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之后,一行人回到薄家。
白静娴与姜音音先回了房间,客厅里只剩薄老爷子在审问逆孙!
老爷子前一秒还在人前笑呵呵的模样,这会儿子脸色彻底沉下来,怒声质问:“刚醒来就不消停,一天一夜不回家,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薄燕迟一听,心生警觉:好家伙,这是要秋后算账啊!
既然如此,他索性把话说清楚,要他接受那个姜音音,是绝对不可能的!
“爷爷,你不让我离婚,我只能夜不归宿。”
老爷子拿拐杖指着他,吹胡子瞪眼道:“不许再胡说,音音是你的妻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我就把话撂这里,这个家有她没我!她不走,我走!”
说完,薄燕迟转身就朝大门外走,这次不论如何他都要坚持自己最后的底线,跟姜音音离婚!
只听身后,拐杖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话随之响起——
“净身出户!”
蓦地,薄燕迟迈出的脚步生生顿住,原地僵硬一秒后猛地调转方向,朝卧房走去,路过老爷子时,男人笑得灿烂:“爷爷晚安!”
净身出户?那是绝对不行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
站在卧房门外,薄燕迟深吸几口气,犹豫许久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推门而入。
推开门,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女人背对着他,身材曼妙生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然而下一秒,婀娜多姿的背影转过身来,让他瞬间清醒——
“我去!”
薄燕迟闭上眼,直接略过姜音音,大步走向浴室。
进浴室前,他背对着女人,霸气十足地警告她:“不准跟进来,今晚你睡沙发!”
姜音音看着浴室门合上,她原本温和柔顺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冽。
她抱着枕头和被子走向沙发,睡哪里无所谓,她可不想再让这个男人跟她发生什么身体关系!
毕竟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好!
……
浴室里。
薄燕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如过往的模样,可是……
他垂眸凝视着左手手腕处那道疤痕,眸色暗沉。
这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伤,疤痕无法再消除,而他的左手也留下后遗症,无法像从前那样灵活有力。
否则昨晚的比赛,他又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身单力薄的a神?
想到三年前的车祸,薄燕迟面色凝重。
那时那辆卡车撞过来时,他尝试过刹车,但刹车失灵了,刹车片被人动过手脚。
但这次他让楚然去查,楚然告诉他,调查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如当初的结案判定:普通意外。
但他不信,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还有那个强睡他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此刻,时钟已经走到夜晚11点,按照老爷子的作息,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薄燕迟走出浴室,看都不看姜音音一眼,径直朝卧房门口走去。
然而——
就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老爷子一黑一白两只爱犬蹲在房门口守着。
两只狗见到他,立刻龇牙咧嘴,凶巴巴的模样。
“嘘!乖狗,你们就当没看见我……别叫,千万别叫!”
薄燕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一点,尝试出门,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两只狗便开始低吠,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示声。
“行行行,祖宗们!”
男人欲哭无泪,猛地把门关上,暗自腹诽:老爷子够狠!
为了阻止他出门,连两位“爱将”都派出来了。
回到房间,男人来回踱步,另想办法。
他瞧向窗户,思忖片刻觉得可行。
二楼而已,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他走到窗子边,经过姜音音睡的沙发时,见她睡着,还不忘“啧”一声:“睡着了更丑。”
但他不知道,姜音音只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
他这句话,全数落在她的耳中。
原本姜音音没打算做什么,他爱跳窗翻墙随他去就是,但现在……
很不幸,他惹到她了!
她缓缓睁开眼,就在薄燕迟背对着她,翻窗起跳的瞬间,一根银针从她指间飞出——
“哎哟卧槽!”
薄燕迟只觉腿上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脚下一软,“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
腿麻了……他试图站起来,然而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仿佛与他肉体分离。
见鬼了!
他垂眸,发现身前的地板上扎着一根极细的银针,如果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什么情况?!
薄燕迟骇然,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银针!
难道这个家里真的有人想对他下手?
总有刁民想害朕!
看着薄燕迟想站起来又动弹不得的滑稽模样,姜音音勾起一抹坏笑,让你下次再嘴毒。
她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
“薄少,你怎么跪在那里?”
薄燕迟一愣,糟糕丑媳妇醒了!
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要逃跑,否则必定惊动老爷子,他只能梗着脖子说:“看月亮,你有意见?”
“咦?看月亮需要跪着看吗?”
薄燕迟冷哼一声,带着不屑和鄙夷回了一句:“你懂什么?这样看视线好,我从小到大都这样看!”
“哦……”姜音音小声嘀咕:“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不等薄燕迟回应,就听她从沙发上爬起身,打了个哈欠。
“既然你要看月亮,那就慢慢欣赏,这张床我睡了哦!哈呼……好困,你别跪太久,膝盖会痛的!”
薄燕迟:!!!
他想阻止又动弹不得,甚至连脖子都只能转动一个小小的角度,侧眼看着姜音音占据了他的床。
该死!
薄燕迟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床!他的床再也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