当年的小女孩不一样了。
而薄郁辰,参与了姜音音前些年为了归来复仇而制定的许多计划,作为她信赖的人,几年间一直在帮她做事。
这一点,即便现在薄燕迟和姜音音是合法夫妻,也是难以取代和抹杀的。
最终,在薄燕迟的坚持下,温辰还是给他订了最早去柏林的航班。
“总裁,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下午。”
“知道了。”
薄燕迟嘴上回应的淡定,心里却早已波澜起伏。
还要等上一天的时间,别说是一整天,就是短短一个小时,对于现在的薄燕迟而言都是煎熬。
翌日。
薄燕迟半强迫地逼着医生给他开了可以出院的证明,正打算离开医院,回家去准备前往柏林。
白静娴和薄老爷子拗不过他,只好前来接他出院,但还是说不出的担心。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便要去国外找姜音音,这一点作为母亲的白静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责怪姜音音的。
在她看来,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不论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之间的关系都过于脆弱。
可儿子偏偏就一门心思都在姜音音身上,白静娴也没办法。
“温辰,在国外照顾好燕迟。”白静娴淡然交代道,但语气中明显透着几分不悦。
温辰垂着头,恭敬地应了一声。
一行人刚走到医院门口,一个女人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直直向薄燕迟奔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薄少,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
待看清来人,薄燕迟厌恶地甩开她,那眼神仿佛能化作利剑杀人。
“容嫣,你还敢出现!”
见到容嫣,薄燕迟便不禁想起了那个错误的夜晚,尽管他相信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可姜音音却因此误会了她,远走柏林。
他无法原谅容嫣的所作所为,甚至觉得杀了她都难解心头只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薄少!”容嫣被他甩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眼睛里开始泛起泪花,“薄少……你怎么能这么冷淡?那晚你和我……你说你爱我,不爱姜音音,你说会对我负责,我这才……”
“闭嘴!”
“可是不管我说不说,这都是事实。我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为了你才……你不能不管我呀薄少!”
容嫣哭得梨花带雨,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转而对白静娴和薄老爷子道:“老爷子,薄夫人,薄家是个声名显赫的家族,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允许这样的家丑越闹越大吧?算我求你们,大发慈悲,成全我和薄少吧!”
这件事被容嫣这么一闹,完全变了样。
好像薄燕迟是个渣男,骗了她的清白,而薄老爷子和白静娴是两个恶人,不同意她入薄家的大门。
这样颠倒黑白的闹法,让白静娴一下子血气上涌。
姜音音再怎么不是,儿子喜欢,而且她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儿媳。
而眼前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不择手段,即便薄燕迟以后不和姜音音在一起了,也轮不到她进薄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