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腓腓承认的爽快,不过还记得给小虎和源源补充道:“搬了桌子和板凳,但是都没有砸。蒋暵没有受伤的。大家没有真的打架。”
这一点是要说清楚的。
腓腓在维护小伙伴的时候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搬东西打架、和只是搬了东西没有打架,这是不一样的,听起来肯定是前者更严重一些。
“小朋友,你又搬桌子又搬板凳的,忙得过来吗?”蒋暵父亲似乎是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但是看眼前这个小朋友却总觉得有些面善,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既然是面善,说不定就是和这个孩子的家长是熟人。所以蒋暵爸爸没有再像蒋暵妈妈那样疾言厉色。
不然如果这孩子的家长真的是熟人的话,以后大家不好见面的。
反正现在就是动静闹得有点大,但是双方孩子基本上都没事,于是蒋暵爸爸象征性的教育道:“小孩子不可以这么冲动暴脾气,蒋暵他如果有错,你可以和他讲道理、可以告诉老师。实在不行放了学之后你跟他一起来我们家,跟我说也行,我教育他。
但是就是不能动手。你们都是几岁大的孩子,能随便用桌子砸吗?说不定就砸坏了。孩子之间的小矛盾,真要是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等你们长大后是要后悔莫及的。”
腓腓认真点头听训,但是还是要给小虎插话补充道:“没砸,小…我没砸。”
腓腓小身子暗暗一个激灵,腓腓差点就说漏嘴了。不过这个叔叔好像也没那么凶,应该不会打小朋友了吧?
蒋暵的父亲是不会打小朋友了,但是蒋暵的母亲却不知道蒋暵父亲的想法,见腓腓主动站出来了,顿时转换成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眼睛看着腓腓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是不是就是你跟蒋暵在班级里发生矛盾,然后你才叫来这么多人欺负他?还让人把他关到学生会里写检查?”
整件事情的经过她差不多也听出来了,这件事里估计她儿子也有错。但是那又怎么样?小暵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刚刚冲她扑过来的时候眼圈通红。
所以这件事不论是谁对谁错,在她这里,在她儿子哭的时候,那就是眼前这个孩子错了!
如此态度,也不能想象出蒋暵之前为什么是那样一副霸道性子了。
腓腓不懂成年人的话术,只是身体稍微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才回答道:“阿姨说的不对,腓腓不想跟阿姨说话了。”
小家伙感觉自己长大了,所以在上小学之后有意不再用‘腓腓’这个自称,而是一直改用‘我’。但是习惯这个问题,有时候还是会无意识的混着用,尤其是紧张的时候。
腓腓现在就有些紧张,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恶意,从小到大他受到林斯年和大家的灌输就是:如果遇到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人时,就不要再接近他。
女人没想到最后腓腓给她的反应居然是这个。
腓腓把头一,拒不交流。一看到腓腓这个样子,小伙伴们的行动很默契,直接站在腓腓身边把他团团围住,然后保护了起来。
蒋暵母亲的表情不太好,看向黄老师:“黄老师,你看你们班学生是什么态度?”
蒋暵父亲表情也不太好,但是却是对着蒋暵母亲的,“行了,你少说两句。”
蒋暵母亲听到自己丈夫略带斥责语气的声音,面色更加不好。
黄老师笑着把手中杯子里的水递给了两位家长,“蒋暵妈妈,消消气。现在家长只有您二位先到了,不管有什么意见,等双方家长见了面之后当面说。现在的孩子啊,都是家里的宝。任谁知道自家孩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心里肯定都不好受。我理解。
您先坐,我给林乐腓家长打电话有一会儿了,再等一会儿应该快到了。”
在黄老师这里碰了个软钉子,蒋暵母亲因为儿子受委屈而有些不管不顾的心态终于找回了些理智。
这才想起来
,眼前这些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全无背景,随意她扭捏的。
自家孩子在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这不光是说她,也是在提醒她,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也有家长。
蒋暵的父亲从黄老师开口后就一直没说话,林乐腓…林乐腓。这个孩子,他姓林。
坏了。蒋暵父亲看了眼妻子,又看了眼站在那里,明明就是软乎乎的一小团,但是却可以说出阿姨说得不对,不想和阿姨说话的孩子。如果这孩子的林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林,他今天说不定就交代在这了。
片刻后,蒋辅又再次看了眼腓腓,仔细打量着这孩子的面容。打量了一会儿后,蒋溥松了口气。看长相,和恩师不太像,应该不是恩师的孙子。
他这些年一直带着妻子和孩子在m国开疆拓土,一直没怎么回国。所以对国内的消息也不算太了解。原本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恩师家去拜访,一是确实想念,二也是他们一家长久在国外,国内的一些关系也要重新捡起来。有了恩师的庇护,回国之后的一些事他也好办些。
没想到这边刚下飞机,那边m国又出事了,只能前脚下飞机,后脚又上了飞机。只能先让妻子和儿子在国内安顿好。
直到昨天,他才又回到了国内。没想到还没睡个囫囵觉,就又被老师叫到了学校来。
要说请家长这件事里他儿子一点错都没有,他是百分百不信。只是在国外那些年,他忙于公事,几乎十天半个月才有时间回一趟家。所以对孩子心有愧疚,面对妻子平日里对儿子多有宠溺,回国之后也马不停蹄给儿子找玩伴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没想到这一放纵,今天他儿子可能就直接给他惹了个铁板。
蒋辅不放心,再次在心中默算,恩师最小的孙子年纪也该有十八九岁了,肯定不是。只是在国外的时候,听说林家属于恩师那一脉的二房里在三年前添了个三岁大的孩子,很受宠爰。
在蒋辅看来,恩师是个有些寡情的性子,在他出国前,偶尔到林家拜访的时候,恩师和子孙都不算太亲近。
……
蒋辅有些头疼的扭了扭太阳穴,这些年他在国外,与其说是开疆拓土,不如说是在家族斗争中一着不慎被老爷子给发配过去的。连带着这些年他对国内的一些消息,在有心人的封闭下,也跟个瞎子聋子没差。
也就是一年前,因为他在m国表现不错,让老爷子看到了他的能力,再加上他和恩师的那点关系还有妻子兄长在其中使力,这才又把他给叫了回来,重新踏入家族权利中心。
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点小问题,蒋辅也不愿意放任。以前他就是因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
今天这件事,涉及到的孩子太多了。
蒋辅在等待的过程中偶尔听一耳朵站着的这些孩子说话。
崔源。崔家?年纪好像对得上。
张恒睿。张家?年纪也对得上。
楚骁寒。楚家!年纪同样对得上。
蒋辅真的头疼。最头疼的还是被围在最中心的那个小朋友。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林家,就算是,希望恩师真的没有传言中那么宠爰这个孩子。
等等,恩师不会亲自来吧?
蒋辅心中一惊,然后自己安