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致的孩子。
只是有一点,随着腓腓逐渐长开了,他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一眼就能让人看着觉得这像是一个缩小柔和版的林斯年小时候了。
在颜值爆表、气质超群的这条路上,林乐腓小同学开始慢慢开拓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安德烈觉得那孩子的年纪看起来还很小,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是安德烈第一次看到腓腓的正脸,刚才那一次因为离得比较远,他基本上算什么都没看见。
莫名的,安德烈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似乎就是他曾经在脑海中想象过的,那个孩子的样子。干净、开朗、快乐,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小天使。
这样想着,再看林斯年,安德烈的表情忽然就跟见鬼了一样。
甚至在等林斯年停下招手后,他忽然开口道:“我是没有听说过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但是大概意思我还是能懂的。只是有一点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要提醒你,偷别人孩子养是犯法的。”
林斯年的眼神凌厉,不复刚刚的宽容:“找事?”
安德烈:就这表情!你还敢说你不是偷别人孩子了!
安德烈信奉科学和基因遗传论。
而林斯年,他上大学那会儿跟现在根本就是两个样子。
后来进入娱乐圈后之所以看起来这么的人模狗样了,安德烈猜测还是因为接连不断的进组、拍戏、入戏,使他找到了更为有效的缓和情绪的方式。
不然这没办法解释每次林斯年演起来反派都那么的入木三分。
他只要眼神稍微改那么一改,整个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个反派。
这样跟个反派似的林斯年,怎么就能有个气质无限趋近于他的小偶像的孩子?
安德烈相信,时间可以使人学会收敛情绪,但是时间不能淡化疯批!
但是接下来走到近前的那个孩子和林斯年父子俩交流的一幕用事实告诉了他,时间是不能淡化在安德烈眼中林斯年身上耀眼无比的反派本派的印记,但是伟大的父子情可以。
腓腓走到爸爸身边时手里正拿着晾凉后刚刚可以吃的面包果,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林斯年说:“爸爸,你尝尝这个烤箱里烤的面包果,很好吃。”
刚刚那个展台前有工作人员从烤箱中将一个比较小一点,提前烤好了的面包果拿了出来,然后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给大家尝尝。
腓腓也分到了一块,而且可能是因为分果子的那个工作人员觉得面前的孩子好看吧,还特意给他拿了一块比较大的。
腓腓尝过后就觉得烤过的面包果原来真的好吃,等到第一批的面包果真正出了烤箱后,腓腓就拿着属于自己分到的那一个来找林斯年分享了。
林斯年接过腓腓递过来的小盘子,没有拒绝自家小朋友和他分享的一片好意,而是拿着腓腓手中的勺子将面包果一分为二,对腓腓说:“好,腓腓说好吃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我们一人一半?”
腓腓点头:“嗯,一人一半。”
分好之后,林斯年先尝了一口,然后迎着腓腓的视线点点头:“嗯,味道有点像你干爹做的餐包?不过口感要更软一点。”
“嗯,我也觉得像干爹给我做的餐包。”说着,腓腓又吃了一口自己那份的面包果,看起来是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林斯年看着腓腓吃,等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又把刚刚一直放在他手边的水杯递给了腓腓,让他喝一点。
在腓腓喝水的时候,林斯年说:“喜欢那种小面包树吗?腓腓你要是喜欢的话,今天我们可以找主办方买几颗。”
“可以买吗?”腓腓还以为今天展览会上的这些植物都只是用来展览的呢。
“都可以。”林斯年就像这世上所有纵容孩子的溺爰型爸爸一样,孩子还没说想要呢,他就先安排上了:“腓腓你等一下去参观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喜欢的植物,我们可以一起带回家
。”
植物展览就和甜品店一样,里面的东西确实不是腓腓能抗拒的。
于是,腓腓:“那爸爸,我除了刚刚那个小面包树,还想要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含羞花。”
“好。”林斯年点头:“是黄白色的那种是吗?”
“嗯。”
由于安德烈坐在另一边,且戴了墨镜,腓腓又没往那边看,所以他就没认出来坐在爸爸不远chu的那个人就是他最近喜欢听的那张专辑的创作者。
而一旁默默围观的安德烈心说:我算是知道这存款是怎么没的了,奇花异草说买就买,还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一趟下来,不比去一趟奢侈品专柜厉害的多?
孩子年纪小不懂,那就只能是大人的锅了。
原本之前见林斯年心意已决,连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说出来了,遗憾归遗憾,但是安德烈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所以便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只是当看到林斯年的孩子在气质上居然如此的酷似自己想象中那位未曾见过的孩子,安德烈便也忍不住稍微爰屋及乌了起来。
于是,等到腓腓再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后,他忍不住和林斯年纸上谈兵起了自己的养娃理念,以及到底该如何养成一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孩子。
安德烈:“虽然我们之间从大学起就一直不对付,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最后还没忍住约在校外打了一架。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勉强算是不太对付的老朋友。
接下来咱们谈论的话题,我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叫你林斯年也不合适。这样吧,我大你半岁,就托大喊你一声斯年了。”
安德烈说他和林斯年勉强算是不太对付的老朋友,倒也凑合。
林斯年在演戏上的天赋惊艳影坛十数年,安德烈也被誉为乐坛二十年难见的鬼才。
虽然天赋比腓腓的憨表哥杨阳还是要差一点,但是能混到这地位上,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
所以两人死对头了这么多年,敌视归敌视,安德烈还是难免生出些惺惺相惜,天才惜天才之类的感觉。
当初林斯年没退圈前的粉丝事件,安德烈就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林斯年‘绝不宽容’的做法的人。
于是林斯年没反对,静静的看他到底想叭叭啥。
见林斯年没反对,安德烈顺杆子爬:“斯年啊,我刚说你偷孩子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就看你刚才和腓腓?说话的表情神态动作语气,我惊讶归惊讶,但是也觉得你好像确实是个慈父。”
这倒还是句人话。
“只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一下,你别嫌我管得太宽。养孩子啊,还是应该严格一些,建立起属于家长的威严。不能什么事情都顺着、宠着孩子的意思。
唉,说实话,也就是我现在没孩子,不然我都想跟一个人取取经。
你说就你刚才说的给我踢下去的那个小朋友的监护人,他是怎么养孩子的啊,才多大点的孩子,既懂礼貌、又乖巧,还多才多艺,你知道吗?小朋友还会变音!”
安德烈就像是跟林斯年分享一个大秘密似的低声说。
以他在音域方面的造诣,这么多年下来他也能听出来射网小歌手是变音了,而且还不是用变音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